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琳醒来以后,得知自己的牛奶茶被下毒, 狠狠抓了抓自己的秀发, 表情像是: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等着吧,不管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一旦被我逮到,我就要砍了他的头!
但当了解到小雪花的噩耗, 婕琳瞬间跌倒在天鹅绒地毯上。
“这不可能……小雪花死了……?不会的……”
婕琳一直拒绝相信这件事。莉娜不得已展示了白猫的尸体。不知怎么回事,它像泡肿了一样, 尸体呈现出诡异的膨胀感,又跟生了病似的, 表面皮肤出现了青紫的块状物, 死相非常的恐怖。夏茨都不忍心看,更别提它的主人了。婕琳当场就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小雪花!”她想抱住自己的猫, 但是戴着橡胶手套的莉娜却把它挪走了, 于是她哭得更厉害,“哇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小雪花之前还好好的呢!”
夏茨拉住了婕琳,不让她去接触尸体,以免有任何糟糕的后果。
婕琳打了他两下, 但他到底是男人,婕琳挣脱不得,索性投到他怀里哭起来。
瞥见莉娜正在把白猫装进黑色的袋子里, 夏茨搂着婕琳稍微转了个方向, 这样她就背对着莉娜, 完全看不到背后的情况。
“究…究竟是什么人能…能做出这种事。”婕琳哭得狠了,胸口急剧起伏,就只能抽抽噎噎地说,“为什么要夺走一切…先是父亲…然后又是小雪花……呜呜呜……”
夏茨替她顺了气,柔声说了几句安慰话,总算让婕琳停止了颤抖。
这个眼睛红红的女孩挣开他,到窗前看那开阔晴朗的天空。
“他们想要我死……对吧……彻底摧毁整个王朝。”
她用手背抹了抹脸,自言自语地说,“叛党已经渗透进皇宫了。我早说抓了盖瓦奇·戈尔也没用。根本就是个替罪羊,什么情报都没有。我知道是复原派干的,但问题是谁呢?他们人太多了,从朝堂到市井无处不在。他们就是我们。夏茨,你说我该怎么办?”
夏茨自然回答不上来,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所以他就沉默着,站在她的背后,任凭细碎的阳光洒在他们之间,缓缓将他纳入阴影地。
“我要找到他们。揪出来,一个一个送上火刑架。”
但要怎么做到?女皇沉思起来,开始踱步。
她沿着踢脚线行走,从有阳光的一边走到完全阴冷的另一边,身影时明时暗。
莉娜询问了她,并且征得了她的同意,将黑色的袋子带出去,送到了专人手里。
小雪花虽然死了,但尸体仍会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处理起来不能马虎大意。
仅仅是半小时左右的事情,婕琳似乎已经翻篇了,找不到刚才嚎啕大哭的痕迹。
左边。右边。约莫走了十几个来回,总算有了点变化。婕琳停了下来。
“我有个想法。”婕琳抬眼看夏茨,“你会下格子棋吗?”
夏茨摇头。那些强调逻辑思维的东西他都不擅长。
“这样啊。我从五六岁就开始学了。”婕琳沉吟道,“父亲是我的第一个老师。但他的棋力并不怎么样。真正教会我格子棋的老师是后来那个。你知道在格子棋里,你的棋势被称为‘龙’吗?如果你的龙很脆弱,被杀掉了,就全盘皆输。但有时候,你的龙其实很强大,却想要营造出脆弱的假象,引诱对方来杀你的龙……”
夏茨露出困惑的表情。婕琳好像在说些映射性的东西,但他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只觉得如听天书。好在婕琳有意识地放过了他,将剩余的思绪都交给了自己。
再开口的时候,婕琳轻轻握住了夏茨的双手。
“我需要将我最好的骑士召回来。”
哦。夏茨心想,面上没有反应。
半晌,气氛凝固,夏茨突然发现婕琳还在等自己回复。
“挺好的。”他赶紧点了点头,婕琳便松了口气。
不是他的错觉吧?婕琳真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副等待批准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嘀嘀咕咕,又听婕琳问道:
“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夏茨茫然地看她。
婕琳不得不说,“就是,那个,你跟萨洛夫……”她像是觉得不方便,扭扭捏捏了半晌,才说,“你们不是出了点事儿……然后萨洛夫申请调岗……然后才离开的吗……”
夏茨纠起眉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听起来,像是他跟萨洛夫吵架了似的?
那个骑士辞别的时候,肯定不愿意直说,就含含糊糊地编了个借口,给双方留住面子。
但婕琳身为女皇,又不是没有消息源,对部下的动向必然了如指掌,当时去过哪里,见了什么人,都很好弄清楚。再运用一下脑补能力,还真有可能理解歪了。
想到这里,夏茨无奈地解释,“我跟萨隆没有发生什么,请别误会了。”
“真的?你们没有闹别扭,赌气发誓再也不理对方吗?”
夏茨扶额,“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陛下。”
“好吧。”婕琳不是很相信,“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总可以借这次机会和好吧。”
究竟要怎样才能说服她,这不是吵架跟和好的事?
夏茨感觉很头疼,他们的事说简单很简单,但是又有点尴尬,这些婕琳都是不会懂得。
最后夏茨叹了口气,干脆答应,“好,好。”反正他不会故意避着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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