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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吻中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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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空荡(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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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点回家,今晚我生日宴,给你准备了条很好看的裙子,你回来试试,晚上宴会我琢磨着有好几个青年才俊,都留给你了啊,你一定要给我惊艳四座,不然白回来一趟了。”

    林夭停在人行道前,红灯转绿灯,雨水滴滴答答砸在伞上,前路都淹没了雨雾中,瞧不真切。

    世界如此广阔,在她面前却只有三尺清明。

    她喉间滚了又滚,思绪打了个结,越缠越紧,最终干笑道:“别介绍了。”

    “怎么?”

    “就是别介绍了。”

    “你这什么毛病,真打算孤独终老?”

    林夭低了头,“别害了人。”

    “害什么人?”江意禾被林夭气笑了,“你又不差劲,哪里害人?”

    林夭没吭声。

    半响,仰起脸迎着凉风,道:“生日快乐啊,江意禾。”

    江意禾声音柔了柔:“……赶紧回来吧。”

    挂掉电话后,林夭想往前走过斑马线,而绿灯却在这一瞬间跳转,红灯点亮。

    汽车对她鸣笛。

    于是她探出去的脚又收回。

    到底还是站在了原地,陷入茫茫的困境之中。

    林夭望向路边汽车的车窗,倒映了伤痕累累的脸。

    有些肿,擦伤和指甲划痕落在两侧。

    在医院的时候处理过,短暂的时间里不会消。

    她随手拨弄了头发,轻轻遮掩了,勉强能看。

    回去之后大概要找个借口躲在房间。

    晚上七点左右,林夭打出租车到了别墅区门口,一辆辆认识的不认识的豪车排队进小区。

    出租车司机直接在门口把她丢下,“姑娘自己进去吧,这样的小区进一次好多手续,太麻烦了。”

    林夭下了车。

    在门卫那里登记了身份证,漫步进去小区,走在弯弯绕绕的山道上。

    那些车全是去江家的,连绵停了一路,下来盛装打扮的人,或文质彬彬或娉婷端庄,保镖簇拥着。

    欢声笑语被风带来,又散去。

    小提琴和钢琴合奏的声音隐隐绰绰,似有若无。

    林夭看见一个面容俊秀,身材高挑的女人,从她面前下车走过,一袭香槟色礼裙一角跃过眼底,脚腕纤细踩着精致小高跟。

    端庄清丽。

    雨后的天色萧索,带点儿冷清寥落的凉。

    林夭脚步停在榕树下,拢着手臂侧过脸去看。

    女人笑得儒雅温和,被江嘉屹迎接过去。

    今晚江嘉屹穿了正黑的西装,身形挺拔修长,衬得他眉眼深邃如画,风度翩翩,矜贵而赏心悦目。

    “好久不见。”

    两人淡笑着站在门口一侧,在人来人往中细聊起来。

    “我听说你的画展准备开到英国了,张远方跟我说时,我没有感到意外,前几年评你的画作时,我就对你评价很高。”

    江嘉屹立在冷白的灯光中,平静笑笑:“我也听说李小姐的评论文章写进教科书了。”

    “你居然也知道,”李小姐温和笑了笑,讲话时慢而优雅,“你画展开到英国,若是有新作,我就得追到英国去了,毕竟我们这种评论员靠着你们这些画家吃饭。”

    ……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从莫奈聊到梵高,从过往的美术史,聊到现在国内的油画发展前景。

    偶尔提一两句经济的影响,又谈到各国惊才艳艳的油画家新生代。

    林夭手揣进衣兜,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开烟盒,又合上,茫茫听着,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她想点烟,到底还是克制了,任由风吹来,稍微吹乱了头发。

    发梢拂过伤口。

    又痛又痒。

    江嘉屹就在她眼前几米之外,双手插进裤兜,闲散站着,讲话时微微低了低头,迁就女士。

    身影在灯光下拉出很长很长的影子,几乎斜到了她眼前。

    这个人,她似乎得到过,又从来没有。

    林夭指腹摸了摸碎了屏的手机,掏出来打给了杨塑。

    “怎么了?放假还想着工作?”

    林夭卷了卷榕树垂下来的须,卷在手指又松开,被她无意扯断了几根,“嗯,你真得给我加工资了杨哥。”

    她说完,缓了一下又问:“出差地点想好了没?”

    “想好了,去拍拍沙漠怎样?月亮泉,旅游景点,就是有点大众怕你看不上。”

    林夭笑了笑,“挺好的,天高地辽阔,不是净化心灵吗?什么时候去?”

    “怎么了?这么着急?”

    “散散心。”

    也躲一下人。

    “下个月?”

    “现在吧?过几天就去行么,工作室有订单?”

    “你怎么回事?躲债啊?”

    “是啊,差不多吧。”

    林夭勾起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望向远方。

    这里地处半山腰,一眼望去是万家灯火,天地宽阔。

    楼房密集,也空荡。

    空荡在她找不到落地之处。

    “要杨哥帮忙吗?”杨塑声音低了下去,挺认真。

    “别了,可能拖累你一辈子,到时候你该恨我了。”林夭若无其事地笑着,开玩笑的口吻。

    轻飘飘的、无依处似的。

    杨塑声音沉闷:“这么严重?你回海市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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