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承宣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 直接影响了工作效率,眼睛里看着文件,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钟灵灵冷着脸跟自己说从此一刀两断话的场面。
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就更难受了,胃疼, 头疼, 甚至心肝脾肺肾都在凑热闹地消极怠工。
他都不想工作, 更不愿出去社交了,时间长了, 几个朋友都找到办公室去了。
“承宣, 你这脸色看着很不好啊,怎么了?跟苏荷大小姐……嗯?”秦姚是简承宣从小到大的兄弟了,也是一路看着简承宣为情所困,现如今好容易苦尽甘来, 把人等回来并且还亲自送上门来。
他大咧咧歪坐在沙发上, 不正经地调笑道。
苏荷?简承宣眉毛狠狠皱了一下,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想到苏荷了。
当初苏荷的离开,其他人可能不了解,但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
苏荷不仅是为了她自己的前途离开, 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简家陷入了当时无法攻克的难关, 若是自己没过去, 简家几十年来的风光积累都要拜在自己的手上。
他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正是需要女友温柔呵护的时候。
但苏荷非但没有选择和自己并肩作战,甚至还背叛了自己,提出了分手。
面对和他大吵一架,最后口出恶言,决绝离开的苏荷,简承宣没有挽留, 这么多年,外人以为他对苏荷念念不忘是因为爱,其实只有他自己内心真的清楚,哪里还剩的下爱,全都是恨。
他恨苏荷为了自己的前途轻易放弃了两人的爱,又恨苏荷当时离开之前的薄凉甚至是落井下石。
他紧绷着一口气,半点不敢松懈,生怕真的应了苏荷的想法,让简家从此没落下去。
钟灵灵就是在他最黑暗的那段时期出现的。
为了生意,他在酒桌上和别人拼酒,每一次都要喝到烂醉如泥,不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不被放过的程度,是钟灵灵不管多晚都等着他,递过来一碗醒酒汤,甚至还有一桌清淡的夜宵,是钟灵灵不嫌脏不嫌累地照顾自己,只为了让他仅有的那三四个睡眠时间能安逸放松些。
他在外面左右逢源,虚与委蛇,忍气吞声,回来就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宣泄在钟灵灵的身上,他剥离了绅士的风度,甚至去除了人和人之间的礼貌相处,肆无忌惮地对钟灵灵恶语相向,将苏荷、将商场上其他人对自己的明褒暗贬,刻意羞辱全都加渚在了钟灵灵的身上。
钟灵灵就像是一个无底的垃圾桶,他将内心的阴暗和垃圾全都倾倒给钟灵灵后,自己则是穿着得体的衬衣西装,挂着毫无瑕疵的商业假笑,衣冠楚楚地出门应酬。
现在一切难关都过去了,简家不仅没走下波谷,甚至在他的努力下还迎来了一次最大的机遇和挑战,成功迈入了更高一层楼。
苏荷回来了,钟灵灵却要走了。
呵。
他把内心的黑暗和丑恶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了钟灵灵,正是因为他笃定,钟灵灵绝对不会离开。
钟灵灵,当初是你招惹我的,现在想提前离开,怎么可能。
简承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落地就是简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到大虽然也有挫折,但最后也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无一不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不缺钱,也不缺崇拜爱慕他的莺莺燕燕,他的脸上永远都挂着自信从容,高高在上的面容,但这次——
一想到钟灵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尤其是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男人拉拉扯扯,这让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不迫的面孔立刻沉了下来,有一种暴风雨之前宁静的气息。
周遭空气诡异波动,秦姚掀开脸皮,错愕地看他冰冷的面孔,不知哪一句话引起这位祖宗的不快了。
就在他忍不住开口的时候,陈奇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红丝绒盒子。
秦姚的眼角跳了跳。
这个东西他知道,花钱都是其次,主要这东西是私人收藏家的,尤其是对方还特别喜欢,为了拿到这枚戒指,简承宣花费了不少人脉和资源,甚至还动用了以前从未动用的压制手段,几乎赔上了一部分名声才拿到手的。
“怎么回事?”一看到盒子,原本就沉下来的脸色更是风云诡异,迫人的气势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就像是被压制在一个真空的罩子里,压强还在不断增大,陈奇两条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他嗓子又干又紧,使劲咽了咽口水说道:“钟小姐说她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是不喜欢戒指了,还是不喜欢人了?
这话简承宣逃避似的不愿问出口,但陈奇战战兢兢,还是准确传达了钟灵灵的意思,否则再这样纠缠下去,简总面子里子就都没了。
他看了好几眼秦姚,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简承宣冷着脸,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钟小姐说,她不喜欢您了,希望您以后不要再纠缠她了。”
“什么?!”秦姚震惊道,“这是或者钟灵灵说的?你确定?”
他记忆中的钟灵灵长相虽然精致,眉眼妩媚,但每天清汤寡水的,把自己收拾的就像是随时准备进校门的初中生,仅有的几次见面里,也是一副瑟瑟缩缩,唯唯诺诺的模样,最主要的是她对简承宣死心塌地。
除了钟灵灵,他还这真没在第二个人眼中看到过那么炙热的感情。
这么热烈的爱意,又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