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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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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领旨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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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试探着唤了一声:“小姚?”

    寝殿内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落地。

    他疑惑着起身,往屏风后面去,接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逃出了殿外,离开时“咚”的一声,像是还踢到了门槛。

    白鸥逃回那间熟悉的小间,里面一应陈设布置一成不变,也一尘不染。

    但他没有心思感慨了,他一瘸一拐地蹦道榻边,一把拽下靴子扔得老远,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脚,确定指甲盖没有被那一脚踢得翻过来。

    太狼狈了!

    他本来只是放心不下,想要回去提醒李遇早下决断才是……

    小皇帝……在说什么呢……

    浑浑噩噩地在小间睡了一整天,算是勉强让之前的疲惫喘了口气;白鸥刚回宫还没有复职,又出了那晚的事,一直到第三天的大早,他还赖在小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算是什么事?

    要不再逃了算了罢……

    不太行……

    李遇现在需要他。

    但是……

    他苦着一张脸倒在榻上不想起,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赖床就被小姚逮了个正着,传他今日陪李遇去泰极殿早朝。

    外朝的泰极殿,白鸥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再次踏足,还来不及感叹一番大殿的古朴庄重依然,就被殿前七嘴八舌地争执吵得脑袋疼。

    无非是江南旱灾和银粮运送的事,任由下面的大臣闹翻了天,李遇和周哲翎都没有言语。

    “诸卿稍安——”终于在殿前的人都快打起来的时候,周哲翎才在帘幕后幽幽地发话,“现在已不是争论个对错的时候,既然难题摆在眼前,总是要携手同心,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共渡国难才好。”

    “太后,眼下江南赈灾刻不容缓,哪里还有别的办法?既然银子和粮食都已备下了,只有早些运抵江南方是上策啊!”

    说话的人白鸥不认识,但他知道,陈琸已经下不来床了,这殿上的,只要不是陈琸的人,就一定是周哲翎的党羽。

    嘴里说着的是赈灾,其实是逼着小皇帝快些把银子粮食都送去江南去,好平了世家老爷们的怨气。

    他可以想见,在自己离开、陈琸又病倒这段时日里,李遇是如何艰难地一人直面满殿神鬼的逼迫,硬是死死握住了手里最后那点江南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周卿说得在理。”李遇终于开口,表情冷漠,语气平淡。

    姓周?

    周哲翎的本家。

    白鸥在心中冷哼一声,双手握拳。

    “江南赈灾刻不容缓,朕心中已有决议。”李遇说着起身,袍摆一甩,英气飒飒,“羽林军执戟白鸥,上前听封。”

    白鸥抬头看着高高龙座之上的少年,李遇身量比他低,他很少有这样仰视一代君王的机会。

    他朝着王座的方向,单膝触地,单手握□□于胸口,行了个标准的武将之礼。

    “今日起,晋尔羽林军正三品左金吾卫将军,领朕直属禁卫两千,押运赈灾物资抵达临安及附近灾区,并全权以战时戒备状态处理赈灾事宜,不得有误。有违令者,至尔及之下,皆以军法论处。”

    满殿议论声骤起,比方才的争论更甚,李遇似乎全然不查,目光灼灼只盯着白鸥的方向。

    “臣白鸥,领命——”白鸥的声音沉毅宏亮,铿锵坚定,盖得过满殿的牛鬼蛇神,“定不辱陛下重托!”

    “皇帝——”

    白鸥的声音让满殿的神鬼惊异,可能让满殿牛鬼蛇神噤声的,只有周哲翎。

    “皇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朕当然知道。”李遇撩起袍摆重新落座龙榻之上,“太皇太后忧心赈灾钱粮不能送抵江南,日日领众臣要朕早下决断,朕深以为然。”

    “朕会令白将军明日一早便启程,力求早日完成使命。”

    “皇帝——”周哲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静,“你如此做法,不合规矩。”

    李遇眸色不变,只沉声道:“非常时期,自然当行雷霆手腕。”

    “陛下——”方才那人“噗通”一下跪倒在殿前,“陛下尚未亲政,如此大事,怎可越过太皇太后私下决断啊!”

    “是吗,周卿?”李遇哂笑,“那朕倒要问问你——”

    “太皇太后垂帘,顾命大臣辅政,定下亲政之期,皆是祖制,可这祖制,究竟所为何事?”

    “这——”那人跪伏在地,背起了书本,“先祖皇帝至大宁王朝始,立下此规,就是为防主少国疑,幼主年少,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有可能动摇国之根基;陛下现在便是——”

    “便是什么?”李遇小臂架在膝盖上,倾身向前,目光阴鸷,“朕有哪一点不慎违了祖制,还是逆了律法?”

    “向来没有平民布衣出身之人从正九品下的位置一跃坐上正三品将军职位的先例!陛下——这于理不合啊!”

    马上又有人跳出申辩,李遇目光阴冷,瞪了对方一眼。

    “白鸥是否布衣出身,殿上诸卿不了解,太皇太后是晓得的。”他唇角上挑的弧度透着狠戾,“陈阁老病倒了,他古稀之年,三朝元老,称他一声国之肱骨,当是不为过吧?”

    “他大半生的心血都赋予殇宁,现下垂暮之年,一心只想亲子可以建功立业,认祖归宗,一续陈家香烟,很过分吗?”

    “呵——”他冷笑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人家一身布衣的,有几个敢站出来说自己比陈氏血脉更高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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