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嘴边的饭, 甚至可能还粘上了她的口水啊!
“怎么了?”沈明反倒先盯着她问,大有一副无辜架势。
白绒绒瞠目结舌:“你怎么能吃我吃过的饭呀?”
“还不是因为你吃饭不老实。”
还理所应当的!
“可你都不嫌脏的吗?!”
白绒绒可记得,之前她但凡身上有一点脏乱, 男人都会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嫌弃的眼神看着她的!
“总不能浪费。”沈明淡淡道。
白绒绒:“您一个大总裁,可真是缺那一粒饭!”
谁知, 沈明竟是镇定地点点头, 颇为认同地喃喃自语:“的确不缺那一粒饭,倒是缺让我吃那一粒饭的人。”
“什么?”男人声音太小, 还嚼着东西的白绒绒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又不是从你嘴里抢过来的, 干嘛那么计较?”
白绒绒:“……”
合着还怪上她了??
她肯定不会计较那粒米,毕竟, 人都是寄主在男人家, 他又是大老板, 巴结还来不及。
问题是, 她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呀!
“总之, 你最近真的有点奇怪。”笨嘴拙舌的兔子精只能下此定论。
“怎么奇怪了?”沈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女人。
“就……对我有点太好了。”
白绒绒小声承认。
男人有这个变化,归根到底,还是她占了便宜。
如今说出来, 倒显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那你说。”沈明望着她, 眼中带着让她看不懂的探究与认真, “这是为什么呢?”
白绒绒果真仔细地思考起来。
自从阿朗消失后, 她就越来越明白,这世上, 没有谁就理应对她好, 所以,无论是危难中,还是平静的日子里, 如果有人帮助她,她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怀着感激之情。
其实,自从她穿成了白蓉,男人即使最开始对她的态度不喜,行为上却也一直是在帮她的。虽然她捉小偷、救童灵后,男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训斥,但她知道,这都是为她着想才会这么做的。
更不用说,在她两次都差点受伤时,都是男人第一个赶到,护她周全。
“因为你……可怜我吧?”
除此之外,白绒绒想不到别的理由。
“可怜?”沈明拧眉重复。
小女人竟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我无父无母,还有一堆人讨厌我。虽然他们的看法原本也与我无关,但是,这世上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需要我存在的理由呢。这样一想,我好像还挺可怜的吧?”
她云淡风轻却条理清晰地说出这一切,明显是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白绒绒有点纠结,也很是苦闷:“但是,我很怕死,可到底是因为怕疼才怕死,还是因为担心死之后的未知世界会很恐怖才怕死,这我也不知道。”
沈明愣住,想到梦中的那场车祸全然相反的结局,双手无声地握紧。
许久,尽管他也极不情愿,但还是问道:“那,叶朗呢?”
“阿朗?这关他什么事?”
见小女人似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叶朗的存在,沈明微微放松:“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从小一起长大?”
“是这样没错,可阿朗有他自己的生活啊。”白绒绒从来不觉得阿朗对她负有什么责任。
“阿朗只是重感情对我多加照顾罢了。他有自己的责任和追求,我不能一直拖他的后腿的。”
听小女人这样说,沈明几乎就要忍不住勾起嘴角,但他耐力很好。
他赞许道,甚至摸了摸小女人的头顶:“真懂事!”
“嘿嘿。”白绒绒有些小骄傲地接受了表扬,继续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太快对胃不好。”
“嗯嗯!”
等小女人吃完后,沈明让她早些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厨房又多留了一会。
他很高兴地听到小女人将她和叶朗分得很清楚,并且确定她对那个人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可得知这个意外之喜的同时,却也不禁头疼。
他是好不容易开窍了,可小女人对于感情的概念,貌似很模糊啊!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空白,几乎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他不禁预感到,他的路途将是很远很远,要历经艰难险阻才能达到!
但没关系,他沈明最不惧的,便是徐徐图之。
事情比沈家人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两个绑匪说什么都不肯说出幕后主持,而即使沈明从丁仁那里得知古里曾特意指使他接近白绒绒,想办法制造对她不利的绯闻,从而也能炒作自己,还可以从古里手中得到更优质的资源,却也没有证据将古里送进监狱。
绑匪老三的死匪夷所思,沈明也没有忘记,那日找到小女人时她与众不同的模样。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这件事情最终将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来解决。
他冷静理智,但绝不会迂腐地固步自封,以至于忽略否定自己的亲眼所见。
沈明觉得,他的眼前似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只要能够将其拨开,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那些神秘的怪力乱神,他不会觉得惧怕,只会感到很有挑战性。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疯狂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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