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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女谋士的奋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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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旧友登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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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言谢,便见对面的少年拢了拢袖袍,拂落身上的绒白雪花,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慵懒自在,“瑾弟今日又欠下为兄一金”。

    郭瑾干笑两声:“照此速度,瑾未及冠便可身负巨债了。”

    郭嘉厚颜安慰道:“瑾弟且宽心些,努力十年总能还上。”

    郭瑾:“……”

    她之前对这位兄长的认知莫非有所偏差?

    想着自己有求于人,郭瑾挥退脑中的邪恶念头,礼貌性转移话题:“兄长怎想起这个时辰出门了?”

    郭嘉活动活动手臂,云淡风轻道:“闲来无事,出门散步罢了。”

    散步?抬头瞧着漫天飞雪,郭瑾社交性假笑:“兄长真是会挑时辰呢。”

    正说着,郭嘉突然好奇俯身,直直盯着郭瑾身边那个专心啃糖的小奶娃,眉眼一弯,忍不住溢出几声轻笑:“这是谁家的孩子?”

    郭瑾亦俯下身子,乖巧凑到郭嘉身边,心想果然没有人能够抵御可爱小神兽的魅力,嘴上忙回道:“二郎与家人走散了,很可怜的。”

    说着,见郭嘉笑意盈盈地转头瞧向自己,郭瑾吞口吐沫,小心翼翼道:“兄长,不如我们且收留他几日吧?”

    闻声,郭嘉的神色并无波动,只是笑容敛了几分,“嘉不缺兄弟亲友。”

    郭瑾点点头,“那儿子呢?”

    郭嘉:“……”

    青衣少年猛地咳嗽几声,而后悠悠直起身子,自怀中掏出一片薄简,手腕带动刻刀,郭瑾的债务瞬间再添一笔。

    三金?!!郭瑾偷偷瞥了一眼,直看得青筋暴起。

    虽是如此,毕竟人在屋檐下,郭瑾亦是敢怒不敢言,见郭嘉记完账便转身回程了,忙牵起二郎乖乖跟在那人身后。

    进家门时,郭瑾正想着带二郎一起逗逗鹦鹉,便感觉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笼在自己身前。不是青童,更不可能是文奕或者郭嘉。

    那人狠狠圈住自己的肩膀,力道蛮横,她半弓着腰将二郎护在自己怀中,因此只能挨到那人的胸口。

    陌生浓郁的香气,与那位问路的小哥哥全然不同,他的这种气味是呛鼻的、十分不自然的浓郁,嗅地多了,都禁不住让人有些微微头晕。

    郭瑾忍不住皱眉后缩,那人许是感受到她的抗拒,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自己,眼梢眸中皆是惊喜。

    郭瑾抬头瞧去,浓眉大眼、鼻如悬胆,明明很出色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却一丝记忆点都没有,但幸得衣着显贵,生生拉回几分精贵之气。

    想起昨夜郭嘉那位锦书遥寄的好友,郭瑾想着大概率应是戏瑛,可为防万一,晚些开口总没坏处。

    那人见她并不热情,不由伤感道:“半月未见,阿瑾便待我如此冷淡了?”

    郭瑾浑身一抖,半月未见?也即是说她与此人是昔日旧交。

    郭瑾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开口慢了一步,没有喊出一句“戏兄”。可她又该如何称呼这位老朋友呢?

    郭嘉本是自梅树下逗鸟,此刻不知想到什么,回身笑道:“褚公子不愧为少孙先生之后,嘉得一见,不甚荣幸。”

    褚公子?应是阳翟褚氏了。

    郭瑾拢袖作揖,微微俯身道:“褚兄远途而来,瑾未及相迎,还望莫怪。”

    那人眉头拧了拧,忙握住郭瑾搭在一起的素白手指,“我又怎会怪罪阿瑾?”

    说着,似乎想到什么,更是停不下来一般:“阿瑾,上次骑马射箭,你虽侥胜,可愚兄到底不服,阿瑾定要抽空同我再比才是。”

    “阿瑾不辞而别,若非自郭公处得了消息,愚兄便是将这阳翟翻遍,又怎能如此顺利寻到阿瑾?”

    ……

    这哥们一开口便跟含了只机关枪似的,叭叭叭说个没完,还句句离不开“阿瑾”这个亲昵到发腻的称呼。看来他和原主的关系非同一般,莫非这便是古人所谓的“断袖之交”?!

    不过从此人的话中不难听出,原主竟还有骑马射箭这种实用技能,而且貌似还很厉害的亚子。

    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郭瑾便听笼中鹦鹉熟练放纵地喊出几声——“笨蛋”。

    一声响过一声,高亢激昂,让她莫名觉得小鹦鹉喊得并不是“笨蛋”,而是“加油奥利给!”

    郭瑾有些心虚地瞥向郭嘉,毕竟她来之前,人家的鹦鹉整天只会吟些“关关雎鸠”的诗词,哪像现在骂人都一溜一溜的。

    郭嘉却并无惊讶之色,唇角甚至微微荡起几分笑意。那位褚氏少年亦跟着瞧向鹦鹉,满眼皆是好奇,竟觉得这喂养鹦鹉比什么斗鸡走狗要有趣许多。

    他正要同阿瑾的兄长探讨一番饲养鹦鹉的经验,便听对方轻轻叹息道:“褚兄前来探望瑾弟,嘉本当设宴接风才是,只可叹家中无酒。”

    少年受宠若惊:“郭兄不必拘于俗礼,在下只欲同阿瑾叙旧,别无他求。”

    郭嘉面色一黯,眸中更是染上几分愁苦之色:“寒舍虽陋,既设宾筵,岂曰无酒?”

    少年最见不得好看的人难过,无论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遂不敢再辞谢郭嘉的好意,“既如此,便劳烦郭兄了。”

    郭嘉诚挚道:“不劳烦”。

    郭瑾眼睁睁瞅着郭嘉转身,差文奕进屋取出一只酒坛,并让文奕将那酒坛堪堪送到褚氏少年的手中。

    那人一脸懵逼地双手接过,郭嘉耸耸肩,语气中满是遗憾与不忍:“家中僮仆年幼,马术不精,嘉更是伤寒未愈,无法驾马驱车。本想着许要怠慢了贵客,谁知褚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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