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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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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二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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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那道视线越发炙热, 宁栖脑袋垂的越低,完全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可好像过了几瞬, 那道视线才逐渐从身上移开。

    底下送来的大多都是清爽的菜系, 这个天气的确不适合太油腻的食物, 可纵然如此,宁栖依旧没有什么胃口,若非他在这, 怕是连一碗汤都喝不下。

    可能是月信快来了, 这个时候难免心烦意乱没有胃口, 但是在她们皇上眼中自己肯定是因为忧思过度,所以才会胃口不佳。

    其实她平时的确没有想那么多,生死其实也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她也知道对于她爹而言,死亡或许是更好的解脱, 只是她不愿意看到对方离开的这个过程, 看不到便也不会难过。

    许是一直都没有睡意, 下棋也下不过,宁栖才继续先前没有做完的事。

    “你偷画朕?”他拿过那张半成品画像。

    画像上赫然是一张立体分明的轮廓, 五官只填充了一双眼睛, 好似多了分清润, 少了分冷肃。

    宁栖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握着画笔, “臣妾第一次画男子,平时可从来不画人像。”

    她也不知为何,先前本来是想画她爹的模样,以后留着也能做个纪念,可她的脑子和她手好像各有想法, 不知道怎么最后就变成了她们皇上。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将错就错,但如果有当事人对照,自然要描的更为细致。

    扫过那每一笔勾勒,仿佛每处线条都恰到好处,不见丝毫墨渍沉淀,萧辞眼中多出一抹别样的情绪,“拿朕给你练手?”

    宁栖微微皱眉,自己画的如此好,便是宫中画师都不一定能有她画的逼真,哪里像是练手了?

    “朕日日在你跟前,也未见你多看一眼。”他眼帘一抬。

    却宁愿去看一幅画,一个他的复制品。

    她垂下眼帘,声音轻细,“臣妾原本也未想过画皇上,只是不知不觉脑海中就出现了您的模样。”

    因为历朝历代都不准私自出现皇帝的画像,除非必要时候才会由宫中画师绘画,其他人私自绘画都是死罪,所以她也未想过此举,只是手不听脑子使唤。

    男人眸中逐渐掀起一股浪潮,缓缓又半阖着眼遮住其中情绪,也未再多言,只是手持书籍侧坐那露出一半立体的轮廓。

    宁栖摆好宣纸,唇角抿着一个淡淡的弧度,然后继续开始她没有画完的东西。

    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又弥漫着一抹无声的气氛,许是有人在面前坐着,她的进程也要快上一倍,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她却顿了顿,缓缓在宣纸一侧题上一行萧纲的诗。

    “这个臣妾会收好,必定不会让外人瞧见。”她放下笔,一边小心将宣纸抽出来。

    外头夜色已经很深,萧辞忽然不急不缓拿过宣纸,粗略一扫,却不得不承认她每一笔仿佛都恰到好处,然而他的视线却落在了下侧的一行字。

    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

    将视线投向正在收拾桌面的女子,他眸色仿佛深了几许,直到对上那双明眸,女子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刚将砚台收好,随着身子突然一轻,宁栖似被吓了一跳,顿时抱住眼前的胳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放在了偌大的床榻上,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从四面八方袭来。

    感受到额心的温热,宁栖指尖微紧,可随着温热落在眼角、鼻尖,下颌,然后来至脖间,刺疼的酥麻让人神经都为之颤栗。

    “皇上……”她仿佛听见了男人不稳的呼吸声。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含住她所有声音,男人清冷的眉宇带着无人察觉的紧绷,撬开松开的齿关,他舌尖一遍又一遍描绘,舔舐,喉结不断滚动。

    好似心跳都漏了一拍,宁栖紧紧抓着男人胳膊,整个人仿佛都烧了起来似的,只觉得他今日格外的色.情。

    红烛燃尽,只剩清风拂过内殿,却吹不散一室春色。

    这一日宁栖醒的格外早,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醒了,更是第一次睁开眼时身边的人还未走。

    外头的天还只是蒙蒙亮,床幔后仿佛有不少人影经过,还夹杂着王德全的低语,她伸手撩开床帘,只窥见几个宫女捧着明黄的朝服立在一旁。

    慢慢掀开被子,她一边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正在更衣的男人,声音夹杂着未退去的沙哑,“臣妾给您试试那条腰带可好?”

    男人顿了顿,也未回身,只是垂下眼帘顺势张开双臂。

    其他人都是低着头也不敢乱看。

    第一次服侍对方更衣,宁栖也没想到朝服这么重,她一只手险些还没提起来。

    等将腰带系上后,她只觉得还不够精细,的确与宫中绣娘还是有差距。

    想着她还是伸手准备换下来,然后小手忽然被人握住,随着腰间一紧,整个人也顺势贴在那冷冰冰的朝服上,唯有男人的掌心是滚烫的。

    “不多歇会?”他声音低沉。

    指尖揪着他衣角,宁栖神情颇为认真,“臣妾自然不能落人口实。”

    李嬷嬷都已经说她说到不爱说了。

    抬起她下颌,男人眉间微动,“如今想到了?”

    四目相对间宁栖恼羞成怒的低下头,然而他浑身硬邦邦的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一把将自己胳膊抽回来,“那是因为皇上从来不让人叫醒臣妾,怎是别人偷懒?”

    就知道他喜欢倒打一耙。

    宫人都将脑袋垂的更低,王德全轻咳一声,倒是顺便将人都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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