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警告桑白和葛榕:“你们刚才看到的事,在没有调查处结果之前不准跟外人提起。”
‘祸首’桑白在一旁心虚地小声说:“……是。”
葛榕跟着桑白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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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忙碌下来,又到了晚上。
桑白已经不再指望赫渊主动过来陪他睡,他坐在床前瘪着嘴说:“你让我看看你的雷伤,我就原谅你。”
赫渊淡声反问:“原谅我什么?”
“你……”
桑白声音变小:“原谅你这些天故意对我不好。”
赫渊背对着他:“那你……可以不用原谅我。”
桑白一拳砸在棉花上,气得拿枕头砸过去:“赫渊,我讨厌你了!”
赫渊垂放在袖中的双手猛得攥紧,身体僵硬地坐在藤椅上。
“反正你也不想跟我睡,那我去书房好了。”
桑白跳下床,抱着被子准备离开:“我就不打扰仙君您休息。”
“等一下。”
赫渊声音轻颤。
桑白站住了,回头望了过去。
赫渊背对着桑白,问:“看了之后,你想做什么?”
桑白:“看了之后,你要是对我再冷淡再不好,我也不会那么不……讨厌你了。”
赫渊打断他:“这本来就不管你的事,是我心甘情愿替你挡雷,你不用自责,更不用那这件事来抵消什么。”
赫渊说着背对着桑白解开自己的衣扣,双手一撩,面料柔软的上衣从肩头一点点滑下,露出男人宽阔挺拔的肩背,韧劲有力腰身。
和一条炸开的深褐色触目惊心的雷痕。
如同一直巨大丑陋的蜈蚣趴在光洁的肌肤上,刺的人眼睛发红。
“看到了吗?”赫渊淡淡的问道。
“……对不起。”
桑白眼泪立刻涌处:“……真的对不起。”
这本来该是他身上的伤,那么大那么深的伤赫渊当时得有多疼,又花了多长时间才不那么疼啊。
“说过了不管你的事。”
赫渊重新穿上衣服,语调不变:“你还可以……继续讨厌我。”
“不!”
桑白跑过去,从身后抱住赫渊:“……不会的。”
“我明白你这些天是在故意,故意这么对我。我已经说了,不再喜欢你。所以你也别在故意这么对我好不好?”
“等你说什么时候解除婚契,我就会离开你。绝不会缠着你。你还向以前那样对我,好不好?”
赫渊背对着桑白,桑白看不到这位站的挺直的男人正赤红着眼睛,紧抿着唇。
他微扬着脑袋,以免眼中那滴湿润流下。
桑白紧抱着他,小声请求:“让我再看看你的伤,行么?”
赫渊没有说话,就是没有拒绝。
桑白掀起赫渊的衣服,五指轻轻的扶在疤痕上面。
最大的地方有他的手掌那么大,最深的地方能陷进半根手指。
他知道雷劫之伤会很重,很痛。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桑白怕唯恐弄疼了赫渊的伤,指腹轻柔的如同羽毛,一点一点抚过,从腰间一点点往上到后背,又肩头。
看久了,这道伤仿佛给赫渊完美的体型上又增添了粗狂的美。
桑白忍不住的亲了上去。
柔软的唇在疤痕上停留,温润的舌尖小心的舔舐。
赫渊又是一僵,转身离开桑白的环抱:“好了。”
反倒弄得赫渊很痒,抓住他的手说:“好了。”
“不好!”
桑白任性得又一次抱住赫渊。这次他释放灵力,金色的灵力顺着手指而出环绕在伤疤之上。
桑白想:他的灵力既然能赋予他人生命,那么能不能抚慰赫渊的雷痕,让他不那么痛。
结果手却被赫渊再次捉住,嗤笑反问:“就你那点灵力能做什么?难道你跟葛榕一样能治病?”
桑白扬着脸半撒娇半凶巴巴:“虽然不能,你接受一点又怎么样?”
“总让我吃你的,你也试试尝尝我的呗。”
赫渊转身,垂眸望他:“怎么尝?”
桑白掂起脚尖凑到赫渊面前,轻轻的亲吻上赫渊唇瓣。
一丝金色灵力在两人唇间面庞漂浮环绕。
只不过很快消散在空气之中。
桑白松开他,催促:“就这么喂你吃不行吗?您也尝一下我的嘛。”
说完他又释放灵力,扒着赫渊的脖子往上凑,有一次凑到赫渊唇角,准备亲上去。
“就你这点。”
赫渊轻笑,挥手给他打散:“自己留着用吧。”
而后抱起桑白将人压倒在藤椅上。属于赫渊的白色灵力飘散而出,逐渐变得浓厚直到把身体下少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