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秦臻出去办事情,顺便回家拿庄琳给林尔买的孕期护肤品,庄琳知道孕期这些都是要注意的,便托了闺蜜从国外寄回来一套适合孕期用的护肤品。
林尔中午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着一块鸡胸肉,喝着汤,吃一口发一会呆,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让下楼的庄启严晃了神。
“你醒了?”林尔看着庄启严刚睡醒的样子,唇色有些白,头发还微翘着,尽管梳洗过了但还是觉得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庄启严走到餐桌旁倒了半杯水,喝下去润了嗓子,面色好多了,“嗯,秦臻呢?”
“她有事回家了一趟,刚刚走的。”事实上,庄启严昨晚下半夜才回到香山,林尔心里又有了犯罪感,这人也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明明都那么晚了,还要特地赶到香山睡一觉。
“我待会儿要出去,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林尔赶忙点头。
半个小时后,当林尔坐到庄启严的车上时,林尔想狠狠地揪自己一下。
说好了一个人在家的呢?庄启严说什么你就非得同意吗?林尔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原则了?
的确如此,林尔只能在内心吐槽着自己,他在面对庄启严时就是这么没有原则,若是将庄启严换成别人,他兴许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可对象是庄启严,林尔就会犹豫再犹豫,最后只能讲话堵在心里。
庄启严的车拐进市中心的某条街道,停在了一家私立医院门前,这医院不大,但又装修地很精致,估计里面也是五脏俱全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进去看病的人一定少而精。
林尔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庄启严身后,走进医院里,一楼大厅几乎没什么人,前台护士撑着头写些什么,看到庄启严进来,笔直地站起来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随后又坐下,继续忙自己的事。
庄启严对这里很熟悉,一进来便直奔四楼。
“待会儿我进去大约半小时,你在外面等我。”
林尔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三分钟后,当林尔红着耳朵和庄启严一起进了诊疗室的时候,林尔更想揪自己了:林尔,你没出息!
林尔坐在墙角的木质长椅上,看着庄启严摘下助听器,和一个年长的女医生打着他不懂的手语,女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林尔盯着庄启严修长骨节感分明的手指,目光随着庄启严比划手语时挥舞的动作不停转移着。医生检查庄启严的咽喉部位时,滚动的喉结又吸引了林尔的视线,看得林尔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最后庄启严坐定,和医生交谈时,林尔又仔仔细细地品鉴了一下庄启严的后颈,弧度很好,衣领很贴合,完美。
“呸呸呸!林尔你在干什么呢?!怀孕怀傻了吧?!!!”林尔甩了甩头,又敲了敲自己的头头顶,想把自己敲清醒点。
“怎么了?头痛?”不知什么时候,庄启严已经重新站在他的身边了。
林尔刚想说“不是”,发现庄启严没戴助听器,张了张嘴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和医生告别后,庄启严拉着林尔出了诊疗室,双手紧紧裹住林尔的手,又腾出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耳朵这么红,刚刚还敲头,我以为你发烧了。”
“没,没有。我头不疼,也没烧。”
庄启严放了心,笑道:“我发现,你一害羞的时候,耳朵就特别红。”
哦,言外之意,庄启严发现自己害羞了?
林尔选择装死沉默,他总不能和庄启严说,啊,庄先生,不好意思,我刚刚偷窥了你的手指,你的喉结,还有你漂亮的后颈脖子,偷窥完了发现自己纯情得不得了,所以礼貌性地耳红了一下?这些话打死林尔,林尔都不会说的。
“走吧,我带你去做几身衣服。”
庄启严迈出长腿向前走着,林尔也赶紧跟上,边跟边说道:“不,不用了吧,我有衣服,上次你还给我买了。”
“再做几件,等到几个月后再穿。”
“好吧。”好吧,反正就当是为了他孩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