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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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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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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留在政事堂用膳的大臣不多, 太子与礼部尚书进去的时候连候在门口的内侍都有些昏昏欲睡。

    屋中点着醒神的熏香,柯顺哲手握着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两眼虚落在案头那卷铺展了几个时辰未动的公文上, 甚至不曾听到内侍的唱驾。直到两个身影走到跟前了,尚坐着的人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见到来人, 他那死气沉沉的眼中忽然亮了一瞬, 并不明显,却仍是叫人看见了。

    “殿下。”

    柯顺哲望向福南音时,面上带了些复杂和犹豫,须臾后, 仍是拱手一拜,

    “宁尚书。”

    ……

    大理寺的速度要比众人想象的更快,重审安平侯旧案后的第五日申时, 当初提供了许家罪证的几名朝臣便被连夜带走候审。

    彼时宫门未关, 那位曾经靠着此案平步青云官居四品的礼部侍郎亦难以幸免,原本刑不上大夫, 他却是被镣着从政事堂带走的, 叫不少同在办公的同僚讷讷怔愣心有余悸了许久。

    又过了不到两日,那些被尘封的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五年前, 许家无罪。

    即便在圣人下旨重审的时候众人心中便早有了猜测,可真当亲眼看见亲耳听闻时, 仍旧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年那震惊朝野的官妇案……竟然从头至尾皆是被诬陷捏造出来的!

    那可是安平侯啊!是百年承爵的大族,十多年前一力辅佐圣人登基, 这一代还出了皇后的许家掌舵之人,竟认了罪,埋骨于一桩可笑的冤案之中。如今满门凋零,门楣不复……

    众人震惊之后便是更大的困惑。

    安平侯究竟是被何人构陷?又为何明明清白, 却要在最后关头认了罪?

    对五年前之事有些印象的朝官忽然想起,那时安平侯原本是抵死不认的,直到彼时尚在御史台的柯顺哲拿出了手中的一份关键证据,而后圣人入大理寺亲审,只用了一个晚上安平侯便在供纸上画了押。

    如今再看,众人心中都有几分惊疑:究竟是怎样的伪证,能让一个清白无辜的人甘愿认下一桩足以令他丧命的罪状?

    许家翻案,恢复爵位的圣旨降去了那座早已成残垣的安平侯府。

    那日长安一向热闹的朱雀街显得格外肃穆,驻足的百姓静静地看着自大明宫而来的宣旨官和内侍抬着一箱箱迟来的赏赐,去往那座早已被人遗忘的府邸。褪色的封条终被撕开,可惜朱门蒙尘,庭院荒芜,曾经的高门侯府早已没了可以接旨之人。

    这种压抑的肃然一直持续到第二日丹凤门外八声晨鼓再鸣。朝会之上,大理寺卿递上了柯顺哲的证词,不但答了众人心中疑问,更是带出了另一桩更为惊天的秘密出来。

    即便这一年仅过了短短三个月,诸臣工却有了一种历尽千帆的沧桑之感。从漠北大捷到临淄王失踪,再到安平侯翻案,朝臣们本以为自己受了足够多的刺激,已经麻木了,能够做到宠辱不惊了,谁知就在这熟悉的宣政殿上依旧翻了船,没有防住被大理寺的这张证词震得眼前发黑两腿发软,不知今夕是何夕。

    别说是朝臣,甚至连那位早已从柯顺哲口中翻来覆去听了七八遍真相,又兀自消化了一整晚未睡的大理寺卿,亦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当日将供纸递给内侍的时候两手颤颤巍巍,生怕圣人阅后大怒,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

    太荒唐了。

    太荒谬了。

    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仍是那位在众人口中无辜清白可怜冤枉的安平侯,二十年前居然强行玷污了秦国公主的驸马。

    “驸马都尉宁胥曾被安平侯囚于府中数月……”

    听到这时,朝臣面色皆变得古怪又震惊。安平侯府上妻妾成群,从未听说过他有龙阳之癖;况且那宁胥如何也是名臣之后,做过皇子伴读,还尚了公主……这样的身份,安平侯怎么会平白无故招惹?

    可惜大理寺卿并没有对此解释分毫,他那因为紧张而带了几分嘶哑的声音在金殿上断断续续回荡着。明明是说着一件早已过去了二十年的旧事,却叫今人听得后脊阵阵发寒。

    仍是那位被玷污宁驸马,对外皆传言是恶疾而亡,可众人心中清楚,那是皇室为了掩饰其对秦国公主不忠惩处后而披给世人看得遮羞布。而真正的恶疾,则是他腹中那个属于安平侯的孩子。

    “……三个月后,太医署诊出宁驸马腹中有了身孕,不敢欺瞒,上禀了先皇。”

    金殿上一片冷寂。尽管背对群臣,大理寺卿仍能感受到身后无数道惊异的目光——不止是惊异,混乱,倒吸冷气,嗤笑他是审案审得疯魔了,各种反应混杂在一起,皆不足以复刻他最初听到这一往事的心情。

    定然是疯了。

    不然男子如何能怀孕生子?简直亘古未闻。

    “听闻当年为宁驸马诊出滑脉的医官就在太医署,臣昨日见到了那位刘医工,亦拿到了证词。”

    大理寺卿将手中另一份证据亦呈了上去。

    “经证实,宁胥当时的确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剩下的事便不可说了。

    先皇惊怒之下将宁胥秘密处死——这是记录在掖庭卷宗之中的结局。而后来那个李代桃僵的故事则成了一桩永远不得而知的辛密,宁胥是如何逃出的掖庭,又如何到的漠北,大理寺无从得知,在场之人更不知道。

    这桩案子因交到大理寺主审,御史台虽亦属三司却知道的并不多,就不免好问了些。

    “那若是太医署当年误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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