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世,她一定要让齐廷业不得好死。
所以齐廷毅一回来,老淮安侯夫人就吩咐他立即将他府里和齐廷业有关的东西全都清理掉,还有那些当年被齐廷毅派出去负责卷走齐廷业财物的丫鬟小厮,也要全部处理掉,务必不留活口。
而后她冷笑不已,这下子,她倒要看看齐廷业还能掀出什么花样来。
另一边,武定州。
谭正等人担忧不已:“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三皇子一向顽劣,大干若是交到他手里,只怕……”
“偏偏三位皇子的家眷也都被宋王旧部给屠杀殆尽,否则哪怕是立一位年幼的太孙也行啊。”
……
孟则知没有参与讨论,因为他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更因为他想起了原剧情。
如果老淮安侯夫人没有重生,前身虽然身体不好,但承袭了永城侯的爵位之后,至少衣食无忧活到了四十岁,要知道在古代很多贫困地区的人都不一定能活到四十岁呢。
可老淮安侯夫人重生了。
她重生之后,就利用前世的记忆,一边派人严密监控前身的行踪,破坏前身的复仇计划,一边加快讨好三皇子的步伐。
最后,前身走投无路,只好去敲登闻鼓,因为登闻鼓是皇帝的鼓。
依《大干律》,非敌兵围城、太子驾薨、民有冤情,不得击鼓。
凡登闻鼓响,不管皇帝在干什么,都必须上朝。
这是前身唯一能够见到皇帝的机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敲响登闻鼓的时候,皇帝已然驾崩了。
而登闻鼓也不是能随便敲的,《大干律》又有规定,为防止无端刁民恶意上访,凡击登闻鼓者,先廷杖三十。
前身的身体本就已经垮了,三十廷杖或许会要了他的命,但他还是赌了。
最主要的是,他要是死了,说不定皇帝反而会因此意识到他的确是蒙受了冤屈,进而追查这件事情,替他沉冤昭雪。
但是当监刑的人变成了齐廷毅之后,前身就知道,他赌输了。
不仅如此,只怕他当时能逃出齐家,也是齐家人有意为之的。
最后,那三十廷杖才打到一半,前身就死了,死不瞑目。
所以前身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帮他复仇。
所以孟则知射死那只信鸽,不仅仅是为了破坏老淮安侯夫人的计划,更是为了让那三个皇子得到他们应得的下场。
毕竟他们原本就该死的。
更何况,当年要不是齐见忠,当今皇帝早就死了。
那么凭什么最后齐见忠断子绝孙,当今皇帝却能子孙满堂。
因为仔细想想,齐家固然是害死前身的罪魁祸首,但当今皇帝也难辞其咎。
要不是他偏听偏信,不经查实,就直接认定了前身科举舞弊,前身也不会落到那般下场。
说一句绝不夸张的话,要不是看在当今皇帝继位之后把天下治理的还算太平的份上——就比如说这次,大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关外的那些游牧民族却依旧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孟则知这会儿就不是在武定州了,而是在某个穷山恶水的山头上创建山寨,招收流民,广积粮,缓称王了。
孟则知只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好了,你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应该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谭正等人站起身来:“是,学生告退。”
徐初之磨磨蹭蹭走在最后。
等到谭正四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小声说道:“我先回去洗个澡。”
毕竟赶了好几天的路。
孟则知眼前一亮:“别啊,就在我这里洗吧,我昨天刚换了一个新浴桶,还可以两个人一起洗!”
听见这话,徐初之下意识的顺着孟则知的话往下想去而后忍不住红了耳尖:“呸。”
说完,他快步向外走去,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正追着他一样。
看见他害羞的样子,孟则知的心情更好了。
听见背后传来的笑声,徐初之的脸也更红了。
哪知道一进门,就发现徐母正在他的房间里坐着。
徐初之连忙压下心底的燥热,故作平常道:“娘。”
徐母手里拿着一方锦帕和一个荷包,扯出一抹笑:“初之,你来看看,这是我跟厨娘新学会的双面绣。”
徐初之走过去一看,锦帕上绣的是牡丹,荷包上是鸳鸯戏水,他摸了摸那对鸳鸯:“真漂亮。”
而后他抬起头:“娘,你的绣工更好了。”
徐母只说道:“我早上的时候去绣坊问过了,掌柜的说,像是这样的绣品,绣坊收的话,锦帕一方是四十文,荷包一个一百文。”
价格是徐母之前做的那些普通绣品的三倍多,不过需要耗费的精力也就更多就是了。
“这样算下来,娘以后每个月都能挣上四两银子了。”
徐初之听了,当即说道:“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科乡试,儿子应该是能考上举人的,如果我要继续考会试的话,朝廷会发给路费的,所以娘,您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徐母却说道:“这怎么行,你忘了,我们还欠齐大人一百多两银子没还呢。”
徐初之愣了愣,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徐母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徐阳德抓住了,还有他的老相好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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