瞟时就知道有事,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
这个库尔瓦,千里迢迢跑来帮了个倒忙,先前忙活一场都算白扔了。
要说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至今仍忍不住细细回味。二宝的青涩被他握在手中,心都跟着颤抖。
那可不能怪他耍流氓,他只是想给小二宝洗洗澡,洗澡能不洗那地儿吗?洗了,他起反应了,那么可怜,不帮忙吗?
要怪就怪自己太良善,见不得小二宝忍受烈火煎熬。
当然这事也有附加收益,便是能引小二宝初窥男女之事。人总要长大,他不可能永远当小孩,将他从小孩带往成人世界的更不可能是别人,必须是他藏弓。
他这几日都没有再逼迫二宝,就是想给二宝留时间自己领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不信小二宝真能心如止水。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就薄弱的基础一下被安瑟踩个稀碎,小二宝又活倒回去了。
“你的书拿反了。”伊力瓦好心提醒。
藏弓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每次库尔瓦来做手术,你都要黏着我?我有表示过喜欢你么?”
伊力瓦说:“你不用喜欢我,我有人喜欢。”
藏弓:“……嘁,我也有。”
心里酸酸的。
如果安瑟再多误导几句,辛苦经营起来的这点成绩可就全要付东流水了。
禁不住淤堵一口恶气。
上回说的那是什么事?
喔,鱼鳞状的桃红色胎记。呵,你们主仆俩就继续蒙在鼓里吧。听说人生总要有遗憾才叫人生。
“有没有人喜欢你先且不讨论,但你是不是喜欢小老板?”伊力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藏弓顿住,后背也微微离开了躺椅,“能看出来?”
伊力瓦说:“怕是只有小老板和我家少爷看不出来。别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倒觉得小老板对你也有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伊力瓦也描述不出来,因为这东西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他说道:“
感情之事往往当局者迷,患得患失之下,再骄傲的人也会变得自卑。”
“但要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特别的也不难,细节就能看出来。比如同样程度的接触,如果他能坦然承受别人的,却对你的感到不自在,或者他不喜别人的,虽对你的感到不自在却心甘情愿承受,那说明有希望。再不济就找个人来刺激一下,他要是吃醋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说的人也只不过才开窍了没几天,听的人自然更加眉头深锁。
道理是不假。
天下共主焉能不懂。
但这意味着又要欺负小二宝了。
“手拿来。”下命令似的。
“怎么?”伊力瓦疑惑地递上一只手。
“要长过胎记的那只。”
桃红色墨点晕开,笔锋一转,轻重交错,均匀而规律。犹如一片花瓣拂过,又像靡丽的贝壳鱼鳞。
伊力瓦微微诧异,“你这是?”
藏弓搁了笔,头也不抬,“锦上添花而已,不用谢。”
三日以后,二宝收到了安瑟的来信,说自己的翅膀已经恢复完全了,现在飞翔无碍。
还要郑重感谢一件事,便是知道了原来伊力瓦才是自己一直要等的那个人。
看似锦上添花,实则雪中送炭,两人终于毫无阻隔,真正水到渠成,彻底融为一体了。
二宝抱着信跑去问藏弓,什么叫融为一体。藏弓只顾哈哈大笑,揉着他的小脑瓜不解释。
也是这天下午,承铭带着大队人马经过了昆仑大街。队伍驻扎在衙门,却特意从全人杂货铺走了一遭,敲锣打鼓放鞭炮,轰轰烈烈签了两个时辰的全捐。
身为军人,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捐赠器官。提前来登记,死后有人收尸,最后一点热度也将存留于世,何乐而不为?那或许是他们一生最辉煌的时刻。
承铭这样说着,二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当即把承铭留下了,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南溪村吃晚饭。
他吩咐自家伙计:“你陪承铭大哥先回去,我拉板车去买菜,再给你们买几坛好酒。”
承铭说:“不好劳烦小老板,还是我去买吧。”
二宝急忙把他往屋外推,“你是我家恩人,我还指望和你交朋友呢,怎么能让你破费?快和我家伙计回去。”
承铭失笑,“不知道的还当小老板在逐客。”
却之不恭,承铭便随藏弓先回了南溪村。
他也借这个空当汇报了最近的监察情况,说鳞甲王除了向六翼族出售私油,还向百肢族走过货。不过不是金钱交易,而是以物换物,换的是百肢族的冷兵器。
藏弓大抵能猜到这些。
百肢族人擅长制造冷兵器,手多,干活麻利,就连其他几族的兵器铺都喜欢雇佣百肢族的劳工。
但要论武器的实用性,传承已久的冷兵器已赶不上新兴的热武器了,百肢王要是想换热武器,必须暗中同慧人交易。
“境内的热武器生意也要盯紧,”藏弓说,“虽有中央监管,仍免不了有些利欲熏心的人投机倒把。尤其是官家授权的那几个经销商,他们的出货路径一定查清楚。”
承铭应声,又道:“说来滑稽,上回属下去找鳞甲王时,他还嘴硬不承认,想重新谈合作。最后属下把那个江湖人放出来指认,他没话好说了,重新谈就谈成了□□。哈哈,主君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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