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微微睁大了眼睛,低头看崽:“所以你能听懂阿爸的话!”
海盐:“能。”
“那你走远点。”这句话是对一级虫说的。
这句驱逐激怒了海盐,他凶狠的看着少年,带着骨刺的鳞尾不安分的划拉着地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这个人类拆吃入腹。
“呜噜噜~”白毛球崽撒娇着蹭了蹭安晚的衣领。
海盐怔了一瞬后安静下来,两边嘴角微微勾起。安晚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竟然在一只人形兵器脸上看见了笑的表情。
一级虫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不要赶他走嘛,阿崽会饿。”
安晚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难以置信的望着两虫:“你吃他……吃虫族!?”
如果阿崽真的是以虫族为食的话,那这只虫族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遇到天敌逃窜不是本能吗,更何况这只虫子看起来还甘之如饴。
“嗯。”
像是为了证明给安晚看一样,白毛球崽从他的手掌心蹦跶起来,而另一边接收到进食指令的海盐早就激动的单膝着地跪下来,低垂着头露出后脖颈,恭敬的等着被享用以及之后的奖励。
于是安晚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把玩了半个月的小尾巴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毫不费力的插进号称可以扛导弹的虫族皮肤,直抵根部。海盐紧紧皱着眉,手爪扣进水泥地里留下十道深深的抓痕,可以看出这“进食”的过程并不轻松,但他丝毫没有反抗。
约摸半小时后,空气中突然荡起一丝极淡的酸酸甜甜的香气,安晚下意识抽了抽鼻子,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就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海盐白皙的肌肤突然染上一层薄红,就像在沸水里滚了一圈似的,他痛苦的表情也变成了另一种压抑隐忍,两腿间下意识摩擦着,简直就像……就像被下了枸橼酸西地那非一样。
白毛球崽在这时啵的一声把小尾巴拔/出/来,空气涌入还没来得及愈合的敏感创口,海盐忍不住喘了一声,湿/漉/漉的眼睛回视那只小毛球。可惜拔尾无情的毛球根本没看他,高高兴兴的跳回安晚掌心打了个饱嗝,也许是沾了血的缘故,尾巴尖变成了鲜红色。
安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咽了咽口水:“崽啊,你对他做了什么?”
刚刚进完食的白毛球崽显得十分困倦,随口呜噜了两句就睡着了,打起小呼噜,而另一边可以充当翻译器的一级虫还在某种浪潮里挣扎着,显然不适合现在问话。
于是空气中只剩下尴尬的喘息和腥膻味。
安晚观察了数分钟后,毫不犹豫的揣起自己的崽和匕首逃离案发现场。
——开玩笑,话都是一级虫自己翻译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忽悠自己,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枸橼酸西地那非,学名万艾可,俗称……咳咳,自己百度。
——
#采访: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
安晚:那还是大战之前,我被迫和一只发了情的虫共处一室,那时候我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不已。
安宰:当我喜欢某个傻逼,他却撮合我和一块牛排的时候(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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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sevendoneoye扔了1个手榴弹,抱住虎摸(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