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韩彧丰再次醒来,就感觉病房里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不仅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就连灯也完全灭着。这让他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的床在他睡着的时候已经被调成最高,这让他可以半坐着,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他正在奇怪,温文曜这是又到哪去了?就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由远及近,似乎是从门外飘进来的。
这是一首国外的钢琴曲,是韩彧丰最喜欢听的。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不知道有多少回,独自躲在办公室里,循环播放这首曲子。
他原本想在两个人的婚礼上,让这首曲子贯穿全场,却没想到率先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里听到了。
韩彧丰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但是他不敢确定,直到温文曜从门外走了进来,还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烛光。
也正是多亏了烛光,他才看清了他的装束,以及他脸上的......笑容。
温文曜今天穿着一身白色修身西装,上方端端正正地系着一个精致的领结,整个人就像一个正等待主人拆开的礼物。不过,他也确实是打着这样的想法,他预备一会让韩彧丰亲手抽下领结,接收自己这个“礼物”。
除了盛装打扮之外,他手上还捧着一束很漂亮的花,预备做什么,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当然,为了照顾到韩彧丰,并没有采用有花香的真花,而是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花。
这束假花也另有讲究,寓意他们的婚姻长长久久,永不凋谢。
温文曜就这么看着韩彧丰,捧着花一步一步靠近他,眼里水波流淌,似有脉脉情意。
韩彧丰一言不发地跟他对视,嘴角在他意识不到的时候,已经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不再像刚醒来那会一样,灰白得吓人,好像下一秒就得死去。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不管韩彧丰变成什么样,在温文曜眼里,他永远都是最帅的那一个。
一分钟后,温文曜站在了韩彧丰的面前,他双手紧紧地攥着花束,神色紧绷不复方才的笑意,看起来有些紧张。
“咳......咳,先生,您有一份快递,请查收。”
此时,躲在角落的其他人:“......”
你丫背了半天台词,最后就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不带这么掉链子的啊?
但温文曜可不管他们的心理活动是怎么样的,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过了今天,他就三十岁了。
曾经还是学生的温文曜,就一直很羡慕像韩彧丰那样的成功人士,他们成熟有魅力,能够从容不迫地游走于众多牛鬼蛇神之中,谈笑风生。但在温文曜的眼里,这样的男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果在两年前,有人对他说,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将会成为他的伴侣,并最终是他最爱的人,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的。
可是没想到......
只能说一句,世事难料。
“咳,亲爱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帅,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我发誓,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拿着喇叭在下面为你打call。”
其他人:“......”
韩彧丰:“......”
这说的什么鬼?疯了?
事实上,温文曜此时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昨天临时抱佛脚背的台词早已经在看到韩彧丰脸的瞬间,被他抛到爪哇国去了,哪里还回忆得起来?因此,他现在只能临场发挥。
幸好,他平时的积累还在。那些在各大公众号里“学习”来的土味情话,并没有因为他的紧张而消散在记忆里。
“我现在腿很软,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你可能是碳酸饮料。”
韩彧丰:“???”
“不单单喝多了会腿软,我还看到你就开心得冒泡。不知不觉,你已经融入了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很想问那份协议书的下落,但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而你不想跟我说话,所以找不到机会问?我现在就可以说了,那份协议书让我给人道毁灭了。我又重新草拟了一个,‘结婚协议书’。今天过后,咱们来签个字吧。不过,现在先办正事。”说完,温文曜就捧着那束花,毫无预兆地在床边单膝跪了下来。
“亲爱的韩彧丰先生,温文曜先生今天正式像你求婚,你愿意......接受他吗?在今后的六七十年人生里,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温文曜先生都将对韩彧丰先生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韩彧丰先生,你愿意接受他吗?接受这个,曾经不懂事,经常给别人造成很多麻烦的粘人精吗?我现在能养家,能做家务,能暖床,先生你确定不要我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病房里在温文曜说完那番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可怕。
韩彧丰一直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温文曜的角度来看,还是发现他的一丝犹豫与挣扎。温文曜忍不住把花束放在韩彧丰的腿上,然后自己紧紧抓着他冰凉的手,并把它放在唇边,在他的手背上虔诚地印上一吻。
“盖章了,你不能赖账了。”
“......”
“亲爱的,你的答案呢?亲爱的?”
“你这几天一直偷偷出去,就是在谋划这件事?”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此时的韩彧丰还没想好,未来该不该顺其自然走下去。首先,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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