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空有美色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83章(第1/2页)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大齐沿袭先制, 元正休沐十六日,即除夕至元宵。到了明日才是除夕,这会儿各大王公贵族都还在宫中述职。

    朝堂之上, 百官肃静, 近日来贺兰集要处理冬狩刺杀一事,人已经连轴转了好几日都不得歇, 万烨在那日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中风,贺兰集看着崔鹤唳的背影,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臣有本启奏。“

    “准奏。”

    “燕王得陛下口谕, 找出乱党,眼下燕王蔑视朝堂, 无故不来报,臣认为, 燕王殿下难当大任,遵循礼法,理当早日前往封地燕州。”

    话音刚落,底下便有多人附议,李霁今日确实不在, 若不是得江公公转告,贺兰集也不知这人到底在做什么。贺兰集手持笏板,意气风发的年轻大人声音铿锵有力, “回陛下, 燕王殿下昨日已有乱党的最新线索, 如今正在全力查探,想来,不日便能将幕后之人公之于众。”

    这话说完,大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方才那位要将李霁早日赶回封地的臣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不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幕后之人定是朝堂之上的内鬼,他质疑李霁,便是在阻挠查案,其心可诛。

    那位臣子见修文帝面色已然微妙,立马惶恐的跪下身来,而后那几位附议的大人见状,齐齐跪做一地。

    修文帝不怒自威的天子威仪,冷眼睨着大殿底下的人,令整个朝会陷入了急张拘诸之态。

    良久,这朝会才终于散去。贺兰集邀了崔鹤唳一道,两人同车而行。

    “万烨究竟怎么回事?”

    “中风罢了。”崔鹤唳不以为意。

    “你倒是厉害,气得万烨这老匹夫中了风,让我猜猜,你定是同他说了沧州之事?”贺兰集姿态闲适,通体舒畅。

    “嗯,你我这般,不需要避嫌?”崔鹤唳心情也不错。

    “我们若是真的避嫌,那才是有鬼。反正李霖不是还以为你假意与万烨投诚。秦王那边你不必担心,万烨倒下,贤妃不理事,他就作不了妖。”

    “贺兰,你不觉得,咱们这条路过于顺当了些?年少的时候还以为这般夺权势必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几年处心积虑的蚕食各方势力,成效显著,要说惊喜是惊喜,可这也出现了一个更大的考验,这样一个外强中干,内忧外患的国家交在了咱们手上,必定要进行整顿改革,而这些遗留问题若是处理不好,我们二人日后恐怕也会成为万烨这样的世家拥趸...”崔鹤唳仿若有感而发。

    他的顾虑贺兰集都懂,“你放宽心,天命所归,也不算辱没了家族。日后若真的出现了嫌隙,谁还没个自保的手段...”

    两人相视一笑,揭过了话头,崔鹤唳若有所思,问道,“李霁今日在何处?”

    贺兰集没多想,“芝山竹斋。”

    ......

    明日才是除夕,嘉让也是存了李霁不在此处的心思所以想进来看看。

    李霁曾同她说过,这座竹斋是他的水云身,是他最自由,无所羁绊之处。

    对于梦里的那个她,是个可怕又神秘的地方。而对于站在屋檐下的嘉让来说,这只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男人偶尔冥想的竹斋。这么一想,其实她一点也不抗拒。

    她不知道要不要将梦与现实混为一谈,她如今好好的,而燕王,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告诉她,进去坐坐,或许里面就能找到答案。

    斑影与江公公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守着。

    “殿下不让我们打扰,应小郎君应该能成吧?”江公公求助似的看着斑影。

    斑影耸耸肩,表示不知。李霁自昨日午时拜别起云道长便在竹斋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就连早朝也不去了。

    嘉让推开门,日光争先恐后的涌入幽暗的竹斋,里面一点也没变,还是当日她误闯进来时的布局。

    嘉让小心翼翼,预料之中的暗器并没有立马招呼她,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多久没来人了。

    她环顾四周,一点一点收入眼底,她坐在蒲团上,双腿盘起,闭上了眼。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男子示人,追逐在阿爹和哥哥们的身后,享受他们的荫庇。看着哥哥们成为家中的梁柱,阿爹对他们的寄语便是肩担道/义,厚德载物。

    但每每望向她,却总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惋惜和愧疚。她不想阿爹阿娘总是觉得愧疚于她,她也想每一年的祝福同哥哥们一样,也想成为家人的支柱。

    所以就算命中注定的不得善终将她原本的命格打乱,改命也只是逃避罢了,她逃避了十几年,如今只想为自己做一回主,她不再是怯懦懵懂的应嘉让,她要正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内心,以及未来的无限可能。

    想通了这些,嘉让睁开了眼,她不要管前世如何,她只求今生,只求今生活得畅快!

    正要起身离开,突然一道梦呓似的男声满是沉厚痛苦的响起。

    “不要走...”

    嘉让一惊,“谁?”

    她连忙转头看向了帘幕后面的床榻,不禁心跳加速,还有哪个男人能在这儿,定是燕王!

    “我错了,别走好不好...”

    天可怜见的,这男人的声音如此卑微的祈求着,嘉让不可能视而不见。她定住了欲要挪动至门外的脚步,“我没走。”

    燕王好似很是痛苦的带着哽咽,莫名的像她小时候二哥不带她放风筝,委屈到不争气的流眼泪。

    嘉让细白的手掀开帘幕,光影沉沉的内室,三足鎏金竹枝纹的香炉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