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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夸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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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两姨娘谁对谁错 一双人同叹春逝(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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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雯回过话回来, 倒撞见了探春在跟宝玉聊天,原来探春给宝玉做了双鞋,惹得赵姨娘抱怨“正经亲兄弟,鞋塌拉袜塌拉的没人看见, 且做这些东西。”;探春拖宝玉买东西给了宝玉钱, 赵姨娘又抱怨‘攒的钱为什么给宝玉使, 倒不给环儿使?!’。

    他们远远看见晴雯过来,居然也不避让, 犹自倾诉,倒是晴雯尴尬一笑, 往边路而去, 犹听得探春在那边厢倒苦水,冷笑着说“爱给那个哥哥兄弟,随我的心, 谁敢管我不成”。

    晴雯听见这句话, 心里有些同情探春, 探春生得自然珠玉宝质, 可不幸投胎到赵姨娘肚子里,只好巴着当家夫人,只盼着以后有个好归宿。

    赵姨娘嚣张的确是嚣张, 也不把人命当回事,不过考虑到她所处的时代寻常人家妻妾相争闹出人命来多得是,倒也不能责骂她。

    周姨娘倒是不争不抢, 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贾政就一妻一妾。要说周姨娘的存在感,就是贾府很多人对比赵姨娘时会把她拉出来对比罢了“你看一样是姨娘,周姨娘就安分的多。”

    这安分就一定是好事吗?对主子们来说当然是的,可对她本人来说就惨了, 不得势,就连贾母、宝玉这些人跟前体面的丫鬟们都不如。

    据晴雯所知,周姨娘的日子过得凄凄惨惨戚戚,只不过求个温饱罢了,又没有儿女,也不知道她如何熬下去。

    赵姨娘虽然蝎蝎螫螫的到处扎人,可大家好歹也忌惮着些她,世人多怀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处事原则,一样厨房里要克扣钱粮,你克扣周姨娘的没问题,可你敢克扣赵姨娘的吗?

    一想到她那个不饶人的个性、那张大喇喇四处宣扬的大嘴巴,你还敢克扣?

    所以赵姨娘也不一定是一开始就这样,晴雯寻思着贾政那么一个道学先生,必然不可能一开始就瞧上个尖酸刻薄的丫鬟,必然赵姨娘年轻时也温润过,可人过。

    不过后来有了一子一女,自然要争要抢,主母又是王夫人那样玩得一手好宅斗的阴险人儿。

    君不见好好的当家少爷贾琏如今被算计成何样了?那还是有祖母祖父盯着的承重孙!主子里面出挑的人物!

    何况赵姨娘一个无依无靠的姨娘?

    要说她也是厉害,这么多年吵吵嚷嚷也抚养大了一儿一女,让贾环和探春至少在衣食上不缺不愁。

    甚至晴雯还怀疑赵姨娘一切都是蓄谋的:贾环是个男儿不怕王夫人打压,自然要跟她养得亲近;探春是个丫头死死攥在王夫人手里,因而故意疏远探春把她推到王夫人手里,好为女儿谋个好前程。

    横竖女儿是自己亲生的,难道以后出息了还能不认亲娘?纵然不认了想必女儿有个好归宿赵姨娘也高兴。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晴雯站着感慨一回。

    又想到探春,时也运也,三姑娘若是个男人,不定还有什么作为呢,可叹如今是封建社会,白白压制了多少闺中女儿的青春。

    想到这吃人的制度,晴雯心里也不高兴起来,自己又不能揭竿而起造反,就是想造反也没有某位伟人那么强大的能力能够至下而上彻底颠覆这吃人的黑暗制度。

    只能虚与委蛇在这世界观价值观与自己严重不合的朝代里苟且活下去。

    她闷闷走在园子里,又见许多凤仙石榴等各色落花,锦重重的落了一地,更觉惆怅。

    却不料过了一个路口,转过山背,桃花树下立着两个人,不正好是宝玉和黛玉两个?

    宝玉衣襟上拉,兜着一捧桃花落瓣,立在树下,黛玉手里一手绢,收着花瓣,两人脸上皆有泪痕,饶是迟钝如晴雯,也忽得明白这是黛玉在做葬花词了。

    她忙躲开,仔细回想一遍,黛玉如今家在父在,亲人和乐,不知为何却又跟前世里一样做这葬花辞?

    再一想,是了,林妹妹虽然如今衣食无忧,可她骨子里还是有文人气质,惜残花,叹人生,又有俯仰之间已为陈迹之感慨,这些情感自然在花散尽时喷涌而出。

    晴雯叹口气,青少年什么的,历来都是见月吟诗闻花叹息的,要不也不会有中二病之说了,横竖如今黛玉身子康健,有这些小感慨也只是生活的小情趣罢了,因而晴雯丝毫不担心,摇着头走开。

    晴雯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准备上前去打断,可巧过一会儿,就见宝玉四下搜寻,晴雯再一想,可不是?黛玉今儿个一天跟自己在一起,哪里来的时间再回去拿花锄?宝玉肯定在找花锄。

    想到这里,晴雯环顾四周,想给姑娘找个趁手的工具,可巧远远瞧见袭人的身影,晴雯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看了一下花园里扣着的九齿钉耙,想必是看园子的婆子用来耕肥的,一咬牙,冲到黛玉和宝玉跟前,恭恭敬敬将那九齿钉耙递了过去:“姑娘,拿这个耙土将花埋了罢。”

    黛玉:……

    宝玉:……

    半天还是黛玉说:“也罢。”就要接过来

    宝玉忙阻拦:“你这个丫鬟,怎的给你家姑娘使这下人所用之物?”

    晴雯抬起头理直气壮说:“净坛使者就使这个,人家可是佛祖跟前挂上号的得道高人。戏里唱过:举起烈焰并毫光,落下猛风飘瑞雪。天曹神将尽皆惊,地府阎罗心胆怯呐,怎的就不能用了?”

    宝玉哭笑不得:“粗人碰过的,上面不定还沾着脏污,怎可玷污了你家姑娘?”

    晴雯可听不得这个:“二爷这话就不对了,我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可也听说子曾曰,耕也,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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