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折腾到很晚才睡, 到最后，安南晗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迷迷糊糊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左手被抬起来, 手腕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触碰了下，随后她的手被放下了。
隔天, 安南晗醒过来的时候，楚雁已经起来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 揉着眼睛。
手腕处的肌肤有东西滑落了一段距离, 安南晗一愣，这才垂眼看到了手腕上的那个物体。
看着像是银制品的手镯，比较细条，但色泽看上去很正, 上头还有一些精致的小花纹, 一看就不是什么地摊货。
安南晗想着楚雁辛辛苦苦去咖啡厅打工，结果工资花了大半在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上, 她感动之余，又替楚雁舍不得。
从经济情况上来说，明明她比楚雁宽裕太多，在她啥都没买给楚雁的前提下，楚雁却暗地里给她筹备着过生日, 给她买蛋糕, 给她买生日礼物。
安南晗右手指尖抚摸着手镯, 一股子的歉疚涌上来。
不过，许是她太久没过生日了，所以一时半会倒觉得这种被人记挂在心上的感觉，还真的……不赖。
楚雁看似平时不怎么说话, 发短信字数也不多，之前安南晗觉得这人只是想和自己做那种事，但是现下想想，其实楚雁……也确实是更喜欢和自己做那事，只不过别的地方也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地漠然。
至少，她家里人都好几年没帮她过生日了，楚雁却还会想着给自己一个惊喜。
她不由得想，如果真的她昨天没回到A市，楚雁是不是真的下了班，就会提了蛋糕坐高铁赶过去？
依着楚雁这人床下安静又有点小闷的性子，估摸着也会暗地里拐弯抹角地问她的酒店住处，然后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想想那个画面，安南晗唇角没忍住地翘起来。
楚雁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坐在床上浅浅笑着的画面，她心中一暖，抬步走过去，扯出一抹笑问：“姐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安南晗猛然听到她声音，一股热气就从体内烧上来，冲到脑袋里，脸都微微熏红了，她手背抹了下嘴巴，哑着声音说：“没。”
昨晚闹得太厉害，她的声音也哑地不成样子，现在喉咙里都还火辣辣的一片干涸。
楚雁拿过床头柜的杯子，把杯盖掀开，抵在她唇边。
安南晗口渴，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大口下去，感觉嗓子那块好了很多，不过喝得急了，还呛到了。
“还疼吗？”楚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面色如常地问着。
昨晚上她咬了太多回安南晗的那个地方，那里似乎都肿的不成样子了，安南晗当时受不住都哭了。
安南晗一顿，待意识到她问得是哪里时，又羞又躁，面上挂不住，她别开脸，不理楚雁。
“要不姐姐给我看看，看看需不需要涂药，嗯？”
偏偏楚雁这个杀千刀的还假模假样地继续问，那地方昨晚一直都是她看得最清楚的，也一直是她碰的咬的，她能不清楚那里什么情况吗？现在还非要过来问自己，自己不说还想借着涂药的由头看那里。
她脸面不要了吗？
安南晗气不过，闷声闷气地说：“不疼，没事了。”
“昨晚肿的那么厉害，今早就消了？那姐姐肿的左脸怎么还一点都没消？”楚雁很是诧异，自是明显不信，不过知道她害羞，在这事上脸皮薄，怕再这么欺负下去，这人要生气了，她凑到安南晗面前小声说，“我早上去买了药，等会给姐姐涂好吗？”
那处不提还好，一提就感觉酸胀难耐，安南晗斜了一眼楚雁，到底是抿了下唇角：“我自己涂就好了。”
“行。”楚雁也不好强硬地帮忙，怕安南晗会不高兴，她把药拿过来，“直接把这个涂在那里就好了。”
安南晗接过，没动作，而是看着她，意思是让她出去。
楚雁心神领会地起身往门那边走了几步，停下来，迟疑了下，到底是回头有些欠揍地说：“姐姐要是觉得无从下手的话，喊我就好了。”
安南晗：……
安南晗着实对这个东西不知道怎么下手，昨晚上没看到那处什么情况，现下看了之后，只觉得楚雁昨晚下嘴是真的狠。
她拧开药膏的盖子，挤了点在指腹上，小心翼翼地抹上去。
凉凉的药膏一触碰到上面，还有点刺激，安南晗嘶了声，皱眉忍住，心里头想着下回再也不要让楚雁这人碰自己了，咬成这样，真没有心！！！
等她上好药，洗漱出来时，楚雁已经把饭菜都摆上桌了，正坐在那里等着自己。
“姐姐，来吃饭。”
安南晗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她那处肿胀地厉害，走路都容易摩擦到，有点疼。
餐桌和安南晗的房间有点距离，安南晗不想楚雁看出些异样来，便强忍着不适走过去坐下。
今天楚雁熬的是绿豆粥，给她盛好了搁在她面前，安南晗拿出勺子尝了口，绿豆和米粒都煮的松松烂烂，浓稠软糯，许是盛出来有一会了，不算太烫，她边吃边拿出手机看看未读消息。
微信上有两个人给她发了生日快乐，一个是他弟，还有一个则是安南晗大学时期玩得很好的室友叶末，叶末还给她邮递了礼物，说是在路上延误了时间，本来昨天可以到的，但是硬生生快递员没派送，等到了今天，让她注意查收。
安南晗给她弟转了两千块钱，又给叶末回复了一个爱你哟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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