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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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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妖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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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

    说到这儿,盈袖痛苦地瘫坐在地,哭得头也直不起。

    “你,你说下辈子要做小妖女,有好多好多人喜欢。”

    盈袖紧紧地抓住柔光早已冰冷的手,哭道:“可我这辈子就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大哥也……算了,我再也不想提这个人了。”

    等那阵悲痛过去后,盈袖踉跄着起身,从水桶里拧了个手巾,轻轻地替柔光擦洗头、脸还有身子。

    “有些疼,你千万忍着啊。”

    盈袖的心揪得疼。

    她轻抚着柔光脸上的伤,难受的发不出声,良久,骂了句:“憨货,为什么救我,你让我死了多干净,那时候换你想我,我,我就没这么痛苦了。”

    等将柔光擦洗干净后,她轻轻地给柔光穿上了敛衣,又将白蜡烛点上,在香炉里插了三柱清香。

    正在此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盈袖转身,瞧见朱管事提着个食盒从外院进来了。

    这老者匆匆进到灵堂,低着头,从食盒里取出四碟荤素珍馐,一碗米粥,一双新筷子,还有一壶果酒。

    等摆好后,朱主管起身站在一边,踮起脚尖,瞧了下案桌上的“干净”尸首,又看了眼满身都是血污的盈袖,摇头叹了口气,道:

    “小老儿方才派人到馆子叫了几个菜,姑娘许久未进食了,过来用些罢。”

    “多谢了。”

    盈袖屈膝行礼,走过去,将酒菜悉数摆在柔光的灵前,满斟了杯酒,轻轻地洒在地上。

    她跪在地上,一张一张地烧纸钱,并不回头,轻声道:“我不饿的。”

    朱管事偷偷朝外瞅了眼,瞧见善爷正猫在院门口,掐住自己个儿的脖子,挤眉弄眼地暗示。

    朱管事此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没错,大爷也来了,这会儿正在外院的屋里歇着呢。好家伙,大爷将义庄所有的仆僮全都赶走,叫护卫快马加鞭地从别院搬来了衣裳、新浴桶、手巾、被褥……一模一样的两套,姑娘一套他一套,屋里清扫了十来遍,还熏了名贵香料,看这样子,是要住下了。

    “那个……”

    朱管事面上尴尬之色甚浓,扭捏了老半天,从袖筒里掏出个账册和炭笔,十分难以启齿:

    “姑娘啊,这饭菜是升云酒楼叫的,半钱银子。嗯,嗯,针线、殓衣还有香纸,这,这些……”

    朱管事声音越发低了:“都要钱的。”

    “你记在账上便是。”

    盈袖知道这是陈南淮在耍花招羞辱她,也没动怒。

    “是。”

    朱管事咽了口唾沫,移步走在盈袖跟前,偷偷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快速扔到女孩腿上,压低了声音:

    “这包子是小老儿趁善爷不注意藏的,好歹垫一口,别熬坏了身子。”

    “多谢大叔。”

    盈袖又掉泪了,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她打开布包,刚吃了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百善小跑过来了。

    这刁奴拉把四方扶手椅,坐到一边,翘起二郎腿,下巴微微抬起,瞧了眼她手中的包子,冷笑了声,神情骄矜无比。

    “呦,这算哪门子事,青天白日的,我家里还出贼了。”

    “你嘴放干净些。”

    盈袖忍着怒,把包子放在地上,她绝不会再吃一口陈家的饭。

    “小姐莫恼啊。”

    百善挑眉一笑:“喂狗的粗贱东西罢了,不值什么的,只是下次要吃,得知会我们一声。”

    见大奶奶脸窘得通红,泪眼盈盈的,百善的心竟也疼了下,这男人轻咳了声,笑道:“我过来跟小姐说两句话,没别的意思。瞧小姐对尼姑挺好的,想来是要给她风风光光办一场事了。咱们义庄的板不好,正巧,高县令姨太太年前没了,托大爷高价买了块楠木,做了副好棺材,小姐要不要?”

    盈袖有些心动了。

    “这下葬分两种,一种是裹了草席子埋乱坟岗子里,任野狗狸子刨开叼去;另一种是请阴阳先生,好生相个风水宝地,紧接着寻几个匠人,把阴宅盖好……最后再叫和尚念三天经超度,这才算把后事办好了嘛。”

    “这,这得花费多少。”

    盈袖小声问。

    “一百两开外了。”

    百善清理着指甲缝儿,偷偷看了眼外头,笑得很坏:“关键是那块楠木的板贵。”

    “我没这么多钱。”

    盈袖咬牙,她似乎知道这刁奴想做什么了。

    “没有,可以挣嘛。”

    百善舌尖轻舔了下唇,大着胆子,瞧向大奶奶的明艳的侧脸,两只拳头相碰,弄出异样的声响,使劲儿暗示。

    “你想叫我卖身?”

    盈袖咬牙恨道。

    “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百善莞尔,循循善诱:“好姑娘,这都是迟早的事,你跟他服个软又能怎样。”

    “他做梦去吧。”

    盈袖大怒。

    听见这话,百善冷笑数声,学着大爷的样儿,懒洋洋窝在椅子上,不屑道:“你倒是说说,除了这条路,你还能在哪儿找着钱?去酒楼妓馆卖艺也行,可是吹拉弹唱,你会么。”

    盈袖一怔。

    过去在南方时,杨柳河畔多秦楼楚馆。她邻居从良前是个暗娼,弹了一手好琵琶,闲来无事串门子时,倒是给她教过两手。

    “敢问小哥,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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