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 我还是不放心,先去我家我给你检查一下吧?”
伽百子苦思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干掉炭治郎之际冷不防听见若菜主动抛出橄榄枝,恨铁不成钢地扶住额头。
炭治郎考虑到鬼舞辻无惨的存在拒绝了,他不想再因为他害死无辜的人。
若菜全然不知道炭治郎担心的, 继续说, “为什么拒绝?是之前我有哪里招待不周吗?”
“没有,不是那样的。”
“还是因为月彦?”
“……”
“你别多想, 月彦只是不擅长跟炭治郎你这样的类型相处, 只要多点时间沟通,总能解开莫名其妙的误会的。”
“也不是说误会……总之谢谢你,若菜, 那个, 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就不去打扰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月彦也去公司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家里只有我跟咔酱两个人。”
炭治郎转身的动作一顿,神不知鬼不鬼地收回迈出半步的右脚,一脸正直,“我好像记错了, 我的任务之前取消了, 所以务必让我去若菜家,打扰了!”
“诶?”
“拜托了!我也正好有话想对你说。”
“啊,嗯, 好的,不过在回家之前,先堆个沙堡吧?沙子已经被淋湿了。”
“……”
为什么要对沙堡如何执着……
松散的细沙被水沾湿后能够塑造成各种形状,因为缺少工具,仅仅用手堆出来的沙堡有些粗糙,细节处不能细看。
祢豆子和伽百子只是在不断地帮倒忙,炭治郎家住云取山,从来没玩过沙子,这会也只能做些搬运沙子的活。
侧头看去,若菜蹲在那挖着沙堡的城门,姿势说不上雅观,半点不见上层人士的优雅贵气,脸上、双手全是湿沙,和服裙摆吸了水,重重地垂着。
迎着远处天边渐渐明亮的柔和光线,竟有种天神遗落人间的美好,有那么一瞬间,内心就要为这份美好所俘虏,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若菜。
记忆……要想办法解除血鬼术才行,是不是杀掉那个鬼就可以了?看来首先要找到操控若菜记忆的鬼。
伽百子从鼻腔哼了声,不想去看鬼杀队小鬼蠢透了的表情,不过继续放任他在若菜身边转悠绝对会惹事,要尽快除掉他。
“完成了!趁太阳出来以前一起在这边留个手印做纪念吧?”
欣喜的声音唤回伽百子的神思,她下意识朝若菜看去,被那双眼中碎星般夺目的浮光刺了下,旋即瞳孔舒展,在底部渐渐汇聚成春日碧绿的清潭。
这个人真是……
拿她没办法啊。
在沙堡正前方的沙子上留下大小不一的四个手印,一行人赶在阴云飘走之前回到家。不过就算失去了阴云,此时也已近黄昏。
太阳即将下山,又到了鬼出没的时间。
“若菜,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请务必听我说。”
炭治郎脸上的凝重在这方封闭的空间弥漫开来,最终染上了若菜的眉梢,点点头,听得十分认真。
炭治郎深深吐出一口气,终是正色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人类,还有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包括之前见到的僵尸武士和刚才的斧头,各有各的特性。然后,鬼杀队是专门斩杀鬼的组织。鬼,主食人类,只能存在于黑暗中,身体能力极高,伤口也能立即痊愈,有的能改变身体外形和拥有异能,不依靠太阳光或者是特别的刀刃砍断颈部是无法杀死他们的。”
之后炭治郎又说了很多关于鬼和鬼杀队的事,唯独没有提及月彦和伽百子。
说完还担心若菜一时间无法接受,又会用各种科学理论来反驳自己。
出乎意外的,若菜脸上如水般平静,“特殊的刀刃……是指炭治郎的那把刀吗?”
奇怪之余,炭治郎一脸心痛地点头,“这是日轮刀,由鬼杀队专门负责锻刀的锻刀师打造而成,现在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挨骂。”
若菜观察着刀刃碎片的横截面,想要辨认其材质,“似乎不是单纯的铁……”
“诶?那是日轮刀的碎片?什么时候捡的?”
“在你把祢豆子装进箱子里的时候。”
炭治郎无法从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中猜出她的真实想法,为什么这么轻易接受了鬼的说法?是不是知道了祢豆子是鬼?知道了又是怎么看待祢豆子的?
他不敢问,也害怕听到其他答案。
若菜什么都没说。
研究碎片无果,若菜突然起身,“炭治郎,这个可以给我吗?”
炭治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碎片,“嗯,但是若菜要这个做什么?”
若菜高深莫测地回了“研究”二字,随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去煮点东西给大家吃,尤其是炭治郎,刚才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
若菜一走,原本很乖巧的祢豆子遵循本性,冲伽百子发出了威吓。
鬼跟鬼之间的战斗毫无意义,谁也没办法杀死谁,所以伽百子真不惧她,尤其现在鬼杀队的小鬼失去了日轮刀,只要她不主动到外面去,胜利属于谁很明显。
伽百子有恃无恐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挑眉看他们,“确定要在这里撕破脸吗?我倒是无所谓,只要那个女人活着就好,精神方面我并不在意,想必无惨大人也不会在意的。倒是你,灶门炭治郎,你愿意看见她情绪崩溃吗?”
这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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