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琏为了田地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时,妙玉的信送至。信中说想为故去多年的父母迁坟,希望琏二爷前往襄助一二。
贾琏又忙了几日,等到田地一事俱已办妥,这才起身带着兴儿前往蟠香寺。
在蟠香寺租赁的屋子里,贾琏见到了已扮作俗家女子装扮的妙玉,她本就是金枝玉叶带发修行,如今即便扮作平民女子,亦是楚楚动人。
妙玉道:“因要办一些俗务,暂时作俗家打扮比较便利。”
聊了一通,贾琏这才明白,原来妙玉的父亲托刘宝山看护的那些东西,都是些古董瓷器,金银玉石工艺品,刘宝山生怕遭贼惦记,把它们埋在了自己种的橘子树下。
挖出来后,妙玉觉得携着这些也是个麻烦,且想为父母迁坟修墓,遂打算把部分物品变卖换钱。
可是多年不在本地生活,也无亲友投靠,人生地不熟,去了几家店,都被压价压得狠了些。妙玉这才想让贾琏来帮着处理。
贾琏道:“这都是小事,只是如何想起要为你父母迁坟了?”
妙玉淡淡地说:“原本我也没有想过,父母去后,我从未做梦梦见过他们。这次回来,反倒梦了两回,称他们现下住的地方潮湿阴冷,让我想办法将他们迁居他处。”
刘宝山则道:“原本老爷夫人的坟我每年都去祭拜,也并无不妥。不想这会儿过去一瞧,不知何时,竟有一条沟渠,从老爷夫人的坟边流过,浸湿了坟地。”
贾琏明白过来:“既然如此,我先托熟悉的人,找找买家,把银两换成银票,携着更方便,迁坟之事也一并处理了。”
妙玉双掌合十:“如此,谢过琏二爷。”
若是以往,贾琏定然要从中抽上几成,可是现今他明明缺钱,却担心得了不义之财,遭祖宗系统骂,更担心会为自己招致不好的灾劫,先前种种努力化为泡影。遂打消了贪财的念头,只一心帮其办妥。
他带着刘宝山,去了林府找到林管事,林管事寻了些先前与府上有往来的达官贵人,将那些古董珍藏以比较好的价钱一一售出。
不得不说妙玉家值钱的宝贝果然不同凡响,什么夜光杯,珊瑚笔架,东海大珍珠,还有各种窑出来的瓷器……共卖了近三万多两银子。
贾琏又请了人把她父母的坟迁至玄墓山,还请了两班高僧老道做了场法事……
妙玉素来听闻琏二爷是个风流成性,酷爱眠花宿柳的人,对他并无甚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接触后却觉得他也是个男儿郎,对他大为改观。而今又见他办事仔细周到,且钱财方面并未侵占过分毫,不由生出几分敬意。
刘宝山也感激涕零,说道:“老爷交代我办的事,均已办好,真不知要如何感谢琏二爷。”
贾琏说:“不过举手之劳,既然救你是因,总要结个好果才算完满。只是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实不相瞒,我近日也在金陵祖坟处忙活,想把祖坟附近的田地盘下来,做祭祀供给,将来还想在村子里办家塾,荫及后人……”
刘宝山称赞着:“二爷此举甚好,若能办成,那确实是大功德一件。”
贾琏却叹了一声:“好是好,办起来却艰难得很。唉,不提也罢……明日我便要回金陵,你们可是要与我同行?”
妙玉说:“我们已经商量好,宝山叔愿留在此处,与寺中邻居有个照应,平日在山上栽树种果,看守父母的坟。”
“我已经老了,虽然想一心侍奉姑娘,但姑娘身份不一般,我也近不了前,我便守着老爷、夫人吧。”刘宝山说道。
妙玉给了刘宝山一些银两,这才乘着马车离开姑苏,前往金陵。
贾琏和兴儿骑着马引路,车里,已经换上了姑子装扮的妙玉,掀帘看了一眼前方马背上的琏二爷,放下帘子后问丫鬟寒梅:“如今还余多少银子?”
寒梅道:“银票还有两万余两,现银子应有几百两。”
“拿五千两给琏二爷。”
“是。”
妙玉本就不是重钱重利之人,何况她已入空门,更不在乎这些。这次琏二爷实在帮了大忙,这些钱算是感激他的,也是他应得的。
寒梅掀了帘子道:“先停下。”
赶车的喜儿停下马车。
寒梅又道:“琏二爷?可否过来,借一步说话?”
喜儿识趣地下了马车,牵住了琏二爷的马。
贾琏来到马车前,寒梅掀开半副帘子,将一个布包塞给贾琏。
贾琏不解地问:“这是何物?”
“你打开看看便知道了,这是感谢你近来事无巨细奔波忙碌的。”寒梅说完便把帘子放下了。
打开布包一瞧,里边赫然就是五张千两银票。
贾琏又惊又喜,平生并非没见过钱财,只是他人相赠的钱财,他还是头一回得到。
贾琏不由得一时愣住,不知该作何表情,也不知该说什么话语。
系统在这个时候也笑了起来,说道:“臭小子,这下你该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了吧!”
贾琏兀地想落泪,这才明白个中因果,确是一环扣一环,整体上皆是有善因,得善果。若不是不计路途遥远去林府,便不会顺道去玄墓山,便不会救刘宝山,不会找到妙玉,不会来迁坟……也不会得到这五千两银子。
如今有了银子,迎春一事,自然迎刃而解,甚至余下的钱,将来还大有用处。
“祖宗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贾琏拱着手,意念说道。
“臭小子,拜我们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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