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我喜欢他,也不跟你说什么公平竞争的屁话了,他必须是我的,我不会让给别人。”树荫下许惊涛抱着胳膊,对面是惊讶得嘴巴里能塞下一只鸡蛋的潘梓,许惊涛瞥她一眼,“把嘴巴闭上,口水要出来了。”潘梓这才连忙合起嘴,还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好吧,我该想到的,好兄弟也没有像你们这样形影不离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抬起头大方地用力拍了一下许惊涛的肩膀,“看在你对小铭铭一往情深的份儿上,让给你了!”许惊涛“切”了一声,却没忍住好笑地勾起嘴角,捉弄地揉乱了潘梓的长发。潘梓不耐烦地挡开,“别烦,老子可还在生你气呢,你们有情况都不告诉我,看着我出糗,还哥们呢!我居然还让你帮我送情书,啊~~我真是头猪!”“你不打他主意,还告诉你干什么?”许惊涛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因为对方是个姑娘而退让,潘梓冲他一吐舌头做了个嫌弃的鬼脸。“那个。”潘梓伸出手。许惊涛挑挑眉,“什么?”“我的情书,还给我吧。”许惊涛沉默了一下,“已经给他了。”潘梓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去!你缺心眼儿吧你!”
于是这一天收工的时候,李铭又看到了许惊涛和潘梓神神秘秘地挤眉弄眼,却只当作没看见,回去以后,发现一直夹在剧本里,没找到机会还给潘梓的那封情书,已经神奇地不翼而飞了。
许宅的餐桌上,许夫人特意多请了个营养师来负责陆珊的孕妇餐,每天吃的都是清淡营养的东西,看来虽然简单,实际上准备起来却很繁琐。许惊涛和李铭每周回来吃那么一两次饭,看到陆珊的饮食,也觉得苛刻得令人咂舌。许惊涛问了句,“孕妇都得这么吃吗?”“这样小宝宝在妈妈肚子里营养才跟得上嘛。”许夫人一边回答,一边亲自给陆珊盛好一碗清汤竹荪,“对了,上次说的,你们有没有找人问一问呀?”饭桌上除了许老爷子,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上次说的”指的是什么。李铭低头往嘴里送着饭,没打算参与这个话题,许夫人见到小儿媳的反应,又把目光转向自家儿子。
许惊涛收到母亲询问的目光,连父亲都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问了,像我们这种情况,目前国内的法律环境不允许,但是有私人中介在做。”“私人的可靠吗?”听说许惊涛果然去打听过,许夫人心想这事八成有门,更是积极起来,“能保证代孕妈妈健康吗?”“找个正规一点的中介,不放心的话多给点钱也就行了,在国内联系孕母,手术可以去国外做。”
“你们什么时候商量的这件事?”一直没有出声的许老爷子突然开口。许夫人欢喜地拍拍许老爷子的胳膊,“小珊现在怀着许家的长孙,小涛的孩子也有眉目了,你就等着双喜临门吧。”“哦?”许老爷子狐疑地打量自己的小儿子,显然对许惊涛并不十分信任。“不是我去做,”许惊涛笑了笑,冷静地说,“让兔子去。”
突然间餐桌上的气氛安静得怪异,李铭从自顾吃着的饭碗里抬起头,和其他人一样诧异地望向许惊涛。“嗨,”许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两个人都做都做,孩子一人一个,多好,咱们家又不是负担不起这点钱。”“我只要一个孩子,多了我嫌烦。”许惊涛回答得煞是坦荡,全然不顾早已变了脸色的父亲,就连许夫人也不能理解。
“李铭。”许老爷子没有理会许惊涛,却直接将话锋转向了小儿媳,“你们是这样商量的?”“我们……”“我是一家之主,这件事我说了算。”还没等李铭开口,许惊涛便厉声抢过话来,“老许家已经有大哥传宗接代了,兔子的孩子没有许家的血脉,将来也没资格继承许家的家业,如果生两个,你们表面不说,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内心里肯定也不会两个一样对待,索性就不要有比较,免得他们长大以后麻烦。”“惊涛,”李铭暗自拉了拉许惊涛的衣服,“我不——”“你不需要表态,孩子生下来也是跟我姓。”许惊涛笃定地打断李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啪”地一声,许老爷子将筷子拍在桌上,“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是我们许家的事了。”“父亲这样想也行,”许惊涛无所谓地冷笑,“将来你肯认,就让孩子叫你一声爷爷,不肯认,也不带他来烦你,他从出生到长大也不用许家掏一分钱。”“小涛,这是什么话,李铭的孩子当然也是我们的孙子。”许夫人忙喝断他,转头又朝着老爷子,“死老头子说什么气话,当着李铭和小珊的面,你们父子俩就不能好好商量!”
好好的一顿饭闹得不欢而散,吃完饭许老爷子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也没有想和儿子再商量的意思,许惊涛和李铭也没有再多坐。许惊涛去开车的时候,许夫人在门口喊住李铭,李铭先一步说,“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去做的。”“不不,李铭呐,妈妈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孩子妈妈也会疼的。”许夫人连忙剖白,李铭莞尔,“妈妈,我确实不会要孩子的。”
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直安静,没人开腔,连车载音乐也没开,只能听到车子颠簸的声音,和偶尔几声不耐烦的鸣笛。许惊涛没有走他们熟悉的老路,而是一路开向了城北,李铭有些察觉到不对,却没开口询问,直到许惊涛将车开到了目的地,停在路边。
李铭回过头看着他,许惊涛打开李铭那一侧的车窗,车窗外是李铭父母家的院门,仍是他当年离开时那样的水泥灰色的院墙。“其实我想过先跟你的父母说,他们一定会很高兴,而且这样一来,你就没法拒绝了。”李铭将头转向窗外,熟悉的家门让他有些失神,这扇门他进进出出了二十多年,从裹着小被子被父亲从医院抱回家,到许惊涛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出门,一幕幕往事鲜活的记忆在脑海中浮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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