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六岁开始,傅久九就一直偷偷喜欢着一个人,却从未向对方表白过。
因为种种原因,他也从未想过要与任何人在一起。
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他一直独自一人生活。
需要时,他可以和祁洛出去跟人茬架,日常也可以随手拎起煤气罐大桶水。
换灯泡,通厕所,下厨房……,更是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工作时,他可以穿着品牌高定,作为一个时尚编辑与各个品牌合作方以及明星大腕们自如交流。
也懂得一些与身居高位的人进行谈判的技巧。
他没有很高的物质要求,也没有特别强烈的精神需求。
只要有工作在手,每月可以拿到薪水,便可以获得一定的安全感。
他赚的钱不算很多,但每月给他父亲一部分之后,也足够他自己使用。
合作品牌大部分新款都会给他们极低的折扣,所以他在穿衣上从不苛刻自己。
事实上,在成年之后,他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十分好。
除了祁洛和祁洛母亲外,他很少能享受到更多纯粹的温情,也没想着去要求更多。
他一直觉得这样就很好,一辈子就这样过也不算有什么遗憾。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对恋爱这件事有所抗拒。
事实上,如果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话,他并不抗拒恋爱,甚至觉得恋爱是很不错的事情。
可他长到二十四岁,却依然从未恋爱过,
即便身边从未缺过追求者,可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心底那人的一分一毫。
珠玉在前,怎能将就?
可是现在,他心底那个人正站在他面前,温柔而真诚地对他说,想与他从恋爱关系开始。
他告诉他,他可以不用负责,可以不用套上枷锁,只要尽情去享受这段关系所给予的温情就可以。
傅久九的心既酸又软,又有些说不清的难受。
他们离的那么近,他的睫毛几乎就扫在他脸上。
他的眸子乌黑,含着深不见底的情意,沉默地等着他的答案。
他不能不回应,他不仅要回应,还必须要付出更多一点,才能对得起他对他的这份情义。
才能对得起,他从未从别人那里得到过的,那么赤诚的一份情义。
“学长……”傅久九颤着声叫了一句。
“换个称呼。”林郡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把,亲了亲他的嘴唇,双眸炽热。
“哥哥……林郡……”
自己那把意乱情迷的声音乍然响在了耳边,如雷贯耳般。
傅久九面红耳赤地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脖颈,略略颤抖着轻声叫他:“哥哥。”
他的声音软而甜,羞耻又热情,像探出一角的蜗牛,马上就要缩回去。
那一声既轻又软地扫在他的唇缝与耳畔,却仿似带了雷霆万钧的力量。
血液汹涌般冲向大脑,林郡乌黑的眼睛瞬间燃起了火焰。
在他启唇的那一瞬间,他低头攻了进去。
傅久九被按在墙上,微微仰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他亲得很凶,让他几乎无力承受,身体酸软着要倒下去的瞬间,又被他紧紧握着腰按进了怀里。
他们贴得那么近,彼此间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体温熨烫着体温,唇.舌.勾.缠着唇.舌。
林郡是一头猛兽,却因为珍爱而放轻了爪牙,所以口腔里只剩下痒麻与清甜,却没有疼痛。
比他醉酒那一次的感觉更好。
傅久九喜欢这样的感觉。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珍视的感觉。
他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应他,生涩而主动。
他的生涩让林郡激动而新奇,却又忍不住生了促狭之心。
他逗弄他,让他无法满足,又引诱他,让他情不自禁……
在他想要偏头时才又再次按住他的后脑,深深地吻进去。
这个吻那么绵长,像被饿久了的猛兽,想要把曾经欠过的全部都补上。
……
结束的时候,傅久九微微喘息着抬头看他,原本粉色的双唇因为亲吻变成了嫣红的玫瑰色。
林郡轻轻地啄吻了一下他的下唇,说:“肿了。”
然后又轻轻地咬了一下,说:“真的肿了。”
傅久九被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却又担心他嘴唇会过分红肿的样子逗笑了。
他主动抬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他一下。
“如果你以为我们之前就是在恋爱的话,”林郡抱着他,嗓音低哑地响在耳畔,带着说不出的性.感:“那你让我给你时间,要考虑的又是什么?”傅久九的脸埋在他的肩颈处,微微抬头:“我以为你想复婚。”
林郡愣了愣,眼睛轻轻地眨了眨。
他当然想,想疯了。
虽然他们并没有真办手续,而且在他心里,傅久九就是他对象,他爱人。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在傅久九心理上,他们的确只是学长与学弟的关系。
既没有恋爱经历,更没有婚姻事实。
所以,他一直以为傅久九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和他开始交往的问题。
原来他考虑的更远一点,是复婚。
“那……”他心里有点懊恼:“你还会继续考虑吗?”
“会的呀,”傅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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