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咂嘴,他苏格兰口音浓厚,“好吧,别告诉我,留给你自己。但你他妈可别再喝酒了。”
“别担心那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喻子翔吃着麦片咕哝了句。
“我还是想笑,你居然剃了光头,打了耳洞……我现在就期待着派特蜜月回来,他只会比我更刻薄!”
“那他妈是皮埃尔和菲尔的主意,我说了一百次了!算了,谁他妈让我带了两个孩子去度假!?”
“说真的,子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快三十了,想疯狂一下……你要不要纹个身?”伊恩坏笑着调侃道。
“滚蛋,伊恩,我他妈一个月前才过二十七岁生日!而我的身体感觉是二十岁!场上和床上都是。”喻子翔匆匆吃完了一大碗麦片。
伊恩打量了一眼好哥们,他倒的确还是那么生龙活虎的。要真说,比二十岁的时候还要更好看一些。以及,子翔今天情绪比刚回来时也好了一些,但眼睛里依旧藏了阴云。
喻子翔迟疑着站了起来,他拿着空碗和勺子去了水池,正慢慢吞吞打开水龙头……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放在那吧,会有人处理的……”伊恩无奈的声音传来。
喻子翔大呼一口气转头,“感谢上帝你说话了,我他妈从小就讨厌洗碗!我只是试着做一个礼貌得体的客人。”他边说边走回餐桌边,话音落下,桌上,他的手机震了起来。
喻子翔和伊恩一起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ziyan。
“你这宿醉状态行吗?”伊恩有点担心地问。
喻子翔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咖啡。他没接电话,拿起手机往外走。“不知道,但我需要这个。”他回了回头,冲伊恩一笑,“谢谢,伊恩,帮我跟凯特和阿兰说一声。还有,每天都要告诉阿兰,我才是那个更酷的叔叔。”
“阿兰好像是更喜欢你。”伊恩说完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跟派特也说过这话,他晃晃头,对着喻子翔的背影喊道,“任何时候,蠢蛋。chandler为joey留
了房间,我和派特也都为你留着呢。”
喻子翔笑着骂了句“bloody hell.”
他没有回头。他不是joey,但他确实有两个好朋友愿意在任何时候都收留他。房间里连他的衣服鞋子都准备着,甚至还有避孕套。真是了解他啊。
喻子延就知道喻子翔这个混小子不会接电话。喻子延把车泊在了路边。
萨里的大部分住宅区一般不太好找停车位,不过这一块都是独栋别墅,所以没有这个问题。
喻子延等女人一般比较有耐心,等他弟弟则不然。他进推特随便刷了刷,又进了别的社交媒体app。这期间,喻子延抬了三次头,第三次,那个混小子总算从一幢别墅里出来了。他看到子翔穿着深灰色的帽衫,没拉拉链,里面是件宽松的圆领白t,乍一看还像他二十出头的模样。特别是这小子最近剃了个光头刚长了点头发,看着更像小青年了。
喻子翔一眼就望到了喻子延的黑色捷豹。
车里喻子延锁定了手机屏幕,启动了引擎。
喻子翔开了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他哥跟他穿的差不多,也是一身运动装,颜色是黑色。帽衫的拉链到胸肌,里面那件暗红的t看着像速干的。
“宿醉?”喻子延一边看后视镜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喻子翔扣了安全带,嘴里随意回道:“有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想开车。”
喻子延上了道,一下提了速。“我先说清楚了,我不送你回去。”
喻子翔正在连蓝牙,不忘咧嘴挖苦他哥,“你是不是也经常跟女孩儿这么说?”
喻子延语气平淡地回击:“你是不是也经常不接女孩儿电话,还让女孩儿等这么久?”
“有时候。”兄弟俩同时回答了彼此的问题。
俩人短暂相视一笑。喻子翔朝他哥伸了个拳头过去,喻子延斜了一眼,握拳敲了一下那个拳头。
收回拳头,喻子翔说:“难怪你仍然孤家寡人。”
“就像你结了婚似的。”
“公平。”喻子翔说完这个单词。蓝牙连上了。他滑动着歌单,一不小心点了《纺织车》。
音箱里短暂传出前奏。
喻子延瞥了瞥屏幕。歌手的名字叫bybenyang。
喻子翔换了krazy t的一首热单,之后就跟着节奏晃着脑袋,脸朝
“为什么不听刚才那首?”喻子延突然问。
喻子翔依然看着窗外,“点错了。”
车里的音乐声躁动不安。
“她是你的朋友?”
“你也看了我参与的那个中国的真人秀节目?”喻子翔扭了扭头。喻子延这么问,而且好像还知道朋羊,那只能是这个原因。真他妈奇怪。他想。
“看了。”喻子延直截了当地说,“你给她画了个山羊头。”喻子延朝副驾驶转了下脸,脸上表情还是那样,正正经经的。“你倒是没画成绵羊。”
“sheepshagger(操绵羊的人,一般用作辱骂歧视威尔士人)”是个非常冒犯的笑话,但这在英国家喻户晓。
喻子翔知道爸爸妈妈和妹妹都看了,但他没想到子延会看。子延工作很忙,子延从来不看真人秀。“是的,她的名字很古怪。……你居然记得她的名字,果然名字特别有好处。”喻子翔想起自己给她画的那个山羊头,他当时根本没想起sheepshagger那个词,他那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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