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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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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决定了。(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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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白鸥策马出城,为了能避开城外迎接的禁卫营和陈琸一行,刻意绕远了路程。

    现代人习惯了带着甜美女声的导航,随时告诉你该向左还是向右,看地图的技能本来就已经退化得差不多了,尤其是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还是古代并不怎么精密的地图小册。

    白鸥在心底将自己这一路行进缓慢的原因全部归结于此。

    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一路慢得有些过分夸张了。

    这一路他走的都是官道,一个大城接着另一个大镇,除开刚出城的那一截饶了些冤枉路,笔直平坦、甚少交错的官道并没有给他什么迷路的机会。

    江宁本也算在江南的附近,隔着临安也不算远,就算是陈琸带着大队车马也只要走十几天的路程,他硬生生地走了接近两个月。

    上一次逃跑,小皇帝逮他回去的动作可说是迅雷不及掩耳,前后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可这次他都走得这么慢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

    倒是几次进出城门后,他终于发现了手中牌子的威力;来去自由不说,甚至连一方官员都会亲自相迎。

    一般的县令、司马倒也罢了,可这一路走来,他没想到连下州刺史这样正四品下的官都要卖个面子。

    轻则开道相迎,夸张些的甚至还在城里为他摆下酒席,包下客栈,简直恨不能全程陪同他领略祖国大好河山……

    起先,白鸥只觉得大家看重他御前禁卫的身份,毕竟也算是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的人;可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品阶越来越高,他便越发觉得不对劲。

    寻常人不清楚便也罢了,刺史这样品阶的官员,没有几个是出身寒门的举子,他们大都数本就出自贵族世家。

    那些人怎么会不知道,讨好小皇帝本身都是没什么大用的,更何况只是讨好皇帝身边的一个闲人。

    贵族世家里谁人不知,现下朝中手握实权的,是周哲翎。

    但这些问题都不是白鸥现在需要细想的,既然有人愿意往上凑,他照单全收——

    酒楼选最贵的,客栈选最豪华的,好像深怕自己不够高调,只差没有满大街去敲锣打鼓地吆喝。

    只是,江宁城内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李遇就好像压根不知道他已经溜了似的。

    好在他这二十几年洒脱恣意惯了,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失落。

    就算偶尔还是会想起扑进自己怀里委委屈屈流泪的少年,他也不承认自己偶尔也会难过。

    第一次尝到思恋滋味的人,还不知道思念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个词,他的脑海里还没有确实的定义。

    就这么嚣张又磨蹭地把十来天的路程走了近两个月,一直从从立夏走到小暑,他才终于来到了临安城。

    这次他躲开了笔直平坦的官道,走进了乡间的小径。

    毕竟他和李遇携手“耕耘”过的那一片片荒地,都很偏僻——

    说好要去看看的。

    这一路上走过的除了山水和时间,江南城镇景致的变化倒是不大,唯一在变的只有气候。

    进了小暑就入了三伏——

    这天儿,热得可怕。

    白鸥之前一直骑着出江宁城时混来的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可现下乡间小路难行,他只好将马卖掉换了些银子,步行上路。

    刚走了不到半日,就已经感觉靴底都快被烤化了。

    这天实在不寻常,夜里也不见风凉,白日里只要出了太阳,就像要晒掉人一层皮似的。

    都说江南潮湿,之前冬天的湿冷白鸥是见识过了,可这夏天怎么比他呆惯了的北方还要燥?

    他手头只有临安城粗略的地图,并不可能清楚地把每一条乡间小路都标注出来,他只能凭着对当初与李遇每夜挑灯之时,布局过的那些荒地方位的大致映像去找。

    可他们当初的布局不止一处,他对临安本也就不熟,只能是凭着并不完整的记忆摸索着走。

    天太热了,想找个路过的行人问问也没有。

    白鸥晃了晃已经空掉的羊皮水袋,凭自己之前丰富的户外活动经验,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烈日,高温,缺水,人很快就会扛不住的。

    他决定要找处小河装上点水,再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脚。

    这样一歇,再睁眼时便已经身处一间农舍。

    “小伙子醒了?”

    面前是一个村姑装扮的妇人,情景倒是跟之前上次出逃很像,白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因为对临安的不熟悉,他只能凭借在宫里同李遇规划灌溉水渠时对图纸的记忆,循着大致的方向去寻找水源,却是无果。

    毕竟手上没有详细地图,记忆也难免出错,当时天光已经过了正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不能再这么两眼一抹黑的走下去。

    找到一个树荫下歇息,他准备等太阳落山后再上路,后来……

    就不记得了。

    “我男人推着板车去镇上送柴火,回来的路上刚好瞧见你。”农妇见白鸥一脸疑惑,解释道:“也不知你是病了还是中暑,好在他推着车,正好就给你拉回来了。”

    那应该是中暑了,主要是缺水和高温。

    白鸥长吁一口气。

    幸而他身子一直不错,不然放在那个年代,因为中暑而翘辫子的也不少。

    “饿一天了罢?”农妇手里端着个土瓷碗,里面放着半个干透了的窝头,递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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