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叫出这个名字时, 夏茨茫然地望着她, 库鲁和克伯格看起来很困惑。
“什么萨克塔伦?”
精灵扭头看向克伯格,“你是真的看不出来吗……”她没有期望答案, 又盯住夏茨的脸,“只看这双眼睛……实在很像他啊……”
“很像谁?”夏茨问道。
“谢利亚·萨克塔伦。”
“那个黑魔法师吗?”
夏茨想起嘉格在龙背上讲述的黑魔法师故事, 全都跟萨克塔伦家族有关,这个黑魔法师家族的创始人就叫谢利亚·萨克塔伦。
不知是否错觉,夏茨看到精灵冰山般的脸庞裂开了。她在笑。“不是黑魔法师, 只是一个朋友。”虽然那个笑容很短暂, 她很快变回了面无表情,“很久以前的朋友。”
所以他很像她的一个跟黑魔法师同名同姓的朋友。夏茨琢磨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对。
克伯格大大咧咧地插嘴,“待会再聊吧,法蕊尔。我们先将巴凡尼亚的国王和这位小炼金术士送出去。”
法蕊尔颔了首, 顺便提醒, “不是炼金术士, 是金属认证者。”
“你说番茄,我说西红柿。”
克伯格耸耸肩,扛起国王父子就上去了。
法蕊尔走在他后面,嘀嘀咕咕,“连这个都分不清……兽人族永远落后五百年是有道理的……”
众人离开了矿井。等回到王宫中,天色已经亮了。
王宫里那些叛变的兽人都跟矿井里的兽人获得了同样的待遇, 也就是暂时关押起来。国王父子被安置到房中休息, 王后见他们终于安全, 喜不自胜, 又听闻两位帮手来自世界法庭,更是激动难以自制,连连拜谢不提。
毕竟巴凡尼亚是世界法庭协议内的国家,而世界法庭的原则是帮助弱小,惩罚奸恶,由各族最强大的魔法师组成,维护稳定和平。
法庭时刻守望着协议内国家的动向,有什么事件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这次还算是反应慢了,因为他们花了点时间确认这件事的性质,并派人去联络巴凡尼亚官方,但是没收到回音,适才出面干预。
或许是矿井里发送的事情太混乱,在重见天日后,夏茨才逐渐想起克伯格和法蕊尔的故事,他们都是历史课本上提到过的光辉英雄,无人不晓。
如今亲见本人,世界法官们的气质果真是非同寻常,拥有碾压性的实力。各个种族最熟悉自家的世界法官,故而兽人们一见克伯格,就能认出他是谁,并且纷纷臣服。
如果人族法官也在这里,他应该当场就能辨认出来,毕竟看过那么多照片。
当日下午,国王和王子醒来了,两位法官对巴凡尼亚雇佣的兽人反叛事件做出完整记录,别无它事,就准备动身启程了。
眼见那道高挑的身影要远去,夏茨连忙喊住她。
“法蕊尔大人!”他噔噔跑过去,敬仰地看着精灵法官,“你要走了吗?”
“是的,小萨克塔伦。”法蕊尔说。
“我真的跟谢利亚·萨克塔伦长得那么像吗?”这个问题在夏茨的心里徘徊了许久,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法蕊尔先前否认了谢利亚·萨克塔伦是黑魔法师,还称他是自己的朋友。也许作为朋友,她不认为他是一个邪恶的黑魔法师,但是迄今为止,他没听说过世界上有第二个人叫谢利亚·萨克塔伦,除了萨克塔伦家族的创始人。
“只是一部分五官比较像。比如说,你们都有绿眼睛,我猜这是……”
“是什么?”
“没什么。”法蕊尔顿了一下,“你说你叫夏茨·普朗?”
“是的,法蕊尔大人。”夏茨答道。
法蕊尔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来面对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夏茨。为什么我一个世界法官跟所谓黑魔法师是朋友?就像我说的,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况且……”
她轻轻抚上夏茨的脸颊,带来微风吹拂的凉爽感。夏茨没有躲开,此刻的她摈弃了冷淡,散发出亲切的气息。
“每个萨克塔伦都不同。在我看来,把他们统一打成邪恶是愚蠢的行为。谢利亚·萨克塔伦就从未犯过恶,我相信你也一样。”
“可是我真的不姓萨克塔伦。”夏茨说,感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归入了别人的家谱。
“也许你父母不姓。”法蕊尔指出,“但是你熟悉你所有的亲属以及他们的亲属吗?我现在能感应到你的力量了,夏茨,我可以确定你体内流着萨克塔伦的血。”
她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夏茨忍不住动摇了。
一个世界法官骗他做什么?他们又不会有何交集,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也许她并没有骗他,这就是她的判断!
夏茨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萨克塔伦,但他没反驳法蕊尔的话。因为如她所言,他不那么清楚自己的家庭背景,他只知道父亲是个暴力的人渣,不会有亲属来往,至于母亲,家境应该不错,可是她却脱离了家庭,宁愿跟着父亲这样一个待她不好的人,忍受贫困和艰苦……
“啊。”
眼前一阵发黑。夏茨忍不住腿软,蹲下来扶住地面。
头又在痛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深入回忆起父母的事情,就会有生理性的痛苦。特别是母亲,他甚至觉得胸闷得慌,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你没事吧?”一只大手拉起他。
夏茨等待着昏黑的视野重新变清明。这花了点时间。过后他眨了眨眼,看到库鲁关切的神色,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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