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在此之后,除了网友们炸锅的评论之外,两人各自没再发声。
而“48小时之约”却已被顶上了热搜榜。
48小时之后,这两个人,注定有一个会输的很惨。
大年三十一早,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雪。
傅久九早起,穿了防水羽绒服带傅小八出去小遛了一圈。
回家后为自己煮了一碗面,为傅小八蒸了鸡胸肉西蓝花。
一人一狗一起吃了顿饭,傅小八的饭比傅久九的好不少,吃饭的时候十分优越地边吃边看他。
吃过饭,傅久九照例把傅小八送回了祁洛母亲家。
然后驾车去看望他母亲。
墓园在半山腰,他在山脚停车场停了车,抱着一束红色的康乃馨,沿着石板路往上走。
他穿了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兜帽被拉到头顶,遮挡着劲风与细雪。
路上有上山拜祭的人,但很少。
傅久九很快来到了墓园,循着熟悉的路到了他母亲的墓碑前。
墓碑前已经放了一束花,白色康乃馨里夹杂着两支百合。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微微躬身,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和雪水。
听到脚步声,他偏头看过来,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沾染了雪珠,透着湿意。
“学长。”傅久九的脚步顿了顿。
这么多年,好像除了他,已经极少有人来看望他母亲了。
他母亲去世太久了,最初那些逢年过节还会过来看望她的朋友,现在也很少过来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遗忘是人类的本能。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他母亲的遗照。
这个世界,他母亲提前去世了两年,但墓碑上的照片去没有变,是同一张。
照片上,她笑得柔和,眸子却很坚定,是一个温柔而坚定的人。
傅久九将风帽摘掉,然后蹲下身去,轻轻将花放在墓前。
墓碑已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这是他每次来都要做的工作,这次被别人做了,一时倒像少了些什么。
林郡不动声色地走远了些,把空间留给傅久九和他母亲说话。
傅久九偏头看他一眼,见他背着风点了支烟,背影修直挺拔,犹如挺立风雪中的松柏般。
傅久九与他母亲说了会儿话。
又跪下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磕了头,才站起身来。
雪似乎大了一点,他的眼睛有点酸,抬手揉了揉之后,林郡已来到他身边。
他蹲下身去,捏着纸巾将他的膝盖还有羽绒服衣摆一点点擦干净。
傅久九想往后退,被他抬起一只手臂环住了腰。
傅久九低头看着他乌黑的发,还有握着纸巾的骨节分明的手:“谢谢学长来看我母亲。”
“应该的,”林郡放开他的腰身,站起身来:“以前每年这一天都会陪你来看阿姨的。”
两人转身慢慢下山,林郡抬手将傅久九发顶的碎雪抚掉,重新为他戴上了风帽。
“你来很久了吗?”傅久九偏头问他。
傅久九的眼尾带了点红,眼睫也十分湿润,不知道有没有哭过,林郡看他片刻,说:“没太久。”
然后又说:“小半个时辰。”
“和我妈聊天了吗?”傅久九问。
林郡看他一眼,半晌没有说话。
傅久九想了想又笑了:“也是,你们连见都没见过,有什么可聊的?”
“其实有的,”林郡说:“我有感谢她,把你生了下来。”
傅久九停下了脚步,抬眸看他。
他的脸被掩在风帽下面,被毛领遮掩的十分小。
林郡便伸手把他的风帽往后拉了拉,用拇指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的手很冰。
他笑着说:“如果她没把你生下来,我就不会遇到你了。”
傅久九奔逃在那个充满了粉红色迷药的危险空间里,感觉越来越无法看到可以逃出生天的希望。
他忽然记起在网上看过的一张图片。
图片左右两侧是地球的两张对比图。
一张是“有你的地球”,一张是“失去你的地球”。
两张地图事实上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世界,也许有傅久九和没有傅久九并没有任何区别,对林郡而言说不定也一样。
他只是误以为,傅久九对他很重要而已。
如果真的重要,他们又为什么要离婚?
傅久九抿了抿唇,心底无法遏止地泛起一股难言的涩意来。
眼睫上落了细碎的雪珠,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颤动。
林郡心里有些热,忍不住凑近了些,轻轻为他吹了吹。
睫毛酥痒,傅久九便笑了笑。
“你中午要回你父亲家吃饭吗?”林郡问。
两人又恢复了往下走的姿态,路有点滑,林郡握住了傅久九一只手腕,牵着他的手装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是。”傅久九说:“过年了,总要回去一趟才像样。”
“我陪你一起吧,在你父母家吃完饭,下午一起回我妈妈家。”
傅久九不想再给他父亲和陈梦菊任何希望。
如果两个人相携回家,只会让他们在将来更加得寸进尺。
要断他们的念想,就该断的彻彻底底。
他停下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