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地质工程学院为数不多的女学生,练如柠为了外出探测、勘察时能够跟得上队伍而经常锻炼身体。饶是如此,在面对锲而不舍、永不知疲倦地追着她的丧尸时,她也渐渐地体力不支。
“跑不下去了……”练如柠的意志渐渐地瓦解,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生与死的选择在脑海中交织着,矛盾的迸发激荡而惨烈。
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胜于赴死的念头,她咬了咬牙,扭头往山上跑去。
若放在平时,她在崎岖的山路、山地里行走都颇为自得。可如今她的体力不支,再登山时便感觉到吃力了。
突然,她的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扑到在泥地上。粗细不一的沙砾将她的手掌刮破了皮,而她也向下滑了一段路。
本来与那丧尸拉开了一段距离的,又因这一下,那丧尸便接近了她。她扭头看着那狰狞的面孔扑过来,心下一凉,也不敢再睁眼看自己的死状。
就在这时,头顶忽闻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敲打声钻入耳中,而那丧尸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叫声。练如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便见一道身影手中举着一米多长的木棍拼命地朝丧尸的脑袋砸去。
丧尸将目标对准了正在对付它的人,只是那一下又一下的攻击让它找不到任何破绽。就在这时,那人猛地一脚踹在它的胸口,将它一下子踢落回到山脚下。
“快往上爬!”那人朝练如柠叫了一声,后者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往山上继续跑。
丧尸从地上爬起来,又朝那俩人追去,只是在倾斜的地方前进对于它而言有些困难,若非这样,它也不至于会让猎物在它的眼皮子底下离它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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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如柠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再跑下去,明天她的双腿恐怕便不用要了。她一个踉跄,整个人便扑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得要昏迷过去。
郝笺听见动静,回过头,声音说不上急:“起来继续跑。”
练如柠摇了摇头,她眼前一片昏暗,感觉肺里吸进来的气都是凉得让她生疼的。
郝笺回去张望了一下,知道那丧尸暂时追不上她们,便不再敦促练如柠起来。她伸手去拿背包的水时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地抓着那根沾了血的木棍,而双手一直在抖动。
第一次与丧尸交手,她可算是体会到了游戏和影视里面的丧尸为什么会那么可怕了。那丧尸不知疼痛、不知疲倦,若非她拼尽全力一下又一下地敲打丧尸的脑袋,阻挡它一次又一次的进击,她恐怕早已被抓到肌肤,感染了!
虽然她的视角因为游戏的原因而没有冲击到心脏,可是死里逃生的情绪仍旧会席卷至她的全身。
扔下木棍,她稳定了一下心绪,将水杯掏出,又晃了晃练如柠:“还活着吗?”
练如柠动了一下,总算是恢复了清明。虽然喉咙跟肺都像被火烧一样,可总算是不至于休克而昏死了过去。
“先缓一下,喝口水。”
练如柠看见水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抓过来一口气喝了一大瓶,缓了一口气又喝到见底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郝笺看着见底的水杯,有些心疼自己的水。
“谢谢。”练如柠抬眸,衷心地表达了谢意。然而发觉自己将人家的水喝完后,又颇为不好意思,“我口渴得很,就不小心喝完了,我……”
郝笺沉默了片刻,将水杯收了回去:“反正我也没打算靠一瓶水过完一辈子,喝完了再装就是了。”这话也是她对自己说的。
“谢谢。”练如柠又说。郝笺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
“这是对你救了我的答谢。”练如柠解释。眼神恢复清明的她在说这话时,眼眸闪着一丝笑意,映入郝笺的眼中,令她的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忽觉不妙,她在心里呼道:“系统,是不是你搞得鬼?”
系统觉得很无辜:“系统无法干预宿主的行动,也无法扭曲宿主的思想。”
“你都能植入到我的脑海中了,这样的话我保持怀疑的态度!”
系统偃旗息鼓,不再和郝笺争辩。
“能走吗?”郝笺眺望着远方,发现那丧尸正艰难地往这边来。不过它被拦在一道很陡峭的斜坡处,不能大幅度地做攀爬动作的它正迈着小碎步一下又一下地尝试走过这斜坡。
将丧尸的这个特征记下,郝笺伸出手去将练如柠扶起来。练如柠的双腿已经虚软无力,好在有郝笺的帮扶才没有再次跌倒。
当她站起来时,目光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丧尸,她的心猛地一跳,又要跑,但是发现自己被人扶着不能动弹。耳边传来郝笺平静的声音:“不急,它一时半会追不上来。”
练如柠这才发现那丧尸的确如郝笺所说的,走了几分钟仍然在跟斜坡作斗争。
盯着丧尸看了好一会儿,练如柠才有些失神地说:“为免它追上来,还是快走吧!”
郝笺自然不会反对,她捡起唯一可以让她做武器的木棍,与练如柠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西南方向有那丧尸在,她是不可能再从那边下山去的了。
郝笺忽然想起那丧尸的身上穿的似乎也是练如柠的这种运动裤,心中不由得有些猜测:“你认识那丧尸?”
“那是丧尸?”练如柠反问。
须臾,练如柠回答说:“那是我的同学。”
练如柠是南方城大学地球科学与地质工程学院的地质系学生,本该在过暑期的她参加了由地质系教授组织的地质考察夏令营,为的是研究各地的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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