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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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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知髓(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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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榻和身上都是汗水,沈是坐了一会便受不了的要去沐浴。

    盛意刚一出卧房,便抓着顺和的手往自己胸口放,挤眉弄眼的说:“感受到了吗?”

    顺和宠溺的笑了下:“很快。”

    “何止!都要跳出来了!”盛意摇着头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侯爷分明守到老爷烧退了才走,怎么还不让人说?这样要放话本里,那都是十里红妆、以身相许的情节了……”

    “少点听戏吧。”顺和说。

    “你还看不起戏文!”盛意努嘴说:“若不是我今日随机应变得当,按你那个笨嘴,马上就穿帮了。”

    顺和捏了下他圆鼓鼓的娃娃脸:“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更何况是偷来的。”

    盛意懵了下,反身一个轻云蔽月去抢他腰牌:“那你过分了啊,还跟着我点头……你居心叵测!我要去上报侯爷,卸了你的职,从今往后长卿阁就是我的天下!”

    顺和身一侧,灵巧闪避,又一个后弯腰躲过他的顺手牵羊,盛意追势凶猛,交锋了数百招,顺和才寻到一个气口说:“老爷聪慧过人,什么事情他想不明白,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单凭你我能瞒他多久呢……”

    盛意不听,下手越发无耻,腾空一个扫堂腿朝他下三路剪去,顺和连着三个后空翻至院里最高的榉木上,盛意打累了,在树下指着他骂:“别以为我没听到,侯爷不让你提破明引,你还故意提,你就是图谋不轨!”

    “天杀的!你表面看起来木讷,内里居然都是黑的!”盛意越想越气,踏叶飞花追着他上了树顶,一个手刃便劈了下去,那周遭的树竟都被余劲削去了峰,这是动了真气了:“你说!当年在断情崖放我走,是不是也是装出来!”

    顺和瞳孔一震,竟停下动作,从半空中像鹤一样的落在榉木最高的一片嫩叶上,不见丝毫弯曲。

    盛意本是招招夺命,没设防他会不躲,可收手已经来不及,近一半的内力打在了他胸口上。

    盛意慌了神。

    “是。”顺和面容平静,忍着痛,轻飘飘的说。

    盛意咬着唇,一向嬉皮笑脸的娃娃脸皱成了小老头,他开口带着委屈到不行的腔调:“你当时可怜兮兮的说不会勉强我,说放我自由,说我若走了,你便永远留在断情崖,一辈子都不会下山打扰我,都是假的么……”

    盛意又心疼他伤势,又气恼他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难过的不行。

    顺和说:“是。”

    盛意震了下,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

    顺和突然沉了脸,影如鬼魅,身法带着邪气,缠住了盛意的脚步,盛意行走江湖多年,还没见过这种路数,竟被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

    顺和垂眸点了他的穴,说出来的话还是和木头一样,平白直叙:“你走去天南海北,我也找得到的。”

    盛意是真的懵了。

    这怎么受了他半成功力的伤,拦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这他娘的什么来路,不是只比他厉害一点点吗,这一点点是崇明到京城的一点点吗?

    该死,话本害人。

    再说了,这人怎么一点不经逗,都老夫老妻了,还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还是太老实,太老实了……

    不对,也不老实,这还藏着一手绝活。

    盛意咽了咽口水说:“那什么我又不是傻子,你这种死士怎么可能叛主去断情崖逍遥快活……我猜你是想自裁,怕忍不住纠缠我,又不愿辜负旧主恩情,太死脑筋了……”

    “你知道?”顺和不确信的看他,怕他油腔滑调的说辞,只是为了想跑。

    他从前没得到,还能放手,得到了,便食骨知髓,无法离开了……

    盛意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一脸诚恳的说:“知道呀,我这不是给你解心结么,你瞅你每天患得患失的那个样子,还背着我藏了手这么邪性的武功,太坏了,想家暴么……”

    盛意的语气百转千回的,把顺和的百年不变的死人脸,都给说红了,“我……我不会……”

    “你不会个鬼,现在就敢点我穴了,日后可不就是要打我吗!”盛意伶牙俐齿的说。

    顺和抿了抿唇,犹豫了下。

    盛意接着暧昧又缠绵的撩拨道:“心肝,解了我的穴吧……”

    顺和眸色深了起来,却冷着声说:“不。”

    “不什么不!你以为多了一个歪门邪道我就怕你吗!有本事解开,我们来个堂堂正正的较量!我保证你挨都挨不到我!”盛意不满的撅嘴,学武之人动不了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顺和立于百尺高空,一把抄过他腿膝抱了起来。

    盛意瞪大了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想干嘛……”

    顺和眯着眸,凑在他耳朵旁,危险又深沉的说了句。

    “图谋不轨。”

    ……

    北风卷地,白隼翱翔。

    李云赋跨着马正在追一个二世主,这大概是他此生最没有形象的一次,头发被风、树枝、草坪弄得乱七八糟。

    而前方那个少年却飒拓恣意,衣冠齐整,他不怕死的反着骑马坐着鬼脸嘲讽李云赋,手里还摇着一封字迹遒劲独特的信。

    李云赋咬着牙又死命拍了两下马背。

    差一点,就差一点,李云赋立起身子几乎站了起来,指尖划过那封信的花草压纹,他堪堪见到一句,兹逢折便……

    少年笑了一声,忽然收手,撑在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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