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西西里岛。这个位于地中海中部的岛屿理所应当的拥有着典型的地中海气候,所以就算是在十月份也依旧温热。
泽田纲吉在办公室里批完了手里最后一份文件,头也不抬地往边上去摸下一沓, 可是却摸了个空。工作地眼睛都快花了的少年抬起头,然后一下子撞进自己老师漆黑的眼睛里, 被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而且还是那种少女尖叫。
“里…里包恩?你别吓我啊。”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泽田纲吉揉了揉发涨的额角。“已经到时间了么?”
“趁早放弃吧,晚上的宴会你逃不掉的。”已经变回成年人模样的里包恩勾着一侧的唇角, 像是在戏谑一样轻笑着。他原本就是典型意大利人, 所以这样笑着时也带着一股勾人的俊美。
虽然在泽田纲吉看来这幅样子和魔王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自从来到意大利我头一次希望别人不要记住自己的生日。”好好地一个生日, 就这么被过成了一个麻木地被其他黑手党阿谀奉承的日子,泽田纲吉连一头撞在墙上,把自己弄晕的想法都有了。
很可惜的是, 这个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没有任何能逃跑的可能性,他像是一个大号的娃娃一样被造型师带下去整理仪容…晚上八点还有一个宴会在等着他呢。
然后,他就在宴会上见到了中原中也。
橘发的男人似乎是陪同森鸥外来参加这个彭格列教父的生日宴的, 所以他没有穿那身短西装配衬衣和小马甲。而是在漆黑的风衣下头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连衬衫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
让人闻风丧胆的重力使被放在一群普通的黑手党或者是商业人士之中看起来…虽然这样说非常不对劲, 但是还是像狼放进兔子群里一样, 有点格格不入。
男人估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向着和别人交谈着的森鸥外轻轻鞠了一躬, 随便拿了个借口就拿了一杯酒往露台走过去了。
几句话糊弄过去了围在他身边的人,泽田纲吉靠近了露台层层叠叠的纱制窗帘。它们微微拢着,把露台与宴会场地分割成两个空间,又安静又带着一丝丝夜晚的凉意。
而中原中也不在露台上。
“找我有什么事么?”
在泽田纲吉的直觉叫嚣起来的同时, 一道声音从少年的头顶传来。他带着一丝了然抬起头,果然看到橘发的男人正违背了重力的常识站在墙面上, 他的帽子稳稳地待在头上,连手里的酒都没有一丝倾斜。
“晚上好,中原。”说着,泽田纲吉向着中原中也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像是想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和他碰杯一样。那杯子里清浅的酒水躺在细长的玻璃高脚杯里,在月色下泛着一圈晃人的银白。
中原中也啧了一下舌头,然后撤销了笼罩在体表的黑红色异能。他轻巧地落在地上,与泽田纲吉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子。
“官方的话我不多说了,泽田,生日快乐。”
中原中也的态度很随意,他的祝福简单的完全是朋友之间的随口问候。这让被整晚的恭维弄得头都大了的泽田纲吉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反正露台上也没有别人,所以少年放松了挺直的脊背,软踏踏的靠在了雕花的栏杆上。
“谢谢你,中原…被那么多人围着我都快要窒息了。”
“这可是坐在高位上的人才有的烦恼。”男人嗤笑了一声,学着他的姿势把手肘拄在栏杆上。“挺长时间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被里包恩捉弄着…工作也很多,但是已经开始习惯了。”
中原中也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说话了。
这两个人,一个已经是男人,而一个还是个少年。他们之间只相差了两岁,可心理大不相同。但是因为在过去的两年里,偶尔会因为工作接触到对方,虽然不能说是挚友,但是好歹还勉强算是朋友。
就是这样安静地呆着,也不会显得很尴尬。
“那个…”在这个安静地的氛围里,泽田纲吉有些犹豫地开口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大好意思。“爱雅…最近怎么样?”
自从去年中原爱雅跟着中原中也出门旅游,一群人恰好在那不勒斯见过一次之后…他们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不好,越来越任性了。”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是中原中也看上去倒是没有多不悦。
“嗯………这样啊…”泽田纲吉参合不进他们的家事,所以只能有些尴尬地在那赔着笑。
在少年一个人尴尬的时候,狱寺隼人也走进了露台,在看到泽田纲吉时他露出了一个喜悦里带着躁意的笑容。
“十代目,里包恩先生找您。”
这份躁当然不是朝着里包恩或者泽田纲吉,又甚至是中原中也的。年轻的首领曾经好几次看到过这幅样子,而每一次的原因都很简单。
基本是被山本气的。
想到这里,泽田纲吉看向了中原中也,橘发的男人接受到他的询问,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放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借着里包恩的名义离开了宴会,泽田纲吉带着狱寺隼人去了二楼的私人休息室。还没等打开门,他们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隐约的笑声。
果然,那被厚实的木门盖住的笑声,在门被打开之后就非常的清晰而且大声了。棕发的少年耳朵里灌满了山本武和笹川了平的拼酒声,一时间有点头疼。在那两个人对面的沙发上,中原爱雅正偎库洛姆边上,两个人小声的聊着什么,而蓝波斜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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