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别闹出人命。”师稼小声道。
而在她另一只手里,已经拿出来一瓶防狼喷雾。
桑束冲着她一笑,下一瞬间人就冲了出去。
在床上的人压根没想到自己家里竟然还躲藏有人, 还沉浸在侵-犯身-下女子的快感中,当反应过来时, 身上已经被桑束扎了一刀。随后桑束一个锁喉,将人撂倒在地。
不过庄稼汉的力气远远比桑束这种从小跳舞的人大了太多, 眼看着就要一手按住桑束, 这时候师稼已经冲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的人的脸就是一顿猛喷。
那只按着桑束的手不由松开, 黑子在地上打滚大喊,捂着眼睛,睁不开。
师稼动作很敏捷, 她身手糟糕, 可脑子一向清醒,就算是现在觉得这场景是自己从来没经历过也觉得害怕的, 动作也不见分毫紊乱慌乱。手边没有别的东西,她将昨天下飞机时桑束系在自己脖子上的纱巾扯下来,直接塞进了对方嘴里。
“别让他叫出来,屋子里哪里有绳子, 找一下。”师稼回头看着还让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李可可,知道现在肯定是没办法指望这姑娘。
桑束和师稼从前从未一起配合过做什么事, 但现在反应却也很快, 就在师稼转身去找麻绳时, 桑束坐起来,按着黑子的一双手,“咔嚓咔嚓”两下, 直接将人手臂给卸了。如此一来,也给了师稼找绳索的时间。
黑子万万没想到家里进来了“贼人”,而且对方还这么狠。如今眼前一片模糊,后背刚才被桑束划了一道,真是痛得想叫唤。可现在自己嘴里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震慑力。
桑束守在黑子身边,端着一根小马扎坐在他身边,手里把玩着那把精巧的手术刀。当她手里被师稼塞过来这东西时,就知道没办法像是菜刀一样一刀下去把人砍个对穿,这长度也限制了能伤害对方的程度。加上她要的是制服,不是杀人,不能抹脖子,自然就像是一笔在黑板上的乱画一般,在黑子的后背上勾拉出长长的伤口。
皮开肉绽,差不多如此。何况她做的还很整齐,刀口平滑。
桑束将此归咎为师稼给她的手术刀锋利好用。
一边守着黑子不让他有机会逃走,桑束一边拿出手机找着信号。
昨天她上来抱怨没有信号,小张就笑眯眯告诉她,这信号很缘分,要随着地方到处走走找一下,运气好也是能见到一格信号到两格的。
不知道是黑子家这个地理位置比较好还是因为他家屋顶带着一小锅盖,桑束惊喜发现手机竟然出现了两格信号,甚至上网的标志都变成了她从前最嫌弃的“E”。
桑束给留在山下的保镖打了电话,同时也联系了112说明了情况。
两通电话都得到了回复后,桑束放下心来。
此时师稼也找到了房间里的麻绳,将地上的人给绑了起来,结结实实。
做完这一切,师稼又朝着床上的人看了两眼。
也不知道李可可到底是受了惊吓还是怎么的,现在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师稼走过去,将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从包里拿出那张照片,放在李可可身边,轻声道:“这是你走丢之前你母亲跟你在一起的照片,你看看吧。等会儿就会有人上来接应我们,你也不要怕,我们会把你带走的。”
师稼看着她两眼无神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是心理医生,但也能看出来一点,李可可这些年的遭遇,让她整个人变了,人生轨迹都错乱了,精神出现问题也是很寻常的问题。
叹息一声,师稼走到桑束身旁。
在路过黑子时,师稼似觉得还不解气,抬腿朝着对方身上狠狠踹了两脚。
“现在怎么做?”师稼问。
抓了人,也确定了她们要找到的人,桑束心里却是没觉得一点轻松。她现在也没了要跟师稼胡说的心情,将人揽到自己怀里,“等,我的人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就会上来,警察也会来。”
这村子四处透着古怪,指不定还会牵扯出什么别的案子。
“一个多小时,嗯,差不多小张那边的事情也正好办完。”师稼说,却没有伸手推开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或许是累了,或许是现在两人都需要彼此慰藉。
“她怎么样?”桑束问。
她说的是李可可。
师稼压低了声音,蹙着眉头,“不太好,失魂落魄的,而且你也看见刚才地上这畜生是怎么对她的。身体上受伤不说,心里估计也需要治疗。别说,看着怪可怜的。这辈子差不多都被毁了……”
现在说什么一切还来得及,但也太牵强。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有毅力去振作,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受到了近十年的监-禁后,还能无畏阳光。
桑束揉了揉她的脑袋,没说话。
如果李可可小时候的愿望是做一个舞者的话,那现在可能这个梦想真是要不得不破灭。如果想继续读书的话,也并不简单。
倒不是说年纪大了,而是她脱离社会太久了,就连现在看见她和师稼两人时都显得很自闭,更不要说去学校里结交朋友,可能更难。
“看她造化吧。”桑束沉默片刻后,开口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桑束先前带来的保镖一直就在镇上的公安局附近,而另一个电话,桑束完全是做一个双重保证。她对这地方不熟悉,更不知道这里的警民关系是什么模样,她可不想把鸡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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