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董晓晓的一声喊叫, 所有人似乎又都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绿发男孩感到体力越来越差了,他的心头涌上了强烈不安,精灵树好像在消散……
董晓晓沿着无尽的黑暗奔跑, 跟随着耳边若隐若现的声音,一路向前。
那似乎是来自于虚空之中迷幻的叹气声,又好像是某种动物陷入绝境的呼救。
漆黑的世界里, 越发暗淡下去。
大家试图激发体内的能量, 却发现当他们开始使用能量支持跑速的时候,就无法将能量转化成光亮。黑暗的世界中, 没有头绪的奔跑是很危险的。不久之后,就当众人以为会一直在黑夜中沉沦、沮丧的情绪涌上心头的那一刻, 一个隐约的黄点, 落入了大家的视线之中。
那似乎是在远处的尽头,仿若幻境下的一个轮廓。
“那是两个世界的连接点吗?”红发的骆家男孩率先开口喊道,仿若如此可以多给自己一些力量支撑下去。再这么无休止的奔跑下去, 他快精疲力尽了。
这次老席家的新人赛简直是坑坏他了……
董晓晓眯着眼睛, 耳边那道轻轻的呢喃越来越近了。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无论如何加快速度,那个像是光点的目标却好像永远也无法抵达。
董晓晓聚精会神, 用尽全力去感受。她仿若是感受到什么, 喊道:“就是此刻!”她忽的伸手去抓, 努力是要将目标囊入手心之中。
随着她的动作, 光点突然消失, 四周再次进入黑暗之中。她听到红发男孩和同伴的抱怨, 可是那些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小,渐行渐远了的样子。
“不好!”董晓晓喊道。她摊开手心,那在前几层出现过红线的手心处此时再次明亮起来, 上面隐约是哪个目标光点。
“我把它攥在手里了?”董晓晓喃喃自语,问道:“你是谁?是你在呼喊我吗?”
她话音未落,光点彻底消失,变成了红点,又或者说是董晓晓手心中那个尚未完整图案的圆心。刹那间,一股奇异的力量遍布全身,她整个身体产生一种吃太多好撑的感觉。
那种饱腹感令她开始恶心,于是头晕眼花,痛苦的陷入昏迷之中。
“唔……”董晓晓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浑身虚脱了一样的感觉,满头大汗,衣衫尽湿。她缓慢的张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沙子之中。
她睁大了眼睛,头顶是一白如洗的天空。她抖了抖腿,艰难的坐了起来,四周空无一人……一望无际。
“沙漠……”她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果然……按照五大物质理论,剩下的第五层和第六层必然是属土或者属于金的物质构成的世界。所以,我是成功来到第五层了吗?可是其他人呢?”她再次扭头探望,确定这个鬼地方连个虫子都没有……
“好渴。”董晓晓摸了摸脖子,发现手心黏黏的。她低头检查自己,衣服没换,就是湿乎乎的。沙漠里不大可能有水,应该是来自于她的汗液。可是她为什么会出了这么多的汗水,她又在这里躺了几天了?
董晓晓毫无头绪,于是摊开手心,望着那奇怪的红点,喃喃道:“我敢肯定自己是抓到了那个光点,所以是又融入什么了吗?会是什么呢。”
她刚自问完,大脑一阵疼痛,一段莫名其妙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然后董晓晓就惊呆了。
那好像是属于一棵树的记忆。
这棵树诞生于一个美丽的、层林尽染的森林世界。那里面有古怪神奇的动物,还有各种灿烂有趣的植物。
然后,画面变了,是浮屠塔第四层的样貌。
这棵树像是没有生命的个体,一动不动的将自己植入黄土之中。而牢固的地面下,它的根被绑上了无形的枷锁。那枷锁和捆绑第二层火炉子的能量体类似,只是这棵树更惨一些。那一根根枷锁和它的根渐渐融合,血肉相连,无法分割。
董晓晓有些懵,她的手心忽的痒痒起来,她低头一看,发现一根翠绿的小树苗从手心处窜了出来。她揉了揉眼睛,那棵树苗依然没消失,扭捏的扭了扭,方才又缩了回去。
虽然非常离奇,但是董晓晓可以判断出,第四层的使者精灵树应该利用了自身最后一点力量,融入了她的体内。
她发出声音,轻轻的问道:“你还活着吗?”
没有人回话。使者的最终只有三种形态,一种是成为神邸,一种是堕落,一种是消散。那么,精灵树融于其他使者体内,算是什么状况的后续呢?
董晓晓再次摊开手,淡淡的说:“出来。”
然后小树芽就出来了,扭扭捏捏的样子,蹭了蹭她的手心。董晓晓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空气用能量体画出了一个符号,于是水龙出来了。
董晓晓望着他们,暗道,水龙继续进化应该是绿发男孩说过的魔物方向,而小树芽……它如果是精灵树消散前的一部分的话,算是使者方向吧?
换个角度去反思,如果精灵树宁可消散自身也没选择堕落,是否说明它的心智是相对柔和且善良的呢?
一阵凉意袭来,董晓晓浑身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湿漉漉的衣服仿佛带着冰渣。她抬起头,看到头顶的阳光被乌云遮住……
沙漠的天气变幻莫测,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她需要寻找出路!
董晓晓收回能量体,水龙和小树芽都消失了。她看到手腕处的那根绳子,想起来这个道具。按理说,在这附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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