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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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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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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 傅成凛和蒋城聿在会所打了一个照面,这段时间两人都忙,电话联系过一次, 还是为投资的事。

    “筝筝最近怎么样?”

    “不清楚。每次跟她打电话,她敷衍两句就挂了。”

    两人碰了下酒杯, 心不在焉喝着。

    蒋城聿喝的是烈酒, 傅成凛昨晚有应酬喝了不少, 胃烧了一夜,到现在都不怎么舒服,就要了杯饮料。

    傅成凛本来还有不少问题想问, 那些话随着冰饮一起咽了下去。

    蒋城聿郁闷, “筝筝跟我越走越远了,拉都拉不住。这事儿之前,筝筝什么都跟我说, 包括她当初暗恋你。”

    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那晚在病房, 出现了裂痕,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那句冷冰冰的‘谁让我欠你的呢’。

    她小时候他是她全世界,现在不是了。

    “她嘴上说着原谅我, 不生气了,其实她是懒得再跟我说话, 现在一通电话不会超过两分钟。”

    蒋城聿把酒杯递给旁边的调酒师,让再加点冰块。

    傅成凛晃着酒杯, 他杯子里的冰块还有不少。

    琥珀色液体将透明冰块衬得像水晶。

    这些天他不忙时也会反思一下, “那天我们应该先问问筝筝是怎么想的。”

    蒋城聿:“不提了。”

    事到如今,不管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傅成凛放下酒杯,给向舒打去电话。

    接通后开门见山, “问题地暖处理怎么样了?”

    向舒答非所问,“傅总,你这是打算云监工?”

    其实她也不知道处理怎么样了,反正解决方案她说给了父亲,都是父亲安排给千向的管理层。

    “回答重点。”

    向舒实话实说:“重点就是,我也不清楚。我天天拍戏,又不是千向负责人。放心吧,我爸答应我的事儿,不会食言。”

    向舒在背台词,一会儿还有场重头戏。

    台词的情感部分她把握得不太好,还得再好好琢磨一下,没时间闲扯。

    “我不是找借口要挂你电话,我在拍戏,等收工了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吩咐千向那边把返工进度整理汇报给你。”

    她商量的语气:“傅总,你看这样行不行?”

    傅成凛:“我不是千向的股东,用不着跟我汇报,看进度表也看不出什么,形式上的东西没意义。我跟黎筝保证过,问题地暖会解决好,保证所有业主满意。”

    向舒拿台词本扇扇风,黎筝这个名字就像三伏天大中午毒辣的阳光,让人着急上火。

    “她现在是不是还盯着不放?又催你了?”

    “她没那个闲情逸致盯着谁。我承诺过的,用不着谁催。”

    向舒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知道你夹在中间为难,我爸心里也有数,不会敷衍了事。”

    傅成凛挂了电话,“你知不知道筝筝当初为什么要读新闻专业?”

    他偏头看向蒋城聿。

    “她说想当记者,家里人以为她看了关于记者的电视剧,一时心血来潮。”

    后来填志愿时,黎筝还没改变主意,一心要填新闻专业,家里都惯着她,她想填也就填了。

    傅成凛一直都没想明白一件事,“那天早上我去给筝筝送早饭,跟她在楼下聊了会儿,她哭了。”

    “什么?”蒋城聿震惊到忘了喝酒。

    傅成凛认识黎筝不是一年半载了,从来没听说她哭过,那天她当着他面掉眼泪,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蒋城聿听到侄女哭了,闷了一大口烈酒。

    她得受多大委屈,才会在傅成凛跟前哭。

    “筝筝当时为什么哭?”

    傅成凛摇头:“说到老实又没本事的人维权有多难,她说她看到过。还有人走投无路拿命去维权。我不知道她所说的看到是实习时看到的,还是之前,她后来哭着就走了。”

    蒋城聿怔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跟十年前那件事有关。”

    他也从来没朝那方面去想。

    傅成凛看向他,“什么事?”

    蒋城聿回神,“还是十来年前了,正好暑假,筝筝每天要去画室,那天放学时正好遇到一个中年女人跳楼,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听接筝筝的司机说,那个女人是从楼顶跳的,二十多层,筝筝画室就在旁边裙楼里。跳下来人就没了,那女的跳之前有人报警,但没等到警察来。筝筝当时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辅导。”

    傅成凛:“那件事情后来呢?”

    蒋城聿:“不知道了。”

    他当时在国外读书,每天只能靠电话关心侄女情况,后来家里所有人都避开那件事,还给她换了画室。

    --

    “当时你多大?”

    “十二岁,刚过完十二岁生日没几天。”

    靳峯开上了主路,打开车窗,盛夏的风把头发都吹乱了。

    黎筝手撑在车门扶手上,托着腮看车外夜景。她发现北京的夜景很神奇,高兴时,夜景璀璨迷人。

    难过时,灯光也跟着落寞。

    江小楠把这称作归属感。

    靳峯看一眼黎筝,“所以你当时就决定做个记者?”

    黎筝摇了摇头,“那时还小,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记者有时候还能帮着维权。”

    “就是...我长到十二岁,第一次知道悲伤是什么,真的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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