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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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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冤玉归魂(十四)(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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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钟棠与李避之,再次回到金乌观中时,东方的晨日已然冉冉升起了。

    开满海棠花的小院依旧宁静安稳,仿佛作夜经历的种种,都如那些正在飘落的花瓣般,只是幻影。

    刚一进院,钟棠就拽住了李避之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到树下的石凳边:“坐下!”

    李避之稍稍一愣,随即便明白了钟棠要做什么,但只是摇摇头:“我没什么事,阿棠不必--”

    可这次钟棠却拗足了劲,又拽了下李避之的手,一双眼眸瞪圆了,又重复道:“坐下!”

    李避之无奈地叹了口气,依着钟棠的话,在石凳上坐了下来。钟棠立刻俯下身去,蹲在李避之的腿边,然后轻轻地掀起了他已然被鲜血浸透的下摆。

    外袍之内,更是一片狼藉。

    在与刑为宗最后的那次正面冲突中,钟棠感觉到的那股,他极为熟悉的灵力,就是源自于李避之当年从他体内吸走的厉煞。

    钟棠能够感觉得到,那股力量极为霸道狠厉,若要调动它,便定会牵动李避之足腕上的锁镣。

    而今……果然如他所料,李避之足腕上又再次被勒得血肉模糊,甚至已然过去了这般时候,那锁镣仍旧紧绷得沉沉作响,继续加深着那几已见骨的伤口。

    “阿棠,别看了。”李避之伸手,轻轻抚着钟棠的头发,想要捂住他的眼睛。

    钟棠却摇摇头,小心地抱着李避之的双腿,将脸埋在他的膝头,声音闷闷地唤着:“师兄……”

    他真的很难过,这条锁镣束缚着李避之的足腕,也逼勒着他的心。

    钟棠知道,李避之与他在一起的时时刻刻,都在受着无言的痛楚。

    动情时会痛,亲吻时会痛,就连本应最为快意的云雨之时,也会为此牵扯受伤。更不用说昨日那般,为了护他强行调运体内的厉煞。

    “阿棠,”李避之稍稍弯腰,将钟棠拢在怀中:“没事的,我并不觉得痛。”

    “怎么会不觉得痛!”钟棠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双微红湿润的眼眸。

    李避之伸手,慢慢地将钟棠眼角溢出点点水渍抹去,钟棠微微侧脸,在他手中使劲吸取了些许气味,才勉强将眸中的水汽驱散。

    “真的不觉得痛。”李避之轻轻拉起钟棠的手,轻吻着放到自己的心口:“那里越痛,这里便越高兴。”

    这份痛苦源于他与钟棠的羁绊,越是痛越是伤,便说明他正在做的事与钟棠羁绊越深。

    “你又说乱说话哄我。”只可惜钟棠却并不领情,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水汽,又再次翻涌起来。说完,那浅朱色的灵力在他手中流转,慢慢地附着在那被锁镣勒出的伤口上,直到看着那伤口开始慢慢地愈合,他才又枕到了李避之的膝头。

    秋风不断吹落着树上的海棠花,李避之也一下一下抚着钟棠的发丝与后背,他终是不愿钟棠沉浸于此,于是便挑起了旁的事。

    “昨夜与我们交手之人,并非刑为宗。”

    钟棠呼吸一顿,果然还是被吸引了过去,随即又抬起头来看向李避之:“师兄,你也感觉到了?”

    “嗯。”李避之点点头,无论是功法灵力,还是气质行事,昨夜之人都与原本的刑为宗,大相径庭。

    钟棠也皱眉回忆:“其实说起来,上次在仙母幻境里,刑为宗便根本没有出席最后的寿宴……会不会在那时候,他便已经出事了?”

    “不无可能。”李避之当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以刑为宗的为人,就算当时正与司千瑾置气,也不至于连寿宴这样重要的事,都刻意错过。

    “那现在的刑为宗又是谁?”钟棠细长的手指,划过李避之膝上的衣料“他被仙母那处的蝶妖附身了?”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那仙母宫中的白蝶妖,怎么可能会有昨晚那般强的灵力?

    且那刑为宗若真的是被妖物附身,太渊观众人也不是吃素的,钟棠与李避之打个照面就能发觉的异样,没道理他们就会不知道。

    可若不是那些白蝶妖,又可能是谁呢?

    此一事,眼下看来,确实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好在,经过昨夜那一探,玉印之事总算是基本明晰了。

    起初应是皇帝起了心思,要将西隶前来联姻的那位公主,赐婚予端王。

    而宁王恐端王因此便会得到西隶的助力,颇受刺激。于是便终下决心与太渊结盟,借司千瑾之手,召唤出了前太子生了灵的玉印,以“为前太子伸冤”为由,引诱玉印攻击端王一脉。

    并传出消息让众人都以为是前太子冤魂索命,如此即便最后没能要了庆妃端王等人的性命,也会令皇帝因当年之事,对他们起疑,从而疏远端王。

    而那枚真正出手的玉印,则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要查出当年的幕后之人,为旧主伸冤,却不想白白为人所利用。

    “咱们走时,那玉印也从宁王那里离开了,它之后会去哪里?”钟棠沉思着,经过刚刚那阵打斗,李避之施于玉印之上的追踪之法,已然断开了。

    “它会再去丰王那里试探?”

    “未必。”李避之短短地道出两字,钟棠微微一愣,而后抬头与李避之对视间,两人都有了答案。

    “我去通知二师兄,进宫……”

    -------

    自李靖宏从太渊而归,已有多时了。

    天还未大亮,五十有余的帝王,独自坐于御书房中,连平日里最为得意的楼公公,此刻都只能守于门外。

    朝臣递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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