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了。夏茨正在兴高采烈地讲第十五个笑话。库鲁感觉自己的颧大肌都酸了。再也不能多扯动一次了,他心想, 耳边突然爆发出大笑。夏茨陶醉于刚才那个笑话中, 然后忽然扑通的一声, 倒在床上。
“夏茨?”
库鲁以为夏茨失去意识了,凑过去查看一下,却被夏茨往下拉,让他全身重量都压了下来。
“唔嗯……你……”
“怎么了?”
“重。”夏茨咕哝了一声, 不管不顾地摇摇头,用手环住库鲁的后脑, “陪我。”
这么粘人?库鲁暗笑一声。如果夏茨清醒时也能这样表现就好了。可惜……
“我这不正陪着你呢嘛。”库鲁说道,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动手动脚。
如果他想的话, 当然可以。但等夏茨清醒了, 估计会很生气的。
“不够。”夏茨微微张口,跟热了似的轻轻喘息起来, “呼…睡不着…呼…怎么办啊…”
正常人不该是喝醉了更容易睡着吗……
库鲁想了想, “要不我给你讲故事?”
“不,我要……”柔软的身段扭了扭,“我要别的……”
库鲁僵了僵,在发现自己的腰身正被一双长腿摩擦时, 内心赫然间掀起狂风暴雨。
外面的天气仿佛也变得凶猛狠厉,窗台都被拍打得瑟瑟发抖,即将崩溃沦陷。
诸天神明保佑, 让他面对这个人类多点自制力, 别像个动物一样发情。
诚然, 他很想要这个人类,自从他恢复力量起,他每天都会思念这个人类的香味,幻想着双方的靠近,结合,最终成为伴侣,但趁着对方意识不清的时候,只让他觉得有损身份。
总有一天——而且那一天不会很远——夏茨会向他心甘情愿地臣服和敞开,只不过,不是今天,不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
库鲁略微使力,将腰上的那条腿掰来,正要从床上滚下来,另一条腿又缠上来了。
库鲁再次将那腿放下来,坐直起来,却不巧挤到对方的腹股沟区域。
夏茨微微张口望着他,脸颊酡红,一副任他蹂躏的模样。
库鲁突然一哆嗦,唰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远离了诱惑的源头。
“小龙。”夏茨迷茫地望过来,“你怎么走了……过来一点……好不好……”
那软绵绵的音调,特意上扬的尾声,分明含有表演的成分,但一想到这样的人,是专门对自己展现出求欢般的姿态,库鲁就觉得快要爆炸了。
冷水,冷水。
库鲁冲去卫浴室,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出来,表情充满庆幸。
现在该对付一下他的人类了。库鲁移动去床边,意外地发现夏茨已经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胸膛上,却睡得并不安详,一阵又一阵地颤抖。仔细听,那嘴里似乎还叨念着什么。
库鲁凑了过去,疑惑地竖起耳朵。
“……霍……霍尔……你值得的……只有……”
好像在说梦话。然而,库鲁并不能分辨出梦境的场合。
“死亡!”伴随着这声厉喝,夏茨突然尖叫起来,“啊啊啊!”
库鲁先是一惊,然后看到夏茨睁开眼,大口急促喘息。冷汗浮现在苍白的额头上,冲散了醉酒的红晕。夏茨看起来很清醒,很害怕,很快就开始全身发抖,不仅仅是手掌。
看来刚才的噩梦真的把他吓到了。
库鲁将这个体质孱弱的青年揽到臂膀间,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深呼吸,夏茨,这里有我。”
这个怀抱坚实而温暖,莹绿的双眼游移了片刻,终是固定在面前的男人上。
“咕噜。”夏茨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感觉不太舒服。发生……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喝多了,弄到现在这么晚。”库鲁说,“刚才你睡了一会,结果被噩梦吓到了,念叨着霍尔什么的,不过别怕,现在你可以接着睡。我有办法让你休息得安稳。”
库鲁的言语意在安抚他,但是夏茨的注意力全被两个字吸引。
“霍尔?我梦到他了吗?”夏茨喃喃,“我怎么不记得了。”
“怎么了,霍尔是你认识的人吗?”库鲁敏锐地问道,脑海中闪过一些讨厌的假设。
“嗯。算是吧。霍尔是我的父亲,但他从来没有给过我……算了,我不想讨论他,也不想回忆起这个梦了,反正肯定很糟糕。”夏茨赖在坚实的臂弯里,抱怨性地说道,“瞧你害得我,头又开始痛了。”
确定是他害得,而不是自己造孽么?库鲁无言以对,单手揉捏起夏茨的额头,替他缓和些许,又趁着夏茨现在稍显清醒,打探道,“你平常不喝酒的吧,怎么今天就如此放纵?”
夏茨立马就弹了起来,“我放纵?那是你没看到她喝得有多厉害,一个人干掉一瓶半!”
“她?”
“我们的新女皇。”夏茨嘟囔着,像觉得差点什么,重新躺回库鲁的怀里,示意他继续给自己按摩,“那个可怜的女孩……现在都六神无主了……”
库鲁不敢说一个刚登基就动手肃清老臣的女皇可怜。不过他无意谈论,也不在乎这些。
只要她不碰他的人就行。他会确保自己缺席的时候,依旧能隐秘地监控着夏茨的情况。
“不难受了就睡吧。”库鲁摸了摸夏茨的头发,“有件事…算了,还是等你醒了再说。”
“什么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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