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敖麓弋高兴归高兴, 又说:“你别勉强自己,别因为我的原因.....”
他话音未落,阿尔曼就说:“不是的,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去哪里都无所谓。”
他眼中一片澄澈坦然, 敖麓弋看着他,片刻之后嘴角扬起:“好。”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带过去的东西, 或者什么要处理的事,等你完成了再去也不迟。”
阿尔曼一愣:“说起来。”他有些为难,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记得艾拉吗?福特先生的女儿。”
“我当然记得——”敖麓弋想起那个自己给予了第一次赐福的小丫头,脸上带上了笑意。
“她现在该长大好多了吧, 怎么, 这几年你回去看过他们吗?”
阿尔曼点点头:“嗯, 我两年前去过一次康特郡。”
其实, 也不完全是因为要去拜访故人,大部分原因是阿尔曼在早年间四处游荡的时候,常常感到难以抑制的忧郁和痛苦, 因此,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到康特郡, 去看看那棵榛子树。
只有静静坐在树下的时候, 阿尔曼才能通过这棵树感觉到敖麓弋留在树中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神情恍惚的时候甚至觉得这棵树就是敖麓弋的化身,能听得见自己的话语。
艾拉知道敖麓弋离开之后十分难过,每天都许愿希望他能回来, 当阿尔曼准备离开的时候,艾拉请求他,如果敖麓弋回来了, 一定要告诉她。
阿尔曼给出了自己的承诺,他当然不会违背。
“既然如此,那我应该回去看看他们的。”敖麓弋说。
那里是自己第一次行使神明的职责所在,那颗榛树给他带来了许多力量,他也很想回去看看福特先生和艾拉的近况。
他们做好了决定,便加速向着龙岛驶去。
天明复又暗,太阳在大海上升起又落下,没等第三天天黑,他们就已经能看见大海前方出现的茫茫雾獐。
敖麓弋站在船头,感受着风拂过自己的面容。
“我可还记得之前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确定我们可以直接前进吗?!”杰克心有余悸的想着五年前自己被困在孤岛上,和一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喷火大恶龙相处了几十天的悲惨历程。
敖麓弋指尖划过光亮,如同流星坠落,他回头看着杰克:“你也可以从这里下船,我们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想都别想,在我的船上我才是做主的人——”杰克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全神贯注的站在了船舵前:“阿尔曼,放下船帆!”
阿尔曼一个人足以拉动要好几个水手才能拉动的船帆,他的脚步在甲板上稳稳当当的站着,浑身肌肉紧绷,手里握着粗麻绳,一步步往后退。
厚重雪白的船帆哗哗作响,随着绞盘吱呀转动而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默不作声,很利落的将绳子固定好,转头紧紧的盯着敖麓弋站在船头的背影。
敖麓弋舒展双手,周身有着流动的力场逐渐升起似的,他的发梢在风中摇摆飘动,衣角被风风吹得猎猎作响。
夕阳暮色的云天之中,布满大雾的海面上,杰克的黑珍珠号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哗哗的破开了水面,迅速的驶向大雾中。
杰克不免的有些紧张。
这种大雾笼罩的地方,万一有暗礁.....
朦胧晦暗的雾獐忽然破开一条细细的线,仿佛有一道锋刃将其破开。
海面被风拂过掀起波涛,船身却稳固得像是陆地,雾气阴云中闪烁着不安的紫色电光。
然而,黑珍珠号的船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包裹住了,一股气浪轻而易举的破开层层迷雾,切开电光闪烁的阴云,所到之处,云霁风清,像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拂去了尘埃。
雾獐消散,清朗的蓝色天空露了出来,一轮月光柔和的洒在他们面前的大海上,一个熟悉的岛屿出现在他们眼前。
轻柔的海浪将大船托到岸边。
他们一起走下了甲板,站在了柔软的白色沙滩上。
妙音竹在夜晚被海风吹拂的声音是一阵轻柔悦耳的小调,窸窣不止,像在按摩耳朵。
“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不见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走在通向峭壁的竹林小路上,敖麓弋忍不住说:“像是被打劫了似的。”
阿尔曼有些讶异似的:“你回来过?”
他看向远远的露出来的峭壁上的露台和那个山洞:“我之前回来,把一切都藏起来了,岛上动物多了,我怕它们会造成损伤。”
山洞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和敖麓弋一起制造,搜寻,一起使用过的,阿尔曼对一切都视若珍宝,生怕损坏,只好将所有东西都收在了不易进出的峭壁上。
他有些不好意思:“你留下来的东西,我想好好保存。”
敖麓弋脸一红:“其实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甚至还有很多过分粗制滥造的,比如他带阿尔曼一起手工做的小板凳,他就做了一半,反而是阿尔曼认认真真的拿着刀和矬子坐了一整个下午,制作出一个真的可以使用的结实凳子。
阿尔曼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想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目之所及,仿佛每个地方都有敖麓弋和自己的身影似的。
“什么?我和你也在岛上待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要收藏我的东西?”杰克发出了灵魂疑问,阿尔曼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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