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等红灯,崇贺的目光也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里那一截白皙的腰身,和那一块和周围皮肤的对比下显得触 目惊心的淤青。
后座上的两个人还在絮絮叨叨着,他也无心再听,连变灯了后面的车都在按喇叭都没发现,还是接触到后视 镜里温岁抬头懵懵看着他的目光,才回过神了,重新专心的开着车。
邹奕小小声的跟他说:“这个混蛋下手真黑啊。”
他看着温岁的腰都心疼的不行,从小他护着的人哪里能让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结果这家伙还非屁颠屁颠的 坐着人家的车跟人回家,真是儿大不中留了。
温岁挺伤心的说:“我也觉得他被人附身了,要吗就是外面有其他小妖精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对我。”
邹奕:“..”
都到这个时候还在为崇贺开脱,温岁这家伙不会来报仇报着报着把自己给贴出去了吧。
他想了想,说:“那你跟我回去吧,不准再待在他身边了,你想想啊,他要是有别的人了,你对他来说就是个 蹭吃蹭暍还脾气不好任性的不行的人,他之前对你好现在有了别人的对比就会觉得你太麻烦了,肯定不会给你好 脸色看,指不定还会虐待你毒打你,你不是看过我之前办过的一次展览会吗?关于两个人在一起后的变化。”
温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神色萎靡不振,他当然看过了,照片从最开始的亲密无间到家暴侮辱到分手离 别,他当时还脾气不好的骂邹奕是个大傻逼,觉得人怎么可能那么坏,他爸爸妈妈结婚那么久一样很好啊。
邹奕也没有跟他解释什么,只是人生百态,各式各样都有,温岁就跟温室里娇养的花朵一样,有着最精心舒 适的照料和阳光养分,生长在淤泥峭壁中经历风吹雨打的感觉他怎么能感受到呢。
邹奕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进了崇家庄园,崇贺开进了地下停车库,邹奕下车看到那么多名车跑车都有点羡慕,他家有钱他自己也 有钱,但是却并没有把这么多车都收集了个便。
已经凌晨了,梁医生今天是在崇家的别墅区住的,实验一个项目到很晚,还没睡下就被请去给温岁检查了。
他已经习惯了,温岁的到来让他这个崇家家庭医生的身份起了作用了。
梁医生在卧房里给温岁上药,崇贺和邹奕在楼下的大厅里。
邹奕还发现崇贺的大厅竟然有一个小篮球场,一般家里有矿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他抽了抽嘴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严谨沉稳的崇贺是两个不一样的个性。
崇贺把泡好的茶往他那里一推,先开口道:“你跟岁岁,什么关系?”
邹奕也口渴了,没有跟崇贺那样子细细品尝而是把茶一饮而尽,“好朋友好兄弟,我把他当弟弟一样。”
崇贺双手交叉抵在膝盖上,一副从容优雅的姿态。
“好兄弟?我没认错的话你不是X市皱氏集团的二公子吗?怎么跟一个农村小孩子成了兄弟关系?”
邹奕表情有点微妙,啧,失算了。
他随口胡诌道:“哦,我以前做错事,被我爸扔到乡下让我体验生活,去的就是岁岁那个小村庄,然后认识他
的,后来我们就一直保持着联系。”
崇贺闻言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邹奕摸了摸鼻头,这是他说谎的不自然反应,“反正你其实也不用纠结我跟岁岁的关系,岁岁也不会害你 的。”
崇贺忽然问:“那他跟你提过我吗?”
“提过,当然提过,他说你帮了他,你是最好最善良的人,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 来找你,他一直跟我夸他的崇先生是多么厉害多么好的呢。”
邹奕说的一脸认真,连他差点都信了,仿佛那个跟他骂着崇贺的人不是温岁一样。
他心想,岁岁啊,崇贺已经起了疑心了,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坐在这里吹起崇贺的彩虹屁,岁岁啊,哥真是为你付出太多了。
崇贺脸上没什么变化,还是很严厉的能让邹奕想到他爸教训他,眼里却闪过一丝笑意,他拿起茶杯暍茶,掩 盖了快要控制不住的唇角。
“是吗,他倒是嘴甜。”崇贺的声音也不再那么冰冷了。
邹奕继续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怎么进了我们那个酒店房间,但是也请不要误会,我跟岁岁是 清白的,要说的话也只有兄弟情,我只是很久没见他刚好来这里玩住在那里要跟他叙叙旧罢了,听说你出差去 了,如果你在的话岁岁一定会跟你说明的,你放心吧,他就是想待在你身边而已,你不用对他有那么大的疑心怀 疑他会害你的。”
“我没有怀疑他会害我。”崇贺说,相反,他反倒怀疑温岁到底是不是那晚的那个人。
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好像都不可能。
他忽然问:“你跟他认识那么久,他去过X市吗?”
邹奕脊背绷直,来了来了,在试探他了。
他否认道:“没有,岁岁的身体应该适应不了X市的气候,所以我从来不带他去的。”
“这样啊。“崇贺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
邹奕连忙转移话题指责他:“你不应该对他那么粗暴的,那家伙一定难受死了。”
温岁最会找人撒娇了,但这次竟然那么忍下来了,连邹奕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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