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沉稳,举止大方,更要紧的是内秀聪明,很识眼色,哪里是小门小户闺女,说是公府侯门千金也不为过,可见娘家人是用心教规矩了。
想到此,郭夫人叹了口气。
这丫头倒和子风挺配,只可惜好闺女都名花有主了。
说起子风,这小子是今儿早上回来的,似乎日夜兼程赶路,刚到城门就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结果呢,马力竭而亡,人也昏迷过去了,得亏守城将士识得他,将他送回国公府。
她和国公爷心里担忧,在床榻边守了一早上,这小子不知去哪里野了,人瘦了一圈,晒黑了,手里紧紧攥着幅画,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嘴里还咕哝着胡话,什么“盈盈姑娘,我回来了”“求你别嫁给他,等我”。
看来是有心上人了。
郭夫人摇头笑笑,将凤梨酥推向盈袖,又亲自端起酒壶,给盈袖倒了杯玫瑰酒,柔声问:
“淮儿呢?怎么没和你一道来。”
“他遇到了两个朋友,说话去了。”
盈袖笑着答,端起酒杯,轻抿了口。
如今有孕,她也不敢轻易喝酒,可着实对这位亲和的郭夫人有好感,再说,今儿是人家的寿辰,一定要给夫人带面子。
想到此,盈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好。”
郭夫人眉眼俱笑,越发喜欢这个貌美豪爽的小丫头,不由得多说几句娘们儿的贴心话。
“淮儿就爱结交那些不上道的小子们,以后你要管管他,别叫他再被什么人哄了,做出那些任性的错事。”
“是。”
盈袖应了声。
“对了,我家老三回来了,他和淮儿打小一块儿长大,待会儿单给你们开个小席面,外头场面好没意思的,你们三个好好说会子话。”
郭夫人招招手,对一旁立着的丫头道:“去把三爷喊起来,让他赶紧梳洗一下,就说淮儿夫妇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花厅外走进来个穿锦袍的俊美公子,正是陈南淮。
他满面的春风,手里拿着把折扇,翩翩的风度吸引了厅里厅外所有女人的目光,而他的眼,只看着盈袖一人。
“婶婶大喜,小侄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