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凉爽的秋意还没享受多久,好像转眼就迈入冬天。
这几天天气阴沉得厉害,云层厚厚的, 偏没有雨水降下来。
无惨最近忙得很少看见人,若菜联系之前炭治郎说过的话, 不难猜到原因,想必鬼和鬼杀队即将交战。
一注水流倾下, 冲开了杯底的白色粉末,水面逐渐上升, 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将漂浮着的茶叶推向边缘,腾腾热气晕出朦胧的雾气, 隔着它看一切都是飘渺的。
无惨进屋时看见若菜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跪坐在矮桌前, 安静到时间都是静止的。
桌上的两杯茶水是刚冲的, 她的表情在白雾后看不真切。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似乎在发呆的若菜回过神,把其中一杯茶往前推了推, “工作还顺利吗?”
无惨皱眉, 不愿提起。
和他相处这么久的若菜了然,约摸是不顺利的吧。
“天气凉了, 喝杯热茶吧, 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
说来也奇怪, 原本有些浮躁的内心因为她这句话平静下来, 无惨在心中嗤了声。
没错, 就算下弦没用还有上弦,哪怕十二鬼月全军覆没,也只是证明他们都是派不上用处的废物, 到时候就由他亲自把鬼杀队斩尽杀绝。
心情好转,无惨看若菜也顺眼多了,没拒绝这杯水,反正水是鬼除了人/肉外唯一能消化的东西。
这个女人确实和他心意,等孩子生下来让她继续活着好了。
若菜长久凝视他的脸,看得十分入神,一点一点地描绘他的轮廓。
细致而专注的目光让无惨看了不禁觉得她爱惨了自己,凉薄的唇一扯,手一抬,一杯热水下肚。若菜泡茶的手艺很好,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水来煮,沁人的茶香中夹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让人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香味,只知道有些熟悉。
在他捧起茶杯放至唇边后若菜的视线也跟着下移至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一滚。
把杯子放回桌上,无惨问道,“里面加了什么?你喝的花茶吗?”
“没有呢,是别的东西。”
无惨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要追根究底,也不想浪费精力去猜,发觉若菜放在大腿上的手在微微发颤,拿来一张毯子披在她肩上,顺势往下摸了摸肚子,“就这几天了吧,外面下雪了,要注意保暖。”
若菜的手很冷,甚至比无惨的体温还要低一些,指尖勾着毯子一角拢了拢,“下雪了吗?早晨我看这天确实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真早啊。”
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整栋房屋一晃,紧闭的窗户应声而开,冷风夹着雪花侵卷进来。
正对着窗户的若菜猝不及防被风迷了眼睛,眼中一凉,闭上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化开来,随着眼泪一并从眼角滑落。
无惨皱眉,往某个方向看去,压下怒气去关窗,走回来后用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不是强度很大的地震,别怕。”
若菜闭着眼点点头,没有质疑他的话,细密的睫毛被打湿粘在一起,眼泪竟然过了很久才止住。
见她没事,无惨支起身子,“公司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我要去处理一下,忙起来可能顾不上你,你待在家里千万别乱跑,别让我担心,一个人可以吗?伽百子呢?要不要我叫人来陪你?”
“咔酱在做作业,过一会就会来,我已经没事了,只是雪被吹进眼睛里而已。”小小的一片雪花,却剥夺了全身的热量,若菜哈出一口冷气,用双手捧起茶杯,水面浮动的波纹倒映在瞳孔中。
浅浅地抿一口,待热水滑过喉咙淌入胃部,忽地端起杯子一口气将它喝了大半,之后才说,“你放心工作吧,我会一直待着房间里,哪里都不会去,等你回来。”
后半句话说得极轻,不仔细听很容易错过,无惨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看她的神色又同往常一样,便也作罢。
又看了她一眼,开门离去。
若菜还坐在那,久久没有动作,仿佛化为苍白的石像凝固。
胎儿的抵御力比活了几百上千年的鬼要低,没一会高浓度的紫藤花毒就顺着母体相连的脐带进入胎儿体内和羊水中。
肚子一阵剧烈绞痛,哇地连续吐出好几口血,桌上的杯子被手臂挥到地上,黄绿色的榻榻米上被未喝完的水打湿深了一块。
要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地接住她向后软倒的身子,“若菜!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若菜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他,想到什么后伸手去推,“……快走……离开这里……”
还想说什么,又是一大口红得发黑的血,胸前的衣服全被染成了红色,浓浓的血腥味引出鬼最本能的进食欲望。
要压下粗重的呼吸,红着眼睛把人搂得更紧了,“鬼舞辻无惨对你动手了?”
他一直潜伏在无限城,本想找机会把若菜救出去,但鬼舞辻无惨看管得实在太严了,他这会好不容易趁外面打起来鬼舞辻无惨顾不到这边才得以溜进来,没想到晚了一步。
按理说孩子还没出生 ,鬼舞辻无惨不会这么迫不及待把若菜杀掉,鬼杀队的人也没进攻得这么深入,难道是其他鬼干的?
不管要如何猜测始终得不到若菜的回答,加上情况紧迫又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好把人拦腰抱起,试图去外面找人救她。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要不断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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