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琢原本觉得她没什么可忙的, 巡回画展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她又不需要跟着画展跑,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她拒绝了大多数聚会,整个人除了窝在南衡画画就是和方恬出去打卡餐厅。
并且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拍卖会。
这平静无趣的日常, 哪里有看小行星来的有意思。
聂星琢都准备旁敲侧击姜执让他懂点事,没想到姜执所言非虚, 她此后还真开始忙了起来。
首先是各国艺术协会递来的邀请,而后随着巡回画展的继续进行,她的画传播力度越来越大,俄罗斯甚至决定授予她优秀青年艺术家的称号。
聂星琢收到邮件时都有点懵。
油画和其他项目不同, 摄影有世界新闻摄影奖,文学有诺贝尔奖, 油画界却没有什么国际性大奖。
对于油画家的影响度,一看个人所获称号, 二看作品被选入参与的画展。
而现在俄罗斯授予称号的决定,是对聂星琢这个人极高的肯定。
聂星琢受过的鲜花赞赏数不胜数,她眼里的自己就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 在初初收到邮件的不可置信过后, 她很快开开心心地接受了这件事,斗志满满地整理起称号授予及应邀的几个国家协会所需要的文件。
她开始忙碌起来, 整理履历, 同各国艺术协会会长见面,提供相应文件,带过往作品同俄罗斯鉴画师进行交流。
等她忙完这一切, 巡回画展也进行到了国内,国内媒体早已开始造势,她作为在这次画展中爆出声势的国内画家毫无悬念地屡屡被提及。
聂星琢自然要去观展,姜执陪她一起去,观展的人多却安静,来往间能看到不少知名大家,聂星琢没有直接去找她的画,先一一赏起画,还看到许多她喜欢的大家作品。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聂星琢偏头问姜执。
姜执沉吟片刻,“伊戈尔的画常用来指代毁灭,他的画法并不细致,但极端情感的表达属于上世纪的佼佼者。”
聂星琢没想到姜执对油画也有独特见解,升起和他探讨的心思,“他的画法虽然不够细致,但笔触却很细腻,我研究过他巅峰时期的三部作品用来练习笔触。”
姜执:“我知道。”
聂星琢怀疑看他,姜执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的画具搬来玫瑰湾那天,支起的半成品上临摹的就是伊戈尔的作品。”
“……”
聂星琢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没想到姜执记得这么清楚,画具应该是在她和姜执办理结婚证那天搬来的吧?
她边点头边“噢”了声,像才反应过来似地把姜执的手拉下来,“你不要大庭广众之下摸我头。”
众目睽睽之下摸她脑袋,姜执怎么做的这么顺手?
姜执顺着聂星琢拽他手的力道反握住她,无声轻笑,“好。”
聂星琢也没挣开他,继续赏起画。
姜执专业虽然并非艺术相关,但对油画的鉴赏能力并不算低,聂星琢提起的油画家和作品他都能给出自己的见解,有一些甚至点醒了聂星琢的固有思维。
聂星琢就聊得很开心。
两人一路边赏画边低声探讨,聂星琢的《梦之镜》系列作品也映入眼帘,她的画前站了不少人,聂星琢手被姜执握着,小动作地挠了他下,姜执垂眸看她,她低声掩住激动,“文老!”
《梦之镜》系列作品前有一位大方端庄的老人,他支着拐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画。
聂星琢眼眸亮晶晶地,“文老上世纪八十年代迁居香港,向来以画会友,我一直想见都没有机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她没有等来姜执的及时回应,偏头看去,发现姜执竟然在看手机。
???
这狗男人在她难忍激动的时候竟然在面无表情地看手机?
他还想不想她回家了?这种态度就想哄回老婆?
聂星琢刚觉得这种狗男人可以不用要了,姜执如常收起手机,沉静应道:“嗯,文老的《松间行》和你的《梦之镜》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执声音一贯疏冷,听着并未有什么不同,聂星琢却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倏地松开姜执的手,伸进他的大衣口袋,探出手机又把姜执的手指抓过来解锁。
手机页面正是文老的资料作品,还是文档形式。
她下意识想,资料这么全面看的人记得住吗?
聂星琢抬头和姜执面面相觑,姜执面无表情,拿回手机。
文老在油画圈是绝对的大家,但巅峰时期已经过去,现在所出作品速度缓慢且较为小众,更多时候是担当导师的身份,姜执艺术造诣高是一方面,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研究油画相关的,不知道很正常。
但聂星琢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没有介绍没有铺垫上来就激动出声的情况下,姜执竟然还暗戳戳吩咐属下发来文老的资料来回应她,要不是她一时想法作乱可能还发现不了。
聂星琢半垂眸,忽地无声偷笑。
姜执原本神色淡漠,见他的太太眉梢绷不住都是笑意,也倏地莫名牵了牵唇。
聂星琢尽力绷住唇角,偏头准备没事人一样的主动和姜执聊天,文老和身边人聊天的声音忽地传来,“这幅画的镜面处理很高级,我们老一辈鲜少能达到这种水平,情感表达也是上乘,听说作者年纪很轻,前途不可限量。”
陪同文老的人表示赞同,“分明是西式画法,中式的表达却一点不缺,英国刚报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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