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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万人迷剧本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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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咸鱼第二十式【三合一V章】(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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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脸来。

    眉眼姝丽的少年世子安静地站在朱色宫墙下,黛青衣袂在风中摇曳,风姿飘逸,如画中人。谁想到她喝醉了会说出那大逆不道的三个字来。

    装乖卖巧,说的就是她,一个字都不错。

    司云靖眸色沉沉,心中冷笑。此人实在是……

    “——过分可爱。”

    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惊到了他自己。

    旁边站着的羽先生带着震惊的视线转了过来。

    司云靖面无表情地僵在原地。

    怎么回事!

    他、他又失言了?!

    “殿下,”令狐羽轻咳了一声,几步走近过来,准备救场。

    被怒夸可爱的池萦之倒没什么。她猜想还是因为万人迷光环的副作用,有些心虚地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做出虚心受教的一幅姿态。

    “臣……长得尚可,”她小声道,“但不敢劳烦殿下再三夸赞……”

    司云靖:“……”再三夸赞?

    司云靖阴沉地想,我是失心疯了,再三夸赞一个小姑娘似的弱鸡男子可爱?

    连续失言了两次的太子爷不再遵从储君忍耐宽仁的雅量传统了。

    他背着手冷眼打量了池萦之片刻,开始无情地品头论足。

    “——过分可爱,倒也没说错。陇西王家的嫡子,御旨册封的藩王世子,生得面若傅粉,腰若细竹,按照南唐那边士子们的评法,简直是罕有的风流相貌。”

    他的话风一转,冷冷道,“只可惜你生在英勇尚武的大周朝。”

    “堂堂男儿,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上不得马,举不起刀。我若是你父亲,索性把你一棍子打死,免得放出来丢人。”

    池萦之:“……”这么说就过分了啊。

    她按了按蹙起的眉心,辩驳道,“臣虽然生得不甚健壮,却也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之人。臣自小得父王随身教导,开弓上马,骑射六艺,都是学过的。”

    她无奈地一摊手,“殿下对臣太过苛责了。相貌乃是天生,臣也不想这样啊。”

    她摊开手的时候,正好一股穿堂风呼啸刮过,掀起了宽大的袍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司云靖的眸子凝在她手腕处,顿时想起了这位带着金铃铛手钏赴宫宴的好事来。

    原本性情就不甚宽厚的太子爷,怒气如疾风暴雨,说话更加不留情面。

    “呵,长得跟闺中小姑娘似的,还喜好戴金手钏。”

    他刻薄入骨地评价,“索性换身衣裳,直接出去选花魁罢。”

    宫墙下,羽先生不忍直视,默默地走开几步背过身去,暗想,自家殿下只怕是压了许多年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加在一起算总账了。

    若是池家小世子受不住刺激,等下跳了太液池,得赶紧捞起来。

    他背对着宫墙下两人,竖着耳朵,听太子爷语气嘲讽地继续,

    “池小世子选中了花魁,孤也得去看看热闹,怎么着也得——”

    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微妙地顿了一下。

    “——金屋藏娇。”

    池萦之:???

    令狐羽:!!!

    东宫第一近臣令狐羽震惊了。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失言,但三番四次是怎么回事。

    莫非自家太子爷心里当真对池小世子……?

    羽先生从瞬间闪过脑海的无数猜想和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蓦然察觉背后的两人很久没动静了。

    他诧异地一转身,顿时脸色大变。

    池萦之不知何时上前两步,略踮起脚尖,粉嫩润泽的唇瓣正堵在太子嘴上。

    ——这货总算闭嘴了。

    听着四周难得恢复的清静,池萦之闭着眼想。

    不好意思,她要加快剧情了。

    宫墙下的这一幕,她是看过剧本片段的。

    宫墙下,太子爷当面质问:“真的是池小世子?长得像闺中小姑娘。”这一幕预示京城副本的开始,也是六百章对手戏的开端。

    刚才那句‘金屋藏娇’,是极度危险的一句台词。

    按照剧情走下去的话,她会经历一百章的试探,两百章的掉马,三百章的强取豪夺。

    最后达成的关键剧情节点,应该就是剧本警告她躲不开的静室生命大和谐、以及不可描述后获取太子守护承诺的那一幕……

    实在是太麻烦了。

    六百章的剧情从从到夏,又夏入冬,不知经历了一年还是两年。

    她这么怕麻烦的人,想想看就觉得寒毛倒竖。

    既然七八十章的蜀王世子剧情线可以跳过去的话,为什么六百章的太子剧情线不能直接跳到结尾呢。

    把最麻烦、最浪费时间的来往试探、惨烈掉马、强取豪夺,改成有来有往,你情我愿,早点跳到太子线最后的关键节点:静室生命大和谐,获得守护承诺,完事儿。

    太子剧情线结束后,京城副本还有一千章其他剧情要走呢。

    唇角温热的触感分开,她倒退了两步,按规矩行礼告退。

    “天色晚了,臣请告退。”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阻止她。

    司云靖捂着嘴唇站在原地,盯着她的眸光暗沉,神色阴晴莫测。

    相比来说,刚才含怒训斥的时候,情绪反倒更容易揣测些。

    池萦之想了想,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客客气气地道,“宫门即将下钥,臣还有些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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