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拒绝我,文茵。”……
文茵抬眸瞥了他一眼,翟北祎指间那根黄鹤楼刚抽没几口,正是燃得正浓的时候。
烟头火热地缭绕着青白色的雾,他的薄唇咬着一截滤嘴,隐隐能看到细细的牙缝。
她不用去尝这支烟的味道,舌尖就已经自然地涌上了苦涩。
和翟北祎在一起的那些年,他经常含着烟草的气息来吻她,越吻越深,像是要把清冽的味道渡到她的嘴里一样。
她抱着双臂环在胸前,不咸不淡地看了那支烟两眼,“你不戒烟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以前她缠着让他戒的时候,他也没有啊,反倒是喜欢抽完之后压着她接吻,吻着吻着就吻到别的地方去了。
翟北祎就是有点毛病的。
高岭之花是没错,一些无聊的小怪癖也是实实在在的。
翟北祎夹着烟的双指抖了抖灰,不置可否。
狭长的眼眸往她那挑了两眼,似乎是觉得哪里有趣。
文茵环在胸前的臂膀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她昂起头,“你……你看什么看……”
翟北祎一手夹着烟,嘴角翘了翘,“那你刚才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在拍摄的过程中,她的眼神透露着现在没有的热烈与浓情。
那是一只突然从沧海飞过来的蝴蝶,小小的翅膀扑闪着,正在他的眼前飞绕。
让时间与空间都燃成了灰烬,让空调充斥的一室清凉都起了火。
而她现在,居然还浑然不觉地问他,看什么。
那她刚刚又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那么沉迷,甚至摸上了他的耳垂,好像真的入戏。
文茵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樱桃被齿尖压出了鲜嫩的汁儿,甜腻的勾着翟北祎的眼。
她轻声反驳道,“刚刚那是工作,现在已经拍完了。”
小小的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着,鼓噪着,好像有无数只小蛾子快要从里面飞出,在她的脑海中震荡出巨大的声响。
翟北祎夹着烟的手许久没动,只剩那烟头孤独地自我燃烧。
他压低了嗓音,俯身凑了过去,“是工作还是别的,你心里不清楚么。”
温热、暖涩的气息。
夹杂着浓浓的烟草味,一下就弥漫在了文茵的周围。
他低哑的话音被压在喉头,像是缓慢磨出的一记钝音。
薄唇离她的鼻尖只有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他俯身低下,右手扬在了半空,那烟头寂寥得快要烧烬。
衬衫下的皮肤泛着苍白的色泽,突出的喉结像一个小圆锤,还在上下滚动。
他棱角分明的脸和她上下对视,静谧的氛围突然就窜出了一点火星。
那隐秘又值得玩味的那句“你心里清楚”,翟北祎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文茵的心脏。
那里有跳动的脉动,有流动的血液,每一处都是鲜活,每一寸,都是软肋。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有种又被他压制住的感觉。
没错,当年是她先追的他,追的全校皆知,追的毫无矜持。
但是,她不想一直都被他压上一头,连分手后都是。
有点气恼,又有点不自在。
飘落在耳边的发丝扬起,她白皙的脸庞忽然扭到了一边,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她的脖子后面有一颗淡淡的小黑痣,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在苍茫雪地上爬行。
又像是掉落在白纸上的一颗黑色棋子。
他注视那小小的一颗痣,都像看到了文茵的影子。
她的小熊,她的歌声,现在,就连她的一颗痣,都会幻化成她的样子,跑到他的心头来撒野。
指尖动了动。
左手迅速抬起,坚实的五指扳过了她的双颊,将她的脸重新正对着他。
粗粝的指腹在她的细腻皮肤上轻轻磨蹭。
感受着那久违的豆腐触感,越蹭越滑,越碰越不想撒手。
“你为什么总是在躲我。”
不是撒腿就跑,就是回避他的视线。
前前后后也就那么两招,翟北祎也不会次次都放过她。
文茵的双颊是有一点肉肉的,都说过了25的女人每天都在流失胶原蛋白,但天生的婴儿肥就不似小V脸那么明显。
现在那两坨小包子被他的指尖压出了鼓起的形状,看着就有些可爱的过头。
像是那种突然被捏脸的小孩子,还有点呆呆愣愣的。
她奶奶的嗓音从喉头别扭地传出,“你放开我!”
翟北祎凌厉的眼色有些淡淡的受伤,但很快被他藏了起来。
“文茵,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需要这样怕我。”
以前要倒追的是她,在学校里胡作非为,把他和他的高三生涯搅得鸡犬不宁。
就连上个洗手间,他都能在门口碰到故意碰瓷的坏丫头。
后来狠心跑掉的也是她,丢了一句残忍又无情的分手语录,然后从他的朋友圈里人间蒸发。
她就像是一个自顾自转着的小小星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时死乞白赖要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现在见到他就挪开眼神的也是她。
一个人的前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要独自承受那个分手的结局。
爱情的开始,是他们两共同做的决定,可是为什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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