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当选民政长, 一时风光无限。
响晴的天,谢府宾客来往,大家进门都是笑脸, 对着门口的谢老爷道喜。
自从赵老爷子去世,一晃过去二十多天, 十一月的天, 渐渐冷了, 明珠带着山杏,每日就逛逛街什么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谢老爷一挡政, 前院又嘈杂起来了。
这些日子, 谢凤西特训结束, 天天能回家了,他问起明珠兑正良药铺的事, 她只说快了,依旧毫无动作。
盘算着日子, 也的确是快了。
金明珠在自己屋里修剪花枝, 说起来谢凤西这个小坏蛋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往家里买各种盆花, 他又没有时间打理, 她只得帮着照顾着。
明珠也不大会修, 只是按着花形剪了。
正修着呢, 枣儿从前院回来了。
“少奶奶,前院来了一访客, 点名要见你呢!”
什么客人到谢家来见她,明珠没在意:“谁啊,这大喜的日子,不是都来给老爷道喜的么, 见我干什么?”
枣儿耸肩:“是赵老爷,赵丰年他爹。”
一说是赵民生来了,明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自从赵老爷子去世之后,药铺一日不如一日,几个来兑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赵民生开始也不在意,老爹一死,时间长了更是无所顾忌,天天到馆子里去赌钱,这个浪荡儿富裕了大半辈子,没有爹靠着,彻底玩起来了。
可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哪里有什么真心对他,大手大脚地花钱,沉迷赌钱,渐渐的,赵民生就发现铺上没有钱了,他四处问人,结果没有人想兑了。
他不甘心,先去了陆家,陆明书客气地接待了他,然后拒绝了他。
别说是五万了,价格从两万一路降,赵民生越是着急,越是无人问津,现在整个北城都知道了,他家药铺就剩个牌匾了。
可能是实在找不到人来接药铺了,赵民生来寻金明珠了。
因为她之前说过,她想兑。
前院人多口杂,不方便谈事,明珠就让枣儿把人带过来。
山杏去倒茶了,很快,赵民生跟着枣儿来了,他勉强陪着笑脸,进门就对明珠直拱手:“少奶奶大喜啊!”
明珠手里还拿着小喷壶,正给花浇着水,回头看见他了,赶紧把喷壶放下了:“诶呀可别这么说,您就叫我明珠,凤西和丰年是朋友,按着辈分我也得管您叫声叔叔不是?”
她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瞧不起他,反而热情相待,这让赵民生心里舒坦了点。
赵民生挺直了腰杆,顺着她的意思就坐下了:“那是,丰年和凤西是一小的朋友,从小就一起玩,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正说着话,山杏把茶拿上来了。
赵民生两手接过,看着明珠坐下,这才开门见山:“侄媳妇儿,按说我这辈分都不应该上门来说这个事,实在是急着用钱,原本我那药铺可能兑五万的你是知道的,现在我寻思可着你先兑,咱们这关系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明珠失笑,点了点头:“多谢赵叔惦记我,但是不巧的很,我最近在东街看了两个临街的铺子,想做点别的,你也知道我对那些草药不是很懂,就是感兴趣,就算接了你这铺子,光靠着这点兴趣也干不成什么,所以您还是让别人兑去吧,好歹能卖个好价钱。”
赵民生一听,顿时急了,把茶放下了:“侄媳妇儿可别这么说,还是和我研究研究,我这铺子呀,实在留不了,我急着用钱,可以给你便宜一些的。”
明珠明显犹豫了下:“您这么一说……可惜我手头没有太多钱,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下嫁过来的,平时小来小去的小钱人家无所谓,要是多了,这买卖多半做不成。”
赵民生:“别呀,看看你能出多少钱,看在凤西的面子上,怎么也不能坑你。”
金明珠低头想了下:“实在不瞒赵叔您说,我想兑个铺子也是想给自己留个出路,想做点买卖,不能光兑,连房屋都得买下来,如果是别人,我就给价了,可是您也说了,凤西和丰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朋友,这话我说不出口,所以,您还是看看别人吧。”
赵民生听她这话,有活动气,但还是顾虑太多,赵家外面还有两个收租的门房,单这一个,其实卖了也没什么,但是卖多少钱,这可真是个问题。
这条街上的门房,都有价无市。
价格高,但是没有人买,只是来租。
出租的话,一年两千三千就是高价的了,药铺说是出兑,但铺子里连草药都没有什么了,他守着正良这个牌匾,还真的是守着个死店。
金明珠一说要买门房加兑药铺,他就有点犹豫了,如果她一味地劝他游说他卖,他可得好好想想,但是人家摆明了是不想买,也不大想兑的意思,他面前摆着的机会,要是再不抓住,等明珠去兑了别家店,他还得后悔。
如果错过,那正良就砸他手里了。
所以赵民生只是犹豫了下,立即拍了下桌子:“好,卖给你也成,你能出多少钱?”
明珠想了下,叹了口气:“赵叔,我跟您交底,我手里只有八千块钱,您这铺子虽然前些日子刚去了赵老爷子,但好歹临街,我也不好意思说这个数,只能再去借一些,给您凑个整,一万块钱就当我给自己攒个门房,您看要是行的话,我就出去借钱,要是不行的话呢,就去找下家,今天我也当您没来过,不能因为买卖不成就伤了和气。”
一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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