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哭丧着脸,又把面具扣在了脸上,面部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难耐地眨了两下。
“你这表情……!”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样也太勾人了,不怪靳破军守不住,连我都要动心了。”
景长泽不解其意,歪了歪脑袋,无意识地诱惑着旁人。
男人弯腰,拿出一个光刀,剪掉了景长泽脚腕上的罪犯编号环。
他把景长泽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脖子,架起他的肩膀,兀自道:“如果你最后能活下来,我把你收了也无不可。”
烈焰军因为其无与伦比的地位,在军事岛有一栋自己的大楼,而审讯室就位于这栋大楼的地下一层。
审讯室周围都被靳破军清空了,因此没人值守,男人轻松地把景长泽架出了门,找了一条隐蔽的楼梯爬到了一层。
不比地下一层,地上一层人来人往,烈焰军的士兵们忙碌的经过走廊。无论是后门还是正门都有士兵守在门外,男人研究了一下,掏出一个同样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他是翻窗户进来的,但是带着景长泽,再翻窗户出去就不现实了。
他拿出一瓶喷雾,瓶子里是淡绿色的液体,朝俩人喷了几下。
喷雾发出难闻的恶臭,即使经过防毒面具的净化,景长泽仍然闻到了那股气味,不开心地往后躲。
“不想被抓回去当金丝雀就别动!”男人严肃地命令道,然后往景长泽的外衣上喷洒上许多,直到白大褂上沾了浑浊的污点。
准备完毕,男人扫视了景长泽一眼,不满意地皱起眉头。
“你这双眼睛太明显了。”他后悔没带全脸的防毒面具,“闭眼,我不让你睁开,禁止睁眼。”
景长泽听话地闭上眼,因为恶臭导致表情有些扭曲,正巧合了男人的剧本。
“很好,保持这样。”
男人重新架起景长泽,一口气往外冲去。
“让开让开!有毒气体泄漏!”男人边奔边大吼,“快让开!”
他这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几乎所有人都齐齐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路。
有几个士兵冲过来想帮忙,一闻到景长泽身上的气味,犹豫地收回了手。
“不想死就别碰。”男人头也不回地说,把景长泽往外拖去,一路畅通无阻,直直奔出了大门,“我得赶紧带他去医院,你们打扫一下走廊。”
门口守卫捂着鼻子:“是。”
男人车就停在烈焰军大楼外面,他随手把景长泽和自己穿的白大褂脱掉扔进垃圾桶,然后把人塞进了副驾驶。
他做到驾驶位上,后视镜里看到靳破军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暗骂一声。
“藏起来!”男人说道。
景长泽不解其意,他急忙按着景长泽头把他按到了座位底下,自己也低下头。
靳破军从他车旁经过,扫了一眼这辆车,并未察觉异样,笔直地走了过去。
“什么气味?”他皱起鼻子,问道。
门口士兵:“报告将军,是气体泄漏。”
“检查设备,清理一下。”靳破军简短地吩咐,从最近的楼梯下楼直奔审讯室。
看到靳破军进门了,男人立刻一脚油门,猛地冲了出去。他直接寻了个最近的道路飞下军事岛,从空中飞向首都。
“取消伪装。”男人吩咐道。
电子系统识别了男人的语音,黑色的车颜色变为骚气的红色,车牌褪下换了个别的号码,就连车标都发生了变化,变得与之前完全两样。
红车熟练地绕过所有摄像头,悄无声息地落入街道,汇进车流里。
男人扭头,发现景长泽还在座位下躲着,傻乎乎地抱着膝盖,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没有吩咐就不敢动。
“……”男人无语。
这样该怎么放生啊?会不会死啊?
他一个飘逸避开前方探头,拐弯开进了一条小道。
这是一条酒吧街的后街,现下时间还早,小路上没什么人。车开了不久就无法继续往前开了,男人停下车,打开车门把景长泽揪了下来。
“只能带你到这里了,后面要靠你自己了。”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男人把景长泽留在墙角处,然后先一步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那家伙果然傻兮兮地站在原地不动,长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用这个的。”他嘟囔着,去车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摇晃了几下,递给景长泽,“这是□□,脑毒素,可能会让你好转,也可能会让你死得更快,喝不喝看你吧。”
景长泽接过药瓶,大脑里只接受到了“喝”这个字。男人还来不及拦住他,景长泽毫不犹豫地一口干了。
男人:“……你听天由命吧。”
他回身上车,红车轰鸣着倒车退出小道,边退边再次变了个外表。
等开回主路上,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辆不起眼的银灰色轿车,灰尘扑扑地,看起来主人并不是很爱护这辆车,已经很久没有洗了。
男人回头望了眼小道,没有看到景长泽,嘴角泛起一丝狞笑,跟着车流迅速离开。
这条酒吧后街太过狭窄,以至于被清洁机器人遗漏,石板小路上很是肮脏。
景长泽捂着嘴,跪倒在角落里。
自从喝下那瓶药剂后,他嘴里仿佛燃起了烈焰,灼烧着每一寸肌肤。疼痛直奔向脑部,他大口喘息着,头疼到激起了他的一点神智。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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