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看了眼旺仔小朋友的大脸, 又抬头看向申夜, 深吸口气, “你认真的?”
申夜点头。
秦歌扶额,李玄也在一边儿看愣了,一时停在桌边儿不知道该不该迈脚。
秦歌同学, 虽然还有四个月才成年, 但他们一起玩儿的都知道, 秦歌是泡在酒缸里长大的,三岁不到就被老爹抱在大腿上用筷子蘸酒喝。出来吃烧烤喝酒永远是喝的最多还能清醒到最后把人都送回家的。
然而现在…
“好,”秦歌闭了闭眼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嘴角抽搐硬生生扯出个笑,“旺仔牛奶好, 特别好。”
申夜笑,装作看不出秦歌紧咬着的牙关,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还是小朋友, 不能喝酒的。
这种生活里莫名其妙撞进一个人,想管着他, 见他一脸无语但还是会乖乖听话的感觉,特别新鲜,也特别奇妙。
秦歌看着申夜眼底漾起的一点儿狡黠笑意,忽然就觉得喝旺仔牛奶也没什么了。
“我操操操操!”李玄一叠声的惊呼把秦歌叫回了神。
“叫个p,”秦歌头也没抬就先怼了一句,“想操|谁就去操。”
“你大爷!”李玄瞪眼睛,“自己他妈的抬头看!”
秦歌抬起了头。
秦歌看了眼桌子。
秦歌:“我操操操操!”
桌子上, 五个大铁盘儿,盘里满满的都是掌中宝。
申夜也难得露出震惊的神情,抓过秦歌的手写字——什么情况?
“我他妈也想问什么情况!”秦歌失语,“不是就要了三十串吗?这他妈至少能上百串了!”
“我不知道阿,”李玄无辜摇头,“我叫小哥过来问问。”
忙着上菜的小哥跑过来,有些不耐,“别催,还有两百串儿没上,太多了烤的慢。”
“我们什么时候点两百串儿了?”秦歌惊了。
小哥皱起眉头,扒拉两下头发,“按菜单点的,你等我去看一眼。”
说完,小哥就先去了别桌上菜。
秦歌三个人对着满满一桌的掌中宝,大眼瞪小眼,愣是没一个人先动手。
好在小哥回来的很快,把菜单“啪”的一下拍在了桌面所剩不多的那点儿空余上。
白纸黑字——掌中宝后面写得明明白白——10串/15。
而李玄,在前面那个框框里,愣是又填了个30。
秦歌揉额角,申夜捏眉心。
谁也没想到,李玄同学真他妈的能蠢成这样!
“打个商量,”秦歌看向小哥,“这儿是我们填错了,后面200串儿还没烤的,能不上了吗?”
怕小哥不同意,李玄又赶忙补上一句,“钱照付都行,别上了,成吗?”
“算了算了,”小哥摆摆手,“都不上了还算什么钱。”
小哥说了这句就走了,秦歌认命吃了起来。
见他动手了,申夜和李玄也才动手。
秦歌吃的特别专心,脸上没表情,也不说话,只有嘴巴和手动个不停,像个莫得感情的掌中宝消灭机器。
李玄越看越胆战心惊,弱弱开口,“秦…秦歌,你想骂我就骂,你别这样吓人…”
“闭嘴!”秦歌含糊开口,豪迈的一拍桌子,“给老子来一箱旺仔牛奶!老子今天要喝死你!”
……
于是原本是考完试后一场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夏日烧烤,就这样活生生变成了消灭掌中宝和旺仔牛奶的战场…
“我他妈,”秦歌半个身子挂在申夜身上,“一个月之内都不想再看见这两样东西了。”
申夜一手扶着肚子,一手虚揽着秦歌点头。
“再看见我得直接吐出来!”李玄咆哮。
被烧烤折磨够了的三个人,第二天又被文综和英语折磨了一天。
晚上放学时候,三个人坠着书包往校门口走,步子都迈的沉了。
“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考完试的快乐!”李玄叹气,“我觉得我累得都要走不动路了。”
“正常,”秦歌疲惫按了按太阳穴,“烧烤也是烤,考试也是烤,天气还这么烤,我觉得我他妈要成只烤鸭了!”
申夜抿抿唇角,把手伸进书包里摸。
秦歌这两天看见申夜这个动作就犯怵,继他先后在他想抽烟的时候给他摸出奶糖,想喝酒的时候又摸出了个旺仔牛奶,秦歌真不知道申夜还能摸出个什么跟奶有关的东西来。
这次申夜摸的久了一点儿,半晌,书包拉链才重新拉好,申夜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个小小的红色小圆罐儿。
秦歌还没搞明白是什么,申夜就把它打开了,顿时一阵格外清凉的薄荷油味儿在空气里弥漫开了。
是清凉油。
申夜一手拿着它,另一手伸出食指蘸了一点点,抬起来轻轻移开了秦歌抵着太阳穴的手,把清凉油涂了上去。
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带着冰凉的触感贴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秦歌没感觉到本应有的神清气爽,倒是觉得有股电流顺着脑子往心底窜,激的他一个颤栗。
李玄在一边儿看着,神情古怪。
出了校门儿,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时候,李玄开口,“我跟我后面那妹子打…”
“打听”两字还没出口,就被秦歌打断,“你闭嘴,我今天拒绝采取你的建议。”
李玄嘴张了一半儿,又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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