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明珠醒过来时候, 发现谢凤西早就已经滚出被窝了。
他一丁点被子都没盖,横过来了,而且是又抱着她的脚睡得正沉, 还是年轻人火力壮,看样子是一点都没冷, 她脚尖一动, 刚要抽出来, 谢凤西的脸在她脚上蹭了蹭,还咬了口。
金明珠:“……”
他小时候就咬过她的脚,怎么就改不了这毛病了呢!
明珠赶紧抽出脚来, 回手一甩被子就把他头脸都盖住了。
新的一天, 还有新的事。
金明珠起来就跟谢太太说了声, 早早出门了,她想了下, 秦卿已经往前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最后一步, 就算是秦家故意为难徐煜的, 也得他自己来走, 不能再为难秦卿了。
她出了家门, 叫了一辆黄包车, 直奔了秦家钱庄来。
钱庄里现在是秦卿的哥哥秦正在管理, 也是她的老熟人了。
金明珠了解他这个人,秦正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刚正, 徐煜和秦卿结婚,就必须过他这一关,搞不好买房子这就是他出的招。
黄包车到了秦家钱庄门前,明珠付了钱下车。
她实在是太了解秦正了, 他习惯一早上来钱庄对账,这么早来准能遇见他,果然一进钱庄,秦正就在柜上。
秦正是北城最看重钱的男人,明珠接管正良药铺以后跟他打过无数次交道,在他面前,是一点不能大意。
金明珠在他窗口处敲了敲,笑着对他摆了摆手:“秦老板,我们谈谈。”
秦正合上了账本,从柜里走了出来:“金小姐,有事?”
秦正是秦家正房所出,秦卿和秦善是妾室所出,他从小跟着家里打理钱庄,是钱庄的指定继承人,秦善这个不经事的,在外面名声是钱庄小少爷,但其实根本摸不到实权。
秦正是典型的守财奴,他剑眉英目,样貌是一等一的俊,但因为性格问题,所以一直没有结婚。
金明珠看见秦正从柜里出来了,没急着说:“秦老板不会这么小气吧,连碗茶都不给喝,就要打发人走?”
秦正侧身相让:“金小姐,请。”
明珠点头走过,这就跟着他进了钱庄的贵宾室,秦正亲自倒了一碗茶,直接放在了桌子上面:“如果金小姐是来喝茶的,秦某不会吝啬这一碗茶。”
明珠点头,拿起茶碗来低头闻了下,然后顿时笑了:“以后再不说秦老板小气了,好茶。”
她语气有些熟稔,秦正坐在了她的对面:“金小姐……哦不,以后得称呼您为谢太太了吧,您来钱庄是为钱的事,还是为了别的事?”
他的时间就是金钱,总喜欢开门见山。
明珠笑了:“是为秦家好,才来的。”
秦正皱眉:“什么意思?”
金明珠端坐在旁,直接说了:“秦卿一心想和徐煜结婚,这是这条街上街坊邻居都知道的事情,她是个好姑娘,但徐煜自尊心太强,好不容易我劝动了他,让他来提亲了,秦家要求他住到钱庄附近来。乍一听这要求没什么,可走过这条街,我知道这附近没有租房子的,只有卖的,这是北城主街,房价不低,徐煜一定买不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秦老板您的意思,您给了徐煜两条路,一条是断了和秦卿结婚的心思,一条是让秦家把尊严踩在脚下,来求你们把姑娘嫁给他,是吧?”
秦正没有否认:“这是他该选的,他算什么竟敢打秦卿的主意?秦卿天真不懂世故,难道他和他妈从小在一起,也不懂这个道理?”
秦家瞧不起徐窈母子,就是明珠听了也不舒服,这些话徐煜怎么可能听得下去。
这门亲还怎么能结得了。
明珠拿起茶碗呷了口茶,然后又放下了:“我能理解秦老板的用意,倘若将来我有了儿女,女儿看上个穷小子,家母是那么个情况,我也一定百般阻挠。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正因为我了解徐煜,知道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知道他有尊严有担当,所以才劝他答应和秦卿在一起,秦老板想过没有,有朝一日秦卿知道是你们为难了徐煜,她会怎么看待家里人,这门亲没成,她再找一个男人,秦老板就能保证她一定快乐吗?”
金明珠没给他质疑的机会:“女人么,还是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才开心快乐,徐煜缺是不是钱,他缺的是时间,给他些时间证明自己,远远比去践踏他的尊严要好的多,不是么?”
秦正靠坐在椅背上面:“花言巧语无用,你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想劝我收回那唯一的条件?”
他这个人,相处起来可不轻松。
甚至不舒服,明珠微扬着脸,目光也冷冽了几分:“不,房子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的态度,你们怎么看待他们母子是你们的事,想要秦卿过得开心,还请你们把肚子里面的话藏好了再说。”
说着,她往钱庄街边指了一指:“这条街都是商圈中心点,没有房子可卖,而且过于喧闹不适合居住,隔着一条街是翻新的新街,房价贵了些,但又买卖的余地,如果觉得可以,可以在那挑选挑选。”
秦正从来没有想过,徐煜会真的提供房产,听明珠这么一说,顺着她的思路想了下,的确隔着一条街的新街更适合居住。
“那的确不错,但是那房价可不低。”
明珠更喜欢主导:“房价不是你们考虑的问题,我也很喜欢秦卿,希望她能住的好,吃的好,过得幸福,她值得过那样的日子。”
秦正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裂痕:“既然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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