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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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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花枝乱颤(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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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淮, 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盈袖挣扎着。

    她这会儿被陈南淮的手扣住后脑勺,正面按在他胸口, 憋闷得都要喘不上气了。

    好不容易挣脱开, 盈袖揉了下发痛的胳膊,扭头, 看向老槐树下站着的那个卖梨的男人。

    他身量甚是高大, 虽说衣衫褴褛,可眉眼间透着的英气让他很容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衣襟微微敞开, 隐约能看见胸口纹着只獠牙猛虎。

    头疼得厉害。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般深情温柔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会脱口而出昆仑二字?

    “南淮, 我想, ”

    盈袖用手背抹去泪, 谁知刚一回头, 就看见陈南淮阴沉着脸, 皮笑肉不笑地看她,眸中含着股恨意。

    “你想什么?”

    陈南淮抬手, 像拂尘那样, 轻拂了下女人的肩头。

    盈袖咽了口唾沫。

    相处了这么久, 陈南淮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我能不能和那个卖梨的汉子说几句话。”

    兴许,能回忆起更多的事。

    “不行。”

    陈南淮直接冷冷拒绝, 带着妻子,往马车走去。

    “为什么?”

    盈袖有些恼了,但仍稳住心绪, 尽量温柔地看着丈夫,笑道:“就几句而已,再说, 你不是想吃梨么,我给你挑几个去。”

    “不必了。”

    陈南淮冷笑了声,他站在马车前,用余光白了眼左良傅,低头,看着泪眼盈盈的妻子,从怀里掏出那个凌红的肚兜,给她擦眼泪,嗤笑了声,柔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般哭,是给我丢人哪。别人看见了,还当你和那个卖梨的脏汉有私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盈袖愕然。

    陈南淮抬手,按住妻子的肩膀,下巴朝左良傅努了下,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道:

    “又是喂茶又是掉泪。”

    说到这儿,陈南淮笑了声:“在家里,你怎么任性都行,但在外头,好歹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吧,一定要我颜面尽失?袖儿,我太在意你了,真的承受不起你又被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拐走,难道,你非要我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求你回家?”

    盈袖心一咯噔,什么叫又。

    忽然,肩头传来股剧痛,盈袖眉头微皱,闷哼了声。

    扭头一瞧,他笑的真是温柔,目中满是担忧和深情,但按在她肩头的手却在用力,骨节已然发白。

    “若是嫌弃我,直接休了便是,大可不必这样阴阳怪气的。”

    盈袖扬手,厌烦地挥开陈南淮的手,径直朝马车走去。

    她心里有个极大的疑惑,但瞧陈南淮这架势,是绝不会让她与那个汉子说话的。

    刚走到马车跟前,赵嬷嬷、荷欢和海月就迎了上来。

    盈袖回头,瞧见陈南淮已经走到那汉子跟前,两人正站在槐树下,相谈甚欢。

    “我身子不太舒服,怕是不能去观里给太太上香了。”

    盈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些,吩咐海月:“你去给太太求个平安符。”

    紧接着,她屈膝给赵嬷嬷见了一礼,虚弱地笑道:“劳烦嬷嬷帮我去正殿,给太太上个香。”

    赵嬷嬷和海月闻言,嘱咐荷欢千万伺候好大奶奶,便提着裙子,朝玄虚观行去。

    待这两个人走后,盈袖由荷欢扶着,往马车走。

    她等赵嬷嬷和海月走远后,低声问荷欢:“那个卖梨的汉子,可是左良傅?”

    荷欢身子一震,登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盈袖,惊道:“姑娘,你,你想起了?”

    “嘘。”

    盈袖轻捏了下荷欢的手,低声道:“别声张。”

    这些日子在陈家,简直像坐牢子,便是如厕,跟前都有两三个人盯着。关于她的过去,只是陈南淮一个人在说,她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是个弃夫淫奔的荡.妇。

    想要问清楚,李良玉三缄其口;赵嬷嬷是陈南淮的乳母,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奶儿子;海月是陈南淮贴身婢女,这丫头口里说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也只有荷欢了。

    细细回想一下,她曾问过荷欢,她究竟是不是放.荡的女人。

    荷欢说她是个好人,而且紧接着又说了句,大爷最是爱开玩笑,惯会哄骗她们这些丫头的。

    莫不是,陈南淮说谎?

    “大爷今儿是不是特意安排我同左良傅见面?”

    盈袖低声问。

    “大约是的。”

    荷欢紧张极了,正要多说几句,忽然瞧见赵嬷嬷从玄虚观折了回来,疾步匆匆朝这边走来。

    “赵嬷嬷来了。”

    荷欢低声道,女孩鼓起勇气,悄声道:“姑娘现在要找左大人么?”

    “现在不行。”

    盈袖略微扭头,瞅了眼远处正说话的两个男人。

    南淮不是特别恨左良傅么,为何还能这么平静的和左良傅交谈。

    想到此,盈袖低声问:

    “你知道我和左良傅的过去么?”

    “奴知道的不多。”

    荷欢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

    “奴是从姑娘离开曹县后,才跟过来伺候的。”

    正在此时,赵嬷嬷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这妇人一把扯开荷欢,扶住盈袖,笑道:“瞧我这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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