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破军检查完注射器,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景长泽心知自己打不过靳破军,但他也绝对不能被注射了那个劳什子吐真剂。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一直把度控制的很好,虽然他骗了靳破军,但从他所作所为来看,也仅仅是伪造了个身份,并不值得被进行注射审讯啊!
靳破军抬起手抓他,景长泽矮下身子,一个前扑躲过这一击。
针尖上汇聚出一个小水珠,坠落在白色的地板上,令人徒生恐惧。
门口落着一张打印纸,像是适才误飘进来的,掉到地上,上面印满了黑色的字,景长泽急奔过去捡起。
“这——!!”景长泽霎时间瞪大眼睛,惊恐铺天盖地。
这是谁写的?!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景长泽怒问:“系统,你做了什么!”
系统赶忙否认:“这回真不是我!”
那是谁?景长泽立刻明白他是被人陷害了,而且那人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想让他死!
白纸黑字,字字触目惊心,每句话都足以让靳破军杀他一百遍。
为什么?自己惹了什么人?
但当务之急不是查明真相,而是应对眼下的困境。
靳破军没有阻拦景长泽的阅读,他缓步走过来,皮靴踏在地板上,如同死神降临。
景长泽惶恐地后退,试图与靳破军拉开距离。可房间就那么大点,他又能躲到何处。
靳破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的囚徒,眼神似乎在问他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景长泽手微微颤抖,摇头反驳道:“不是我,我没做这些。”
靳破军一抓住他的胳膊,掀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冷冷地说:“等注射了药剂就都知道了。”
那张罪恶的打印纸飘落到地上,不小心沾上了点点蓝色药液,模糊了字迹。
“不行,我不能注射。”景长泽挣扎地后退,不住请求,“将军,你要相信我。”
他被靳破军压制在墙边,身后就是这间审讯室唯一的出口,但出口紧紧关闭,他无路可逃。
靳破军不为所动,轻易地制止住景长泽无力地挣扎,针尖对准了他的手臂上的血管,准确地刺破。
演员演了太多场戏,即使说真的也没有人相信,景长泽作茧自缚,被未知的敌人趁虚而入。
他脸色惨白,绝望地闭上眼睛。
也许药物能证明他的清白,但他其他身份暴露的话,照旧是死路一条。
靳破军感到他的颤抖,手下是纤弱柔软的手臂,线条优美,白皙而修长,怎么都不像是个军人。
他神情也是如此的可怜,那双漂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机灵,在他手下瑟瑟发抖。
血液从针头处流出,靳破犹豫了一下,温柔从眼底一闪而过,继而被记忆里景长泽那副嘲讽的笑容压制下去。
“景长泽。”靳破军轻声说。
景长泽期盼地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祈求着:“将军。”
“如果你大脑中枢被永久性的破坏,是不是就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了?”靳破军乖戾地说着可怕的话,语气却像是情人间的喃喃密语。他询问着,并没有期待回答,手指覆上针栓。
景长泽呆呆地注视着他,嘴唇弱弱地蠕动了几下:“不要,求你了。”
靳破军坚定地推动了注射器,冰凉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向景长泽体内,顺着血管,跃过血脑屏障,直击他最脆弱的脑部。
景长泽喘息着,针剂如同毒蛇的獠牙,他眼睁睁地看着毒液流进身体,无力闪躲。
药剂很快注射完毕,靳破军扔掉注射器,安静地等待。
只用了几秒钟,药物迅速发挥作用,景长泽瞳孔逐渐扩散,神情茫然,仿佛突然失去了人生意义。
靳破军在墙上点了几下,房间中间升起了一把椅子,他牵着景长泽走过去,命他坐下。
景长泽变得非常听话,准确地完成了靳破军的每一个命令,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很好。”靳破军满意地夸赞,语言变得柔和,哄骗似的问道,“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到底是谁?”
景长泽眨了眨眼,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薄唇轻启,语调平静而和缓。
“景长泽。”
这是他原本的声音,没有经过任何伪装,如同汩汩清泉流淌。
“具体点。”
“景长泽,特技演员,隶属于格达娱乐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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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寄刀片的边缘试探,顶锅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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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夜染君陌的雷。
英雄
“演员?”靳破军想了无数个答案, 唯独没想过这个。
“嗯,不过不出名啦!”景长泽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只是个最普通的特技演员而已。”
“演员?”靳破军追问,“你演过什么?”
景长泽指尖戳着下巴:“演过好多, 不过都是小角色,不露脸那种。”
靳破军敲敲审讯室墙壁,吩咐外面去查格达娱乐有限公司和景长泽这个演员。
那份文件里并没有这个信息,不过鉴于里面只有景长泽参军后的事情, 没有也是正常。
已经有人去查了,靳破军跳过这个问题, 他脑子里有无数的问题想问, 一时间不知道该问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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