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静回到办公桌坐下的时候还有些游魂,刚一坐下来却坐如针毡, 怎么都觉得心里头有一根刺儿,浑身不舒坦。
方佳人对她其实再有攻击性她都当作笑话看, 可刚刚那话,如果说她完全不在意, 那是不可能的。
萧文静坐在椅子上捧着杯子迟迟没有放下,就杵在那边发愣。
而此时, 梁上正好也从外面回来,一冲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她办公桌上, 挠挠头对着她抱怨:“东西她说改我就加班加点给她改出来了, 说今天早上要的人也是她。现在自己两个人影都没有, 还让人转告我说,让我把电子稿发给她, 什么东西嘛!”
说了半天的话,小妮子抱着杯子丝毫没有反应, 而且目光呆滞。他身子往前深去把自己的脸挪在她面前, 瞧了一眼,发现还在发呆。
“思春呢!跟你说这么多你到底听见了没?醒醒了!思春少女!”梁上敲着她的桌子惊醒她。
小妮子被吓了一跳, 狠狠地伸手打掉他那只“闲着”的爪子, 没好气地给他翻了个白眼,“敲什么敲。”
“都日晒三竿了,我还以为你沉醉在温柔乡不愿意醒来呢!”梁上唏嘘道。
萧文静没搭理他,伸手将手上的被子放到桌上去,可刚放下的杯子就被打翻了一半的水,她眼神依旧迷离,直到水沾湿了她的衣袖。
萧文静连忙站起身来,从边上赶紧抽出自己来擦衣服擦桌子。
梁上看着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要不你回去再睡一觉吧?”
知道梁上明里暗里开玩笑似得嘲讽,萧文静自然不会当真,却问:“盛向琴不在办公室?去哪儿了?”
梁上摸着下巴仰着头,眼睛忍不住往右瞥着,想想之后,“好像是去了海南出差,一早的飞机,到公司拿了东西就走了。跟,陈楚。”
萧文静明白梁上是什么意思,不再多问了。
今天一天,萧文静都心不在焉,梁上看得出来,就不叫她做什么事情。
第二天,萧文静来上班的时候还是失魂落魄的,向来注重形象的小妮子竟然连拿错了外套都不知道。眼部周围,也已经有了浅浅的黑印子。
中午,梁上实在忍不住,就把萧文静叫到了一边,私下问她到底什么情况。
“他昨天没回家,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没人接。”萧文静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却在这平静中压着她即将爆发的狂风骤雨,“早上快上班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盛向琴接了。”
“手机在她手上?”梁上皱了皱眉头,似乎又不太好的预感,“她说了什么?”
“陈楚的手机备注是‘陈夫人’,她不知道我是谁,开口就喊了一句阿姨,以为这号码是陈妈妈。她…她说,她的礼服昨晚被撕破了,没有带换的礼服,陈楚在帮她挑衣服,没空接电话。”说到这儿,萧文静眼里那闪烁的光已经快降到了冰点。
梁上摸了一把脸,这种暧昧的话,不让人多想也不太可能,“我觉得,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可能是故意这么说的。你跟陈楚待了这么久,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
“他的为人……”萧文静深吸一口气,“他的为人,我真的了解吗?我昨晚一夜都没睡,想了很久,我似乎真的不太了解他。”
梁上伸手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她后脑勺,一顿炮轰:“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现在开始钻牛角尖了啊?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了解他啊,在这里说有什么用!盛向琴几句话就把你搞定了?下午给你放半天假自己去清醒一下,在这里想毛啊想!明天周六,后天周日,都不用来公司!”
梁上一句惊醒梦中人。
其实他说得对,为什么盛向琴三言两语她就不信任他陈楚?
陈楚对她的好,她自己心里头清楚得很,陈楚是什么样的人,她当然也清清楚楚。
如果他跟盛向琴有戏的话,还用等到现在吗?
萧文静看着梁上一脸涨红,看样子是被她给气到了,“这周不是赶策划,周末要加班的吗?”
“加毛的班啊加班,滚滚滚,你给老子散心去!待会儿我把散心的地址发给你!”梁上挥挥手把她往外推,“在这里碍手碍脚,还没嫌你耽误组织进度呢!”
“唉唉唉,你别推我呀……我东西还在里头呢……”
“拿了快给我滚去好好散心!”
……
萧文静出了公司,连家都没回,直接打车去机场,查了去海南最近的班次,买了临时票就直接登机过去了。
下了飞机,萧文静直接打车到梁上给她发的会场。
一路上,小妮子在梁上那边备好了功课。
小妮子还没来公司之前,盛向琴曾经跟他们关系非常要好。按照现在的说法,三个人是一个大学毕业的,都是华人,还是同班同学,所以大学三个人就走得很近。
当时盛向琴就对陈楚有意思了,可惜陈楚是根木头,完全不了解她的想法,一心在学习上。
陈楚喜欢待在图书馆,盛向琴就天天陪他过去蹲着。陈楚喜欢健身,盛向琴就也跟着办了卡。陈楚喜欢吃什么,盛向琴就不管天南地北去买。
总之,只要他喜欢的,她就不惜一切去做。
后来梁上作为一个旁观者,实在看不下去了,帮盛向琴助攻了一把。
到了毕业的时候,也不知道陈楚是不是一根筋,到底还是没有被搞定。梁上就受盛向琴委托,把陈楚介绍给了越今,然后弄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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