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不远处是个僻静的小院落,匾额上提着“雅容小居”四字。
漆黑的小巷忽然传来阵脚步声,只见一个身量窈窕的姑娘撑着伞,打着个小白灯笼,出现在雅容小居外头,竟是陈南淮身边的一等侍婢--青枝。
“她来这儿做什么。”
谢子风皱眉问:“这雅容小居里住着是什么人。”
“陈南淮的外室。”
夜郎西颇有番看热闹不嫌事大,煞有兴致地摇着折扇,看着谢子风英俊的侧脸,笑道:
“你这发小弄大了陆令容婢女红蝉的肚子,不敢带回家里,就养在外头。他怕你同他争梅姑娘,今儿上赶着在你娘跟前提亲,想要你娶陆令容呢。”
“王八蛋!”
谢子风重重地锤了下车壁,不禁咒骂:“有梅姑娘这样的绝色还不满足,学着他爹成日家拈花惹草,脏不脏。”
“公子知道就好。”
夜郎西笑的很坏。
“走了。”
谢子风白了眼夜郎西,抓着酒壶,下了马车。
这会儿清风微雨,柔柔地打在人的头脸上,叫人全身舒畅。
谢子风白了眼雅容小居,回头,看着马车上坐着的那个车夫,冷笑数声,他忽然出手,将车夫头上的斗笠打掉,一张英俊的脸赫然露出,竟是左良傅。
“谢老弟。”
左良傅尴尬笑笑,冲谢子风抱拳见礼。
“别叫我老弟,跟你不熟。”
谢子风大手一挥,喝断左良傅。
他仰头,深深地呼吸了口冰冷的雨气,喝掉酒壶里的最后一口烧刀子,随后,噗地一声,全都吐在左良傅脸上。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你配么?”
说罢这话,谢子风随手将酒壶扔掉,双手背后,大步朝前走,很快就消失在微雨中。
“是啊,我不配。”
左良傅低头,苦笑了声,用手擦去脸上的残酒。
其实,他真的挺欣赏谢子风的潇洒疏狂。
左良傅仰头,让雨水静静地落在脸和身上,良久,才喃喃道:
“袖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柔光。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来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