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还想说什么, 余光瞥见若菜从门口进来, 只能收声。
若菜提起手中的袋子,“没有碘酒和纱布, 不过我买了酒精和创可贴。”
不容置疑地拧开酒精瓶盖, 若菜用棉签沾了些替玲子消毒, 动手前再三提醒, “会有点疼, 忍一忍。”
和妖怪打交道,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却是头一回, 玲子有许多理不清的感慨,不由地低声说了句,“你真是个怪人。”
玲子的声音太轻, 若菜没能听清楚, 也没在意,边涂抹边用嘴轻轻地吹, 贴上创可贴后还同对待伽百子那样用夸张幼稚的口气说了句,“痛~痛~飞走啦~”
这是哄小孩子的心理疗法,现实意义上没办法减轻一分一厘的痛感, 虽然这点伤不痛不痒,玲子还是感受到了那份软软的暖意,经由空气的振动,切切实实地传递过来。
若菜帮她处理好伤口后去看菜单,纤细的手指随同目光一起划过一个个名称, 红豆沙、栗子、抹茶、花生酱,有各种各样馅料的馒头,“玲子桑,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推荐豆沙馅哦,小黑也最喜欢了。”
玲子对吃食不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正商量着,走进来三个女学生,穿着公立学校的制服,从进门到落座,谈话内容从学习到恋爱又过渡到灵异事件上。
“你们知道吗?”
“这个月在山上已经失踪十几个人了。”
“真是可怕啊,不会是神隐吧?”
“不是不是,才不是神隐。”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后山出现了吃人的妖怪。”
“还有人看见过鬼火。”
玲子看了眼认真听她们八卦的若菜,“没有人失踪,都是些以讹传讹的说法。”
转念想到山上的妖怪确实有异动,怕她傻乎乎地跑去,玲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最近那里不太平,所以没事别靠近那边。”
“不太平?”
玲子没法对一个普通人解释,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闭口不答,好在若菜没有继续追问,加上热腾腾的豆沙包刚好被端上来,这个话题被顺势揭过。
向来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小黑直接跳上桌,没有考虑到体型的占地面积,圆滚滚的肚子撞到若菜的手肘,豆沙包脱手而出,眼看要掉到裙子上,赫然出现一只手稳稳抓住。
玲子把豆沙包放到旁边空的碟子上,对还没回神的人说,“这里可没有衣服给你换,还好接住了。”
若菜愣愣地发出几个单音节,半晌才反应过来道谢,眼睛亮亮的,“玲子桑真厉害!”
之后手指桌面留下的几个爪印,边擦边朝小黑象征性的露出凶脸责备,“你刚才在泥土地上踩过,脚很脏,这不是家里,不能随便上桌,记住了吗?”
小黑直勾勾地看着若菜,无言地伸出爪子在擦干净的桌面上重新印下几个带着泥巴的梅花。
玲子发现那些脚印不是随意踩上去的,有序的排列着,像一个山形。
可惜若菜没能理解小黑想要表达的意思,以为它饿了,惹了笑,撸了它脑袋一把,分出两个豆沙包,“走了这么多路一定饿了吧?早让你减肥了你不听。”
“……”本在卖力踩脚印的小黑像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几秒后挫败地收回爪子,默默地去咬豆沙包。
玲子顿了顿,作不经意地问,“猫能吃这个吗?”
若菜手指还流连在小黑的背上,“我也一直很奇怪,小黑跟别的猫不一样,一直以来什么都能吃,也没见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一开始因为担心它,限制它的食谱,没想到不让吃反而要闹。小黑不是普通的猫,说不定是猫的妖怪,比如猫又之类的,所以没关系。”
“……”
还确实是妖怪。
这话好说不好听,玲子只能拐弯抹角地说,“我还以为你那种受过高等教育的城市人不会相信妖魔鬼怪这种鬼神说。”
换做以前若菜还真不信,谁敢对着她搞迷/信,她能有一万个理由辩证,但她能怎么办呢,小伙伴干的是斩杀鬼的工作,青梅竹马索性直接变成了鬼。
若菜只能无奈地叹道,“不能凭借主观印象给一个人盖上标签,不过我也确实是最近才重新定义这个世界。”
“……”玲子感受到她的表情和语气背后的故事,顿了顿,惊讶地试探,“你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有妖怪?”
她边问边拿眼去瞅旁边的黑色招财猫。
若菜也知道对一个普通人说这些不合适,笑了笑掠过妖怪的话题,让玲子快点趁热吃。
玲子捏起馒头咬了一口,震惊地发现坐在对面看着柔柔弱弱的若菜这会功夫居然已经吃完了一个。和清贵优雅的气质截然不同,那副吃相堪称凶狠,盘子里的馒头正以不思议的速度飞快消失。
这年头城里人都点亮了吃货和大胃王属性吗?
手抓了个空若菜才意识到自己吃完了一整盘,先是一惊,再是一窘,“对不起,都被我吃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能吃这么多,刚才就感觉很饿很饿,玲子桑还没吃饱,我们再叫一些吧?”
玲子本身并不饿,反而若菜还一副想吃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等老板又送来一盘豆沙包,若菜越想越惊讶,她向来胃口小,平时吃饭都最多吃半碗米饭,虽然刚才还因为来势汹汹的饥饿感险些晕倒,但也不至于这会居然能一口气吃下两人份的食物。
“难道是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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